萬有哲和曹克回到公司後,繼續爭論着,發現再爭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兩人便沉默地坐在辦公室內,等待着陶雲或者費世文來。
突然,萬有哲像是中邪般,丟掉手中的菸頭,抄着桌上的菸灰缸直接朝着仍在低頭沉思的曹克頭上上去。
“啊!”
“你他ma幹嘛?”
曹克頭上鮮血頓時流了下來,直接抱着頭蹲在了地上哀嚎大罵起來,他怎麼都想不通這萬有哲怎麼會突然間下手,但此時頭暈目眩,根本就不能有啥抵抗。
“揍死你。”
萬有哲的眼睛通紅,像是一頭髮怒的公牛一般,起身後,朝着曹克的身上一頓拳腳,那可是往死裡打啊。
曹克只能抱着頭倒在地上,死死的護住腦袋不被打,雙腳瞪在地上,人慢慢滑向一邊,起身後直接朝着辦公室外面跑去。他本就比萬有哲矮小一點,也瘦弱一點,此時再不跑就要被打死了。
“CAO~你孃的。”
當曹克跑出辦公室,正準備轉彎溜走時,在身後追來的萬有哲突然擡起腳一腳踢在了曹克的腰上,他本就跑的快,加上腰部被一腳踢中,整個人撞在了外面的欄杆上。
而身後的萬有哲依然沒有停手,手中不知道從哪兒抄着一把掃帚,狠狠朝着曹克的腦袋砸了過去。
重心未穩,加上那欄杆才及腰,曹克一頭朝着一樓栽了下去。
噗!
頭朝下,而且辦公室是二樓,曹克的腦袋結結實實撞在了水泥地上,頓時腦漿迸裂,人直挺挺地躺在那裡,當場死亡。
在二樓辦公室門外的萬有哲看到曹克掉下一樓後,眼裡有些掙扎之色,隨即直接癱軟在地上,暈倒了。
當住在公司內的開船工人跑出房間,看到一樓的曹克身邊一地鮮血,頓時也慌了,趕緊打120了,他們卻是不敢靠近那曹克的。
費世文和陶雲一起到縣城辦事,當曹克和萬有哲打電話給他們的時候,知道事情棘手,他們顧不得其他事情,匆匆從洞山縣開車下來,直接把油門踩到底,當他們的車子到了渡口鎮外面的時候,恰好看見一輛120的急救車駛進自己的公司。
“出事情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把車子飛快地開進了公司下面,只見一名醫生去探了一下曹克的鼻息後,搖了搖頭,另外有幾個護士到二樓把昏迷的萬有哲給擡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費世文把一個工人拉過來,焦急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剛纔曹老闆和萬老闆回來的時候一直在爭吵,當我們出來看的時候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那名工人攤開手,自己也是一臉的疑問。
“你們真是飯桶,他們吵架你們怎麼不勸着點。”陶雲瞪着那工人罵道。
“這下出大事了。”費世文真正感覺到這事情的重大。
曹克可是獨生子啊,曹品老年得子,加上身家過億,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死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費世文不敢去想這種後果。
“這萬有哲、曹克,他ma的,這兩人難道是白癡嗎?”費世文在原地打轉起來,怎麼去跟曹品交差?怎麼去跟萬有哲的老子交代?
“醫生,萬有哲有沒有事情?”陶雲對着那醫生問道。
“他沒什麼事情,好像是脫力後昏迷了。”那醫生回道,“不過得先帶回醫院吊瓶鹽水。”
“好,我和你們一起去。”費世文點頭道。
“那曹克怎麼辦?”陶雲面如土灰。
“暫時不要動,一切等萬有哲醒來後再說。”費世文沉聲道,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事處理不好的話,會有大麻煩啊。
“好,那我在這盯着。”陶雲回道。
費世文也上了救護車,朝着醫院開去。半個過小時後,萬有哲躺在醫院病牀上,當他睜開雙眼,看到自己是躺在醫院裡,而且旁邊還有費世文焦急的等着,滿臉的疑惑,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怎麼在醫院?”
費世文看到萬有哲醒來,剛想質問,哪成想這萬有哲倒是先出聲問了,當即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問道:“你他孃的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曹克都被你弄死了。”
“什麼曹克被我弄死了?”萬有哲更是丈二摸不着頭腦,實在是無辜啊。
“你跟我說說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費世文此時已經不想去怪罪大罵這萬有哲到底發了什麼失心瘋,只想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吳成江那畜生打電話給我說準備賣股份給我,但我去到臨江樓的時候,那小子又耍賴說什麼都沒說,後來我就出了臨江樓,恰好看到曹克來到臨江樓門口。”
萬有哲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費世文一聽到吳成江這名字,腦子裡就感覺不對勁了,問道:“吳成江到底說了什麼?還有曹克是爲什麼去臨江樓?”
“吳成江打電話給我只說了賣股份,但我到臨江樓的時候他又說他等着買別人的股份,只有曹克我們三個有股份,他那樣說的說肯定就是曹克去賣了,所以我們兩人就因爲這事吵了起來。”萬有哲回道。
“你們一直吵到公司?”費世文繼續問道。
“是啊,到了公司後,我們有一會沒吵,在等你們。”
“沒吵?那當時還有其他外人嗎?”費世文此時感覺腦子實在很亂。
“沒有。”萬有哲搖頭道。
“曹克已經死了,從二樓摔下來。”
“什麼?曹剋死了?怎麼可能?”萬有哲滿臉不可思議,整個人也從牀上彈了起來,連牽扯到手上的針管都顧不上了。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於震撼,那曹克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
“你確定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費世文將信將疑的問道。
“真的不知道啊。”萬有哲面無血色,這曹克好端端的死去,不管怎麼說和他都有干係,他能不緊張麼?這可得一命償一命啊。
“這事情不好辦了。”費世文抽出一根菸,點燃後站在窗口,沉思起來。這萬有哲說話的表情和眼神看起來不像有假,但辦公室內只有他們兩人,那曹克在怎麼說也不會自殺吧?
爲了幾十萬的股份自殺?嫌活的不耐煩了差不多,曹克家裡有的是錢,幾百萬都是小事,更何況這幾十萬?
“要丟車保帥麼?”
費世文在心裡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