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過後,狂風席捲,碎石飛濺滿地。
百里方圓,皆爲廢墟。
唐明手持軒轅劍,靜靜懸浮百米高空,狂風吹亂烏髮,鎮定看着五十米開外的蕭白。
蕭白身高七尺,氣息磅礴。
一身紅鱗鎧甲,一面白骨面具,將他烘托的宛如神邸,讓現場其他天才都大嘆自愧不如。
白骨面具之下,那一雙眼孔中釋放着狂暴的火焰。
一股囂張,狂妄,讓無數人感到窒息的氣息,從他體內不停噴涌出,凝視着唐明:
“小子,我蕭白三歲習武,十歲頓悟,十五歲跨入聖境,鎮壓上古星衆年輕一代,未曾有一敗績。你也不會例外。”
說話間。
他大手一揮,那隻白皮白扇落在他手中。
自信滿滿道:“此扇名爲‘乾坤扇’,一扇狂風起,二扇天地崩,三扇衆生亡。”
“今日,我讓你死在這把神扇之下,也算是對你最大的恩賜。”
唰!
在‘賜’字說出口的瞬間,蕭白犀利出手,手拿乾坤扇,烈日當空,一揮而下。
呼啦!
這一扇驚天動地,就像是銀河倒掛,銀瀑飛瀉,一道潔白的光芒宛如月光一樣,從蒼穹之上飛瀉而下。
那一刻,萬千光芒盡皆暗淡,只剩下那一抹皓月光芒。
唐明眯眼,望着這束月光,表情有一絲凝重。
這一束月光看似美豔絕倫,讓天地萬物都爲之暗淡,讓人嘖嘖稱讚,就像是神來之筆。
但唐明看到的卻是威脅!
不錯,這一束皎潔月光,竟然讓他感受到了對生命的威脅!
不動聲色,五行神體催動到極致,一縷縷澎湃的五行神力不斷噴涌出,體內發出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脆響,那是力量強大到極致的聲音。
那一刻。
唐明烏髮狂舞,渾身衣袍獵獵作響,天師金瞳開啓,噴射出赤金耀眼的光芒。
“六道……輪迴拳!”
他大吼一聲。
如狂獅怒吼,音若驚雷,震懾八方。
右掌成拳,一拳轟向天外天。
瞬息間,虛空之上,先是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拳印,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不停浮現。
眨眼之間。
這一片虛空,就剩下那一抹毀滅月光,以及無數的無敵拳印。
轟轟轟……
神拳轟在月光之上,就像是兩種最純粹的力量碰撞,每一次撞擊,都宛如隕石撞地球,爆發出波濤洶涌的可怕能量。
洶涌的餘波,一圈接着一圈朝四面八方擴散,粉碎着一切觸碰之物。
“我去,想不到這蕭白的實力又變強了!”
玄大龜扛着玄武龜殼,拼命抵擋着餘波力量,嘴裡不忘罵咧道。
“哼,我說過,你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蕭白手拿去乾坤扇,高高在上,紅鱗鎧甲熠熠生輝,彰顯天才氣息。
他嘴角上揚,帶着濃烈的諷刺:“不出十個回合,你就將死於我手中。”
“乾坤扇第二式,崩天地!”
唰!
只見他動作如獵豹,面對着唐明,毫不遲疑,將神扇揮動第二次。
那一瞬。
以蕭白爲中心,方圓百里之內,就像是山洪爆發,天地崩塌,一道又一道的龍捲風不停浮現。
十道,百道,瞬間多達千道。
每一道龍捲風都有萬丈高,連接天與地,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輕易撕裂大地山川。
至於唐明。
當場被困在如此多的龍捲風中,是絕對的四面楚歌,殺機無限。
“結束了!”
“唐明那小子要被龍捲風給撕成碎片了。”
一羣蕭白的追隨者紛紛幸災樂禍道,臉上盡是冷笑。
“玄大龜,你趕緊去幫唐明。”
紫月很清楚蕭白的實力,慌張催促道。
然而……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龍捲風中心傳來一聲爆炸,一束比金烏還要璀璨的劍芒,從裡面飛射而出,貫穿暴風。
緊跟着。
一道灰色身影,宛如乘風破浪,踩着那抹劍光之上,已是從暴風中心衝了出來。
那身影速度極快。
剎那間就衝到蕭白麪前,不是唐明還能有誰?
只見唐明乾淨利索,擡起右腳,直接以一記漂亮的神龍擺尾,重重掃在蕭白的臉上。
速度實在太快,就連蕭白也沒有一點反應。
他想躲,已經來不及。
只能看着那隻四十二碼的大腳,在他眼孔中不斷放大。
嘭!
就感覺一座巨山重重砸中他的臉龐,頓時眼冒金星,身體頓時自由落體,轟隆一聲,在地上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這怎麼可能?”
“剛纔明明是蕭白公子佔上風,怎麼突然就被擊落了?”
這一幕,說起來繁瑣,但其實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看着虛空中,僅有的唐明身影,以及巨大的人形坑洞,蕭白的追隨者無不目瞪口呆。
“慌什麼?”
“我家主人如今可是擁有傳說境實力,而且乾坤扇不過是他的第二神兵,第一神兵還沒使用了。”
“最後贏得一定是我家蕭白公子!”
一位追隨蕭白的隨從自信滿滿道。
咣!
下一秒,大地深處傳來一陣劇烈顫抖,一抹驚鴻劍光從地底深處沖天而起,攪動蒼穹風雲。
“你們瞧好了,我家主人開始動用神劍了!”
看着這一抹劍光,那位隨從更是興奮大叫,一口一個我家主人,叫的比叫自己祖宗還親切。
就看到。
蕭白剛纔墜落的地方,大地開始寸寸龜裂,一道猩紅的光芒,從地底深處衝出。
嘭的一聲,蕭白再次從地底深處衝出。
不過此刻。
他的模樣略顯狼狽,紅鱗鎧甲,滿頭烏髮上,都沾滿了泥土,特別是右臉頰處,還有一個鮮明的大鞋印。
正是唐明之前那一腳所賜。
“好,好,好!”
可以看到,蕭白此時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如毒蛇一般的眼眸,盯着唐明氣的連說三個好字。
抓狂道:“唐明,你已經徹底將我激怒,我蕭白髮誓,今生跟你不死不休!”
他曾自信滿滿,十招之內,便可輕鬆取唐明性命。
但事實卻是,他當衆人之面,被唐明的一隻大鞋印,給狠狠抽了一頓,這讓他無比抓狂。
胸腔欺詐。
再看唐明。
則是聳聳肩,任由狂風撩動烏髮,淡淡說道:“你以爲隨便發個誓,就是我的對手了?”
“螳臂當車之人,不是我,而是你罷了。”
說完。
唐明手中劍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