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回逸銘居門前,幾人還在等着他,許玲看着蜈蚣彪跟着他乖乖的走過來,眼中滿是震撼,蜈蚣彪還有這樣的一面?
詫異間,蕭辰擡頭看着許玲得意笑笑:“人我帶來了。”說着看向蜈蚣彪:“我們認識嗎?”
霸氣側漏的蜈蚣彪連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一樣:“認識認識。”
許玲原本震驚中,聞言卻忍不住哈哈大笑:“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辰無語了,看向蜈蚣彪,帶着些威脅意味:“我們認識?”
蜈蚣彪這下點頭點的更快了,哭喪着臉:“認識,真的認識。”
蕭辰臉上笑容消失,眼睛一瞪:“你敢誣陷我。”
蜈蚣彪這下委屈了,明明本來就認識,之前找他麻煩,幸好跑得快,他懶得理會,這次找他麻煩,他本來好像也懶得理會,最後傷自己的原因居然是因爲和一個女的鬥嘴,他只能哭喪着臉:“我們不認識。”
許玲扭頭看着金大狀:“你看,肯定認識,這都已經變成威逼了,那還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蜈蚣彪內心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姑奶奶,您別折騰我了,擡頭看着蕭辰,發現蕭辰臉上有些不快,心中有了罵孃的衝動,如果實力比他強,一定要殺了他,但問題是,完全沒法打:“我實話實說,我們認識,但關係不大。”
“看吧,又所實話了,認識。”許玲狡黠的說道。
金大狀很聰明,早就看得出蕭辰和許玲間有些不同,但沒想過蕭辰會爲了和她鬥嘴把蜈蚣彪給弄過來,看情況,蜈蚣彪對他的害怕不一般,剩下的事就是兩人繼續鬥嘴了,笑着看了眼身邊的老婆。
蕭辰無語的看向蜈蚣彪:“繼續說。”
“我們關係不大,關係不好,就只是見過兩面而已。”
“見過兩面會見到你就跑?肯定是之前合作好的,你別說了,說了我也不會信,如果你們沒有商量好,爲什麼你看到他就跑?爲什麼你會跟着他過來給他澄清?”許玲冷着臉說道。
她心裡已經猜到了,她和蕭辰交手過,知道蜈蚣彪之前可能和他交過手,不是對手,而這次是敗給他了,所以被帶過來了,不過讓蕭辰不爽她才能小小的扳回一局。
蜈蚣彪死的心都有了,求助的看向蕭辰。他總不能說,那邊巷子還躺着好多人吧,那樣,蕭辰會有麻煩,他的麻煩就更加大了。
“你看,還讓你幫忙。”許玲指着蜈蚣彪說道。
蕭辰冷冷道:“說不清楚就別想離開這裡。”
蜈蚣彪看着,突然普通跪在許玲面前:“姑奶奶,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請放過我一次,我和他認識,但是都是被打的。”
許玲看着他跪下,知道他是真的無可奈何了,但對於蜈蚣彪這種惡人,她不會有丁點兒同情心,還是緊跟着道:“不打不相識?”
蜈蚣彪真的想哭了,扭頭看着蕭辰:“她不相信。”
蕭辰突然一臉氣憤:“你和她一夥的吧,估計玩我吧,你再這樣說下去,我都感覺我和你有點什麼關係了,你必須給我洗清嫌疑,要不你先切個胳膊,斷個腿,我在這個過程中不救你,這胸大無腦的警花說不定就相信了。”
蜈蚣彪聽着這話,握緊了拳頭,切個胳膊短腿,這是逼他去死!
“自殘?苦肉計而已。”雖然心中吃驚,但許玲還是不準備放過他,同時她也暗自心驚,這個蜈蚣彪對蕭辰是有多怕?最開始跪下,她就已經是震撼了,現在被要求自殘,他居然沒有反抗!
蜈蚣彪聽着,深吸一口氣,猛然從腰間抽出了匕首。
逸銘居門前的人都往後退了一步,包括許玲,只有蕭辰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臉上多了一絲笑意:“你快點兒,站得老子腿都麻了。”
周圍幾人看着蜈蚣彪拿起刀放在手臂上,都瞪大了眼,這丫的腦子被驢踢了吧?真自殘啊?
蜈蚣彪最後一次看向蕭辰,蕭辰依然帶着笑意,只能將刀刃對準了皮肉按了下去,鮮血流了出來,蕭辰依然沒說話,蜈蚣彪也在慢慢的用力向下壓去。
許玲有些看不下去了,又覺得就算有罪也有法律制裁吧?剛想開口卻不想蜈蚣彪突然撲了過來。
蜈蚣彪猛然向許玲衝過去,他看得出來,蕭辰在和許玲鬥嘴,那自然關係也不同尋常,那麼,他制住許玲就夠了。
只是他的刀子雖快,可蕭辰更快,已經先一步到了許玲身邊,一腳踹在蜈蚣彪的腰間。
蜈蚣彪飛了出去,剛剛倒在地上,一個鷂子翻身,向前衝去,但蕭辰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他手中的匕首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蕭辰的手中,而且已經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道血痕出現,接着匕首還在慢慢下壓,鮮血越來越多。
蕭辰沒有說話,蜈蚣彪吸着涼氣,許玲看着:“不要殺人。”
蜈蚣彪感覺到了死亡接近,連忙道:“我自殘。”
鬆開匕首,匕首掉落在地上,蕭辰慢慢走到許玲身邊,嘿嘿笑道:“我怎麼會殺人?我只是教他武術而已!”
許玲臉色蒼白,她剛剛看他的動作,才知道他的實力比自己絕對強太多,對他又多了一分忌憚,也多了一分好奇。
蜈蚣彪深吸一口氣,躬身撿起匕首,自知再無他法,蕭辰剛纔已經用行動告訴他了,不自殺,就只能被隔斷喉嚨。
蜈蚣彪轉身握住匕首猛然在自己左臂上切下去。
一刀切了一半,劇痛讓他不住的吸氣,滿頭冷汗浸出,溼了後背,一聲慘叫爆喝的同時,他痛下決心,隨着尖叫沖天,只見半條手臂掉在地上。
金大狀身邊老婆驚呼一聲,撲進了金大狀懷中。
金大狀雖然遊走在危險邊緣,但卻沒有見過這樣兇殘的場面,轉身背對着蜈蚣彪。
劇痛讓蜈蚣彪臉上的疤痕漲紅,更加像一條蜈蚣,猙獰着臉看向許玲:“夠不夠?”
許玲還在震撼之中,蕭辰冷冷的聲音響起:“你說呢?”
蜈蚣彪擡起匕首,猙獰一笑,順着肩膀下面,把整條左臂卸下:“這樣夠不夠!”
許玲看着蕭辰,這麼血腥的場面,她有些受不了了,不止他,周圍很多人都只敢遠遠的圍觀。
不過蕭辰還是淡淡道:“美女沒說話,想必還是不相信。”
蜈蚣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許玲眼中也出現了些許不忍,但一想到他身上揹着的人命,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早就不是鬥氣鬥嘴的事兒了,蕭辰卻還沒有放過蜈蚣彪的想法,顯然這樣做不是臨時起意,他這是要玩死蜈蚣彪啊。
蜈蚣彪也知道自己如果還不包紮就要流血死了,但看情況,沒人會來給自己包紮,現在唯一能活下去的辦法就是用慘來打動他。
但蕭辰那雙眼睛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憐憫,蜈蚣彪很想跑,很害怕,但卻知道,那更不可能,比打動蕭辰更虛無縹緲。
蜈蚣彪看向自己的右手,右手握着匕首,顯然暫時不能廢了,擡頭看着蕭辰的眼睛,放開匕首,從口袋中拿出一袋紙巾咬在口中,然後拿起匕首,慢慢的放在自己的額頭旁邊。
隨着刀口向下,鮮血四濺,地上多了一塊帶着頭皮的耳朵。
蜈蚣彪低吼着,也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因爲憎恨。
許玲看不下去了,遠處有人吐了,一吐之下,接二連三的開始吐。
蕭辰依然淡淡的看着,這些血腥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蜈蚣彪知道他還沒決定放過自己,握着匕首猛然刺在大腿上。
大腿上的神經很發達,劇痛讓他低吼了很長一段時間,把匕首丟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種自己動手,殺了我啊。”
蕭辰聽着,向前走過去。
蜈蚣彪看着他過來,心驚了,真等他過來,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想到這裡,連忙自己撐着爬過去撿起匕首:“我錯了,我不想死,我自己來。”
蕭辰伸手拉過板凳坐下:“屁大點事,快點,洗清我嫌疑了,我好回家,唉,快點,明天還要去旅遊呢。”
金夫人聽到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奇心讓她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看着滿地的鮮血,還有地上的肢體,感覺一股酸氣從胃中衝出,再也忍不住,躬身開始嘔吐。
逸銘居中的人都不敢出來了,也只敢往外偷偷的看,看着也忍不住感到一陣陣噁心。
知道蕭辰不會放過自己,蜈蚣彪深吸着起,慘叫着把匕首放在了腿上,這次沒有看向蕭辰了,因爲沒用,看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怪天讓他碰到了蕭辰,慘叫着用力截斷了自己的腿,怒吼道:“夠不夠?!”
蕭辰點點頭:“有些膽氣。”
許玲已經把背對着蜈蚣彪了。
“你現在相信我了嗎?”蕭辰看着許玲笑着問道。
許玲看着帶着笑臉的蕭辰,忍不住退後了一步,現在的蕭辰在她心中已經進化成了惡魔!親眼看着這麼血腥的事情,還能笑着打趣,他到底是什麼人?!
“相,相信了。”許玲臉色有些蒼白,結結巴巴的說道。
蕭辰這才扭頭看着蜈蚣彪:“夠了。”
蜈蚣彪鬆了口氣,仰頭倒下去,直接就昏迷了過去,應該是因爲失血過多。
金大狀面色慘白,但他比較聰明,知道這就是蕭辰早就要的答案,否則大可以在之前就問許玲夠不夠,許玲絕對會說夠了,他絕對是故意這麼做的,或者目的就是要讓他殘。
是不允許有人過來傷害他?這個太牽強,絕對不是理由,金大狀很清楚蕭辰這種人不會喜歡多管閒事。
但不管什麼理由,他做了這麼血腥的事,還這麼坦然,就說明他手中絕對沾染血腥,金大狀看到這裡,對蕭辰也多了些莫名的敬畏。
許玲看着蕭辰,突然更多了一點害怕,蜈蚣彪是亡命之徒,那他,豈不是更恐怖?只是他的過去一片空白,什麼都查不到。
蕭辰着看向許玲:“他不是重案犯嗎?逃了這麼多年,還不去抓?”
許玲聽着這才反應過來,打電話給急救,然後給同僚打電話,帶走這個重案犯。
晚上金陵的重大新聞就是多年以前滅門慘案的重案犯被抓住了,被抓後,自斷一條手臂和一條腿!
在這個過程中,再沒有人理會蕭辰了,許玲也不敢去和他說話,看着他過來,跑得很遠。
蕭辰有些無趣,轉身離開。
抓住蜈蚣彪的人是許玲,蕭辰自然不會出現在新聞中,但聽說最後搶救無效了。
怎麼可能是搶救無效?斷去一條手臂一條腿,搶救及時,也不會死。
然而這些,蕭辰並沒有太大興趣去知道,他要準備去雲貴樂一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