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從走出九雲山,一張臉就陰沉得上面鋪了一層寒冰似的,跟在她身後的那一羣殘兵敗將,一個個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觸了這個女人的黴頭,最後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淒涼下場,而讓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是,王妃爲什麼會對那隻在山上接二連三背叛她的小寵物情有獨鍾,這一點不要說他們,就算是地下賭場裡面的人也不知道,只見波斯貓此刻慵懶的躺在王妃的懷裡,閉着眼一臉的享受,不時發出一兩聲的‘瞄’叫聲,一直到回到地下賭場的總部,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表情的王妃才讓自己人回地下賭場的總部去,所有人這才如釋重負的離開,顯然這一路上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遭罪。
王妃身爲地下賭場的第二號人物,基本上在每個城市都有一處自己的產業,特別是在地下賭場總部這邊,更是佈置了一套豪宅,光是裡面那些炎黃部落時代的古董花瓶,字畫之類的差不多就耗費了她不少的財力,回到豪宅,直接就將豪宅裡面的十幾個侍女趕了出去,看到王妃的臉色,十幾個侍女早已經靜若寒暄,一個個都臉色忐忑的站在豪宅門口,一羣人都算得上是跟隨王妃多年的人,最長的差不多有了十一、二年,而最短的也有四五年了。
其中跟隨王妃時間最短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聽了一下房間裡面的動靜,吐了吐舌頭道:“櫻姐,我們都跟了王妃這麼多年,還沒見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吧!”
站在門外的一羣人自然都聽得到,王妃在大廳裡面砸東西。
在這裡這麼多年的她們,又怎麼會不知道,裡面的任何一件東西,哪怕是不起眼的,恐怕都花費了天價才搞回來的,只是一件,估計她們就算是奮鬥一輩子也未必能夠奮鬥到,現在卻被王妃不斷的砸着,這讓她們都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王妃的脾氣,倒也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勸解,跟隨王妃時間最長的侍女點了點頭,沉聲道:“的確沒有見王妃這麼生氣過,也不知道是誰惹得王妃這麼生氣,不過可以肯定一點,敢惹王妃這樣生氣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人?”另外一個侍女小心翼翼的問道。
顯然,每個人都清楚這個侍女說的那個人是誰,年紀最大的侍女搖了搖頭道:“不會,太子一向都對王妃很好,每一次太子到這裡來,哪一次不是一臉溫柔的笑容?”
其他幾人也點了點頭。
裡面打砸聲不斷。
很快,就看到一輛加長版的豪車停在了本書門口,十幾個人走了下來,都是半步地仙的武者,最後一個年紀約莫四十多歲,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儒雅氣息的男人走下來,身後還跟了兩個地仙武者,男人一步步的走了進來,兩個地仙武者原本還想跟着,儒雅男人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就在外面等着我吧,在她這裡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估摸着她回來心情不好,所以纔過來看一看。”
其他幾人聽完,直接等在了別墅院落的外面。
看到這個男人走過來,所有侍女都是一愣,正準備開口,男人就擺了擺手,一羣侍女才退了下去,男人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王妃抱着一個花瓶直接就往地上砸,而現在整個大廳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一些花瓶碎片,字畫的紙屑,聽到身後的響動,一肚子火氣還沒有徹底發泄出來的王妃正準備回頭發火,看到身後的男人,整個人也是一愣,隨即愣生生的將手裡的一個古董花瓶給放了下來,眼眶微紅的望着這個男人,帶着一絲尊敬的道:“太子。”
男人點了點頭,微微笑道:“還沒發泄完?”
對於這個男人,她是打心底裡忌憚,雖然外界都在傳聞她是這個男人的女人,甚至還給了她一個王妃的綽號,但是她清楚,她跟了這個男人二十幾年,但是這個男人壓根就連手指頭都沒有碰她一點,雖然這個男人臉上始終都掛着一絲儒雅的笑容,但是她卻知道,這個儒雅笑容的背後隱藏着一個嗜血的魔鬼,對於這個男人的手段還有心機,城府她都有很深的瞭解,但是,這個男人又如同一個謎一般的存在在她的世界裡,即便是她,現在也沒能看清楚這個男人。
一個謎一般的男人。
她現在還記得,當初爭奪地下賭場掌權者的人不少,最起碼也有二十幾個,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無疑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個,而就在爭奪掌權者的那段時間,可以說整個地下賭場到處都是殺戮,因爲地下賭場的規矩,所有很多東西只能夠放在臺面下,一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樣坐上這個位置的,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他的手上沾滿了他那些親人的鮮血,而且,一步步的棋子恐怕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佈置了,所以才能讓他一路凱歌的殺下去。
男人稍微清理了一下沙發上面的碎片,直接坐了上去,望着王妃笑道:“說說這一次的情況吧!”
畢恭畢敬站在這個男人身邊的王妃點了點頭,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將九雲山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有一絲一毫的錯漏,也沒敢擅自的添油加醋,包括她怎麼聯繫上九雲山的人,最後又是怎麼和龍幫的那些人鬥起來的,特別是她花海的時候,那個葉瀟破了她花海大陣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聽完王妃的話,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的道:“有意思,一個玄級後期的武者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就連你這個半步地仙竟然都不是他的對手。”
王妃一臉苦澀。
對這個男人的瞭解越深她就越是忌憚,雖然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很柔和,但是她卻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是天姓涼薄的代表人物,別說自己只是一個跟隨了他二十幾年的人,就算是他自己的親人,如果阻礙到他的路,他也可以毫不猶豫的除掉,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將地下賭場發展到今天的地步,看到男人手指不斷的敲擊着眼前的茶几,每一次都很有節奏,而這些節奏聽在她的耳朵裡,卻能夠讓她的心跟着一起跳動,生怕這個男人將所有的罪過全部都推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