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現在氣氛有些詭異,水長生才趕緊放下杯子,換上一臉笑容走了過去,望着葉瀟道:“一字並肩王,其實這不怪小女,應該怪我沒有給你說清楚,這不僅僅是我們‘水族’一族的風俗,而是在‘五族’當中也成了一個鐵定的事實,就像水兒說的一般,我們‘五族’的人口本身就不多,帶出去的戰士還不知道有多少能夠回到族裡,所以,必須要留下一些後代纔不至於讓我們‘五族’導致滅族,所以,這一天也被我們稱爲是‘天合曰’,前面沒給一字並肩王說清楚,所以,還希望‘一字並肩王’能夠見諒,如果一字並肩王不習慣我們‘水族’的‘天合曰’,一字並肩王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的。”
看到水長生出來打圓場,葉瀟臉上的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微微點了點頭,笑着道:“水族長,你們‘水族’的酒水還真有些醉人,明天就是‘五族之戰’,我還是早一點回去休息吧!”
“也好。”
水長生點了點頭,笑着道:“我們‘水族’的酒水在五族當中都是遠近馳名的,因爲秘方就是從‘上古遺族’裡面帶出來的,就算是你們人類武者當中的強者,喝了我們‘水族’的酒水,也不能夠用‘靈氣’將酒水逼出身體外面,一般沒有喝慣我們‘水族’酒水的人,都很容易喝醉的,我看一字並肩王的幾個朋友都已經醉得厲害了,現在我就讓人把一字並肩王你們送回去休息吧!”
葉瀟點了點頭,而楚墓塵,上官婉兒幾人早在聽葉瀟說要回去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而坐在獨孤霸業身旁的軒轅清風,吧嗒吧嗒嘴,有些不捨的又喝了一杯纔跟着獨孤霸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沒了的,水長生似乎也沒有因爲這件事而有半點不悅的神色,安排了幾個‘水族’的戰士,將葉瀟他們全部都送了回去,看到葉瀟幾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站在水長生身旁的惜水,眼眶頓時就紅起來,貝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脣,握着獸骨酒杯的手都有些顫抖,臉色更是有些發白,早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誘人的紅潤,注意到自己女兒神色的水長生,輕輕拍了拍惜水的肩膀,微微笑着道:“水兒,我們水族的勇士還有不少的。”
“爲什麼?”惜水聲嘶力竭的咆哮道:“我哪裡差了,爲什麼看不上我?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配不上他一個人?”
聽完惜水的話,水長生也是微微一愣,輕輕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全部都退下去,自己則是拉着惜水的手走到一旁坐下去,眼中也閃過一絲遺憾的道:“這個一字並肩王很出色,算是父親我這些年來見過最出色的人,不要說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就算是在我們‘上古遺族’的‘聖地’裡面,也屬於那種可以嶄露頭角的存在,這樣的人就算是千百年來也很難出現一個,沒有留下他的血脈,雖然有些可惜,但是也不用太過於在意,我看他在外面的世界,也不是那種身份顯赫的存在,但是身邊卻雲集了這麼多的高手對他俯首稱臣,過人之處就不用我這個老頭子來說了……”
“都怪那個賤女人。”惜水咬牙切齒的道。
水長生微微一愣,不過還是搖了搖頭,輕輕笑着道:“其實,你沒有成功的讓他喝下你的‘天合酒’也未必是什麼壞事,這樣的人你接觸得不多,雖然不清楚,他們絕對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如果他們答應,什麼事情都好說,如果他們不答應,就算是你們成功讓他喝下了‘天合酒’,最後也會弄巧成拙,得不償失,過了就過了,不要再去想他的事情了,明天就是我們‘五族之戰’的曰子,這一次,無論如何我們‘水族’都要進入到‘聖山’之中,要不然,恐怕等不了下一個一千年,我們‘水族’就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聽到水長生說‘五族之戰’的事情,惜水微微咬了咬嘴脣,一張臉上佈滿了迷茫的道:“父親,難道我們生生世世都只能夠這樣?漫無目的的爲了‘聖山’而戰鬥?”
“不會。”
水長生一臉堅定的擡起頭,望着頭頂的星空,輕聲道:“我們這‘五族’在‘聖地’裡面都屬於魔神近脈,魔神是不會拋棄我們的。”
“真的不會嗎?”惜水一臉苦澀的望着自己的父親,喃喃道:“可是,我們都已經被那個‘衆生大師’給羈押在這裡上萬年了,要是魔神不會拋棄我們,早應該出手了,我們不可能打破這一個世界,但是,如果魔神願意出手,想要把我們帶回原來的世界,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可是,爲什麼魔神一直不出手?”
如果是以前,聽到有人說這樣的話,哪怕說這些話的人是自己的女兒,水長生一樣會憤怒,但是此刻,卻是出奇平靜的望着自己的女兒,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溫和的笑着道:“魔神不會拋棄我們的,你不知道,人類武者裡面,其實也有很多的強者,光是靠魔神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輕輕鬆鬆的來這個世界上將我們救出去,而且,當年我聽我們魔神血脈的一個智者說過,魔神當初也受了一些傷,恐怕到現在還在修養吧!你也知道,實力達到了他們那個地步的高手,一旦受傷,想要徹底的恢復過來,可不是三天兩天的事情,只要魔神一旦恢復,我們就可以脫困而出了。”
聽完水長生的話,惜水用力的點了點頭,咬着牙道:“父親,我相信你。”
水長生欣慰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女兒眼中閃過意思怨毒的神色。
當然,這一抹神色的對象是葉瀟還是魔神,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一夜無話。
篝火晚會的‘天合酒’對於葉瀟一羣人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