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他,就連正在苦思冥想,到底要拿哪一件東西出去的龍幽婼也停了下來,一臉震撼的望着老和尚,就連葉瀟這樣的人都知道‘衆生大師’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龍幽婼這個土生土長的本世界的人,又怎麼會不清楚,繼承‘衆生大師’的衣鉢到底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就在兩人都處於呆滯狀態的時候,房間的一個角落一道道黑光閃過,就看到龍風,司馬如兩人也都同時出現在這裡,只不過,兩人的運氣似乎比葉瀟和龍幽婼要好一些,出現在房間裡面的時候,也沒有兩人開始那般的狼狽不堪,注意到了房間裡面詭異情況的龍風,則是第一時間站到了龍幽婼的身旁,傳音入密的問起了龍幽婼這裡的情況,掉到這個房間裡面來的司馬如,望了一眼房間裡面的人,最後猶豫了片刻,還是來到了葉瀟的身旁,看到她的神色,葉瀟還是簡短的給她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後面進來的司馬如和龍風兩人聽完葉瀟和龍幽婼的解釋,兩人望向蒲團上端坐的老者,眼神也是一陣收縮,先不說老和尚是‘衆生大師’坐下的第一任主持,光是他那炎黃部落時代的人物,活了上萬年的的身份,就足以讓龍風這些強者敬畏了,特別是聽到老和尚要找衣鉢傳人的時候,即便是一向自負到了極點的龍風,在望向老者的時候,眼神也是一陣收縮,司馬如更是緊緊抿起了嘴脣,偷偷望了身旁的葉瀟一眼,倒也沒有表現得比身旁的龍風還要炙熱。
而對面坐在蒲團上面的老和尚,緩緩將手上那一串念珠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整個房間四周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佛氣,慈祥的目光在葉瀟,龍幽婼幾人的臉上掃了一眼之後,說了一聲:“阿彌陀佛”才緩緩道:“貧僧這一輩子雖然永遠無法追上‘衆生大師’的腳步,不過當初在佛門也還算是有一點建樹,除了‘過去、現在、未來’三經貧僧無緣學習之外,剩下的佛門神通也算是略懂一二,替‘衆生大師’在這裡看守‘小佛界’這麼多年,也算是明白了很多當初不明白的道理,佛門本就講求一個無爭,無慾,而貧僧年輕的時候還是入相了,雖然萬年時間對於貧僧來說只是彈指之間的事情,但是,人壽畢竟有盡頭,就算是‘衆生大師’也免不了一個圓寂,更何況是貧僧,如果不是各位施主福澤深厚到了這裡,恐怕,佛門的很多東西就會斷送在貧僧的手裡面了,阿彌陀佛。”
“大師,您真要找衣鉢傳人?”站在龍幽婼身旁的龍風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的望着對面的老和尚道。
老和尚雙手合十,滿臉慈祥的望着對面的龍風,嘴角露出一絲溫熱的笑容,只可惜他那一張完全沒有半點肉的臉,除了眼神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覺得舒服一點,那張臉實在讓人提不起半點多看的興趣,就算是一個美人,臉上最後只剩下一張皮了,也不會讓人提得起半點興趣,更何況還是一個老和尚,而龍風此刻的心思全部都在老和尚衣鉢傳人這幾個字上面,顯然沒有去管這個老和尚的臉,看到老和尚點頭,龍風才迫不及待的往前站了一步出來,直接問道:“做你的衣鉢傳人要不要爲你做什麼事來當交換條件?”
“不用。”老和尚搖了搖頭,依舊是一臉含笑。
“真的?”龍風眼神激動的望着老和尚。
“出家人不打誑語。”
“那我來。”
聽到龍風毛遂自薦,老和尚臉上依舊掛着一絲笑容,只是沒有馬上回答龍風的話,而是轉過頭望向剩下的人,站在龍風身旁的龍幽婼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舒展開,倒也沒有跳出來和龍風爭奪這個可以成爲這個老和尚衣鉢傳人的資格,龍風顯然也很瞭解自己的妹妹,看到葉瀟和司馬如還沒有站出來表明心跡,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轉過頭望向葉瀟和司馬如,龍風很清楚,這樣的機會很難得,一旦讓自己成爲了老和尚的衣鉢傳人,龍風相信,自己瞬間就能夠成爲這個世界的絕頂高手,按照資格,算得上是‘衆生大師’師弟的人物,就算是再如何的廢物,也不是這個世界的那些普通天級武者能夠比擬的,這一份寶藏,比起‘經閣’那些所謂的三樓寶物,不知道強大了多少,爲了三樓那些寶物他都可以殺人,更何況是眼前這一份讓他完全無法拒絕的東西。
誰敢搶,就殺誰。
無論是葉瀟,還是站在葉瀟身旁的司馬如。
龍風自問,這兩個人,司馬如實力稍微強一點,而葉瀟的氣運雖然強大,但是卻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哪怕是兩個人聯手在一起,龍風也有自信可以將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斬殺掉,司馬如他不懼,唯獨擔心的就是葉瀟和自己爭奪,畢竟,葉瀟的氣運可是比起自己那個從小就走掠奪別人氣運的妹妹還要強很多,司馬如撇了龍風一眼,對於龍風眼中那完全不加掩飾的殺意自然沒有忽視,眉頭緊皺,不再理會龍風,而是回過頭望向身旁的葉瀟,緩緩開口道:“你不想要?”
葉瀟微微一愣。
如果說他不心動,這就絕對矯情了。
能夠瞬間成功絕世強者的機會,不要說是武者,恐怕只要是一個人都會心動,葉瀟也不例外,因爲他明白,如果成爲了絕世的強者,自己甚至可以馬上就打破這一片天地,回到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去。
因爲,妖嬈還在等着他。
只是,葉瀟心底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到底是什麼不對,他又說不上來,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那種慾望和貪念徹底的壓制下去,微微搖了搖頭。
看到葉瀟搖頭,龍幽婼和司馬如都是一愣,只有龍風,心底也輕輕鬆了一口氣,因爲葉瀟的氣運太強,所以他才怕這樣的好事會降落到葉瀟的腦袋上,而瞬間就清醒過來的司馬如,則是一臉不解的問道:“你不心動?”
“心動。”葉瀟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然後就不再理會身旁的司馬如,而是靜靜的望着端坐在蒲團上面的老和尚。
“年輕人,你可知道,成爲我衣鉢傳人的好處?”老和尚慢條斯理的望着葉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