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板寸頭青年的態度十分的強烈,甚至嘴角的冷笑有幾分邪氣,在配上一張本就有些痞子樣的臉,當真是痞氣十足,大刺刺的站沒個站像,跟趙思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被攔住的男人大怒,壓抑着火氣,但是不好在這個地方動手,尤其是不遠處金盛還在這裡看着呢。
這兩個人能在金盛家門口兜買這些東西,跟金盛的關係定然不錯,他不敢輕易得罪金盛家。
還有前面幾個嘴硬的傢伙,已經被這兩個小子給整的服服帖帖的了,非常邪門的就乖乖的把錢給掏了,似乎這兩個人還真有幾分本事。
&nbs;他心裡雖然千萬個不喜,不願不想掏錢,但是又不敢真的跟兩個翻臉。
“牛鼻子,你不要這樣嘛,做生意嘛不能這麼的強勢是吧?你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不是?來來來我跟他說,你站一邊去,你這個臭脾氣好事兒也讓你弄成壞事兒了。”
趙思良攔住板寸頭青年,開始嘮嘮叨叨的說了起來,真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而奇怪的是趙思良幾句話之後,那男人臉上的怒色就慢慢的消融了下來,竟然開開心心的掏了錢拿着板寸頭青年兜售符籙就走了。
而且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好像自己得了便宜一樣。
“牛鼻子,早跟你說過了,你的脾氣要好一點,你這個臭脾氣還談什麼生意?你看看我,這就是語言的力量學着點,要是沒有我,你做了好事兒還落不下一個好。”
趙思良得意的一笑,眉毛挑了挑,換來了對方一聲冷哼外加白眼。
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人,葉無缺數了數,期間兩個人攔住了十來個,兜售了板寸頭青年的手中的符籙,光這一晚上就賣了一萬多元。
“趙兄,這位想必就是你說的道家弟子了吧?”葉無缺上前問道:“我不明白的是,兩位似乎不是缺錢的人啊,爲什麼還這麼麻煩?”
板寸頭青年似乎還有些生氣,氣呼呼的抓過一疊錢遞給趙思良:“這是分給你的,酸秀才我這輩子認識你真是倒了大黴了。什麼危險你都忘不了道爺我,道爺我有點好事都被你給霍霍了。
還有,小子道爺我這不是強買強賣,而是那些人真的需要。要不是他們需要,道爺我才懶得費這個口舌的。
還有,你就是酸秀才說的練武之人是不是?你可千萬不要讓這個酸秀才給騙了,他別看他一副人五人六的樣子,心裡可是滿肚子壞水,用他們儒家的話說,就是金玉其表、敗絮其內。剛纔他勸說那些人用的就是儒家的口舌之利儒術‘巧舌如簧’而已,你可千萬不要以爲這酸秀才有什麼好心。”
板寸頭青年毫不留情的揭趙思良的老底,一副憤憤不平,埋怨黑臉的模樣。
趙思良似乎並不在乎,相反的還很得意:“牛鼻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葉兄,還有他的靈禽,武藝高強,配合你我,牽制妖物不是問題。這位是曲白秋曲姑娘,是葉兄的世界。
葉兄,曲姑娘,這是牛鼻子,俗名李成業。別看他現在一副臭臉,其實是個不正經的傢伙,經常……”
趙思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成業一把捂住了嘴,然後他嘿嘿笑着向葉無缺和曲白秋點頭致意:“你們兩位千萬不要信這個酸秀才的話,他就是滿肚子的壞水,愛揭人短兒。還有,曲姑娘你真是漂亮,簡直就跟我夢中的女神一模一樣。”
曲白秋淺淺一笑,羞紅了臉。
葉無缺臉一黑擋在曲白秋的身前,警惕的看着李成業:“李兄你不是出家人麼?出家人就該清靜無爲,無慾無求,你可不準打我師姐的注意,知道了麼?”
“不不不,你說錯了我是正一道的弟子,又不是全真道的弟子,是能結婚能生子的,不過既然女神名花有主了,那我也只能夠忍痛相思了。”
說罷,李成業做出一臉遺憾的表情。
接着他瞅了一眼葉無缺身後有些是失魂落魄,不在狀態的金盛:“喂,你就是那個被妖物纏身的倒黴蛋麼?我去你們一家子到底幹了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大的怨氣?”
李成業眉頭一皺,進而臉色一變,連忙跑了過來,拿出一瓶天星草汁液,抹在雙眼眼皮之上,口中唸唸有詞一陣後上上下下打量了金盛一番,臉色越發的凝重了。
“酸秀才,你這次可算是攤上大事兒了,這妖物的道行至少有百年以上,你覺得你和我有本事降服它麼?趁着這會兒那妖物還沒有發怒,冤有頭債有主還沒有找上我們的時候,我們趕緊走,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知道了麼?”
李成業說罷,轉身就走人,攔都攔不住。
百年以上修爲的妖物,李成業真的沒有辦法對付。
“這位道爺,求求你救救我的性命,求求你不要走。我已經連續做了五六天的夢了,今天夢裡我要是再背那頭黃鼠狼給吃了,我覺得我就要活不成了?”
金盛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了,撲上去就拉住了李成業,哭喊着就要下跪。
“什麼?你做了五六天的夢了?不好,那妖物在夢中食你精魄,以食五六日之久,怕是再食你精魄,你七魄將會真正的離體而去,成爲助他修行的助力。”
李成業滿臉的凝重,甚至訥訥的不說話,露出掙扎的神色來,牙關緊咬,內心天人交戰。
“李兄,難道我們這麼多人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麼?難道眼睜睜的就看着金盛送死麼?你要怕了的話,就把救人的辦法告訴我,我來救人。還有趙兄,你也是這種想法麼?”
葉無缺跨前一步,冷冷的問道。他和金盛還是有些交情的,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金盛被妖物所害而什麼都不做。
曲白秋沒有說話,但是卻上前一步拉住葉無缺的手,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決心。
趙思良想了一下,嘴角一隻掛着的淡淡笑容斂去,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牛鼻子,我知道你們道家道訓,積善成德,積德成仙,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死在你面前麼?
這一次我們能逃了,下一次呢?我們是不是也要逃走?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走了,這與我心中的儒道相悖,孟子曰:捨生取義,我不會走的,你要是想走的話現在就走吧。”
“我不是不救,而是說要求援,求援你懂麼?”李成業咬了咬牙,頓住了腳步。
“求援?你難道忘了麼?豐海市的人手,都被調走,就我們幾個,還各自都有1987/‘>任務在身,你向誰求援?”趙思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