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無缺做好早餐的時候,已經早上七點了,曲白秋昨夜照顧了江靜白很久,因此貪睡了一會兒。
幾人吃完飯,葉無缺送曲白秋去上班,而保護江靜白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小紅鳥的身上。
雖然葉無缺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知道真的要是廝殺起來,自己可不是這隻奇異且變態的小傢伙的對手,由它守護江靜白,葉無缺很放心。
不過,代價就是很多的食物了,但葉無缺不差錢,買點兒吃的還不是什麼問題。
葉無缺把曲白秋送到金宇傳媒大廈之後,就驅車返回學校。
他還有事兒,所以不能夠陪着曲白秋,因爲他準備要去找一下那天晚上“一不小心”就把一百多斤的辦公桌推下窗外的人。
他的身份江博文的人已經查出來了,是個名叫包同華是大三一名參加什麼養生類的社團的學長,反正葉無缺聽完了也沒有記住是什麼社團那種。
因爲學校的調整,再加上他們社團又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社團,所以活動室就被學校收回了,換到了之前那間放雜物的教室裡,當時他正在收拾活動室。
葉無缺找到他們班上課的教室才得知,這兩天包同華病了都沒有去上課,從昨天開始就請了病假。
葉無缺直接去了包同華的宿舍找他。
“喂?是你嗎?你答應給我的報酬呢?爲什麼還沒有到賬?你今天要是不把錢給我的話,我就去揭發你,我想應該有人非常的感興趣想要知道你的身份吧。”
宿舍之中,包同華一個人不安的走來走去,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黑沉沉的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色澤,一雙眼睛之中也充滿了血絲,像是兩三天沒閤眼。
包同華頓了頓,聽着電話那頭的回答,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你不講信用,我們之前已經說好了,我頂下這件事情,你給我錢。不行,你也知道對方的身份,昨天我已經看到有黑衣人在跟着我了,他們就要對我下手了。”
包同華聲線變得尖銳了一些,他怒道:“這次我可能凶多吉少,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食言。我不久於人世了,你答應我的一分錢都不能少,絕對不能少。
你要是不給我的話,小心我告發你,我說到做到,反正我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我知道你得到的錢肯定不止這個數,你把答應給我的錢原數兒給我,這事情我承擔下來便是了,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供出你的身份的。”
嗯,的確有貓膩,這個包同華只是一個替死鬼,不是他做得。
葉無缺此刻已經在包同華的宿舍門外了,他功聚雙耳,包同華說的話一字不差落入了耳中。但是電話那頭的話實在是太小了,他聽不到。
“你不要再推脫了,我再說一遍,一分錢都不能少,我的命是不值錢,但是你的命確很值錢,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這是包同華的說出的最後一句話,之後包同華掛斷了電話,只剩下沉重的腳步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包同華此刻心中很慌亂,很沉重,再加上葉無缺聽到他命不久矣的話,大概也能夠猜出個大概了。
哎,又是一個可憐人。
葉無缺嘆一口氣,伸出手握住門把手,內力一震,輕輕一擰就打開了房門。
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之前對付湯安義那樣擰壞門把手,而是選擇了相對柔和的方法,畢竟這裡是學校的集中宿舍樓,再說裡面的包同華身染重疾,嚇壞了可不好。
房門鎖被擰開的聲音傳來,包同華收回手機,皺了皺眉,看着門外,按說這會兒有課,應該不會有人來的。
豐海大學的學業還是比較重的,學子輕易不敢逃課的。
“你是誰?”包同華看到是不認識的人,頓時一愣,突然被嚇了一跳,尖叫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想要幹什麼?”
葉無缺臉上掛着一絲和善的笑容,他慢條斯理的回身關上門,但是這個動作卻讓包同華越發的感到恐懼。
包同華一把翻開自己的牀鋪,從枕頭下面抽出了一把管制刀具,瑟縮到牀邊的角落裡,雙手將管制刀具努力的舉到身前,聲音都在發顫:“你想要幹什麼?不要過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葉無缺攤攤手,看着緊張到滿額頭虛汗的包同華,就知道這個傢伙心中絕對有鬼。
他挑了挑眉頭,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拔出一根自己點上:“包同華學長是不是?你不要緊張,我今天來呢其實不是想把你怎麼樣,只是想求證一件事情而已。”
葉無缺衝包同華抖了抖手裡的煙,吐了個菸圈:“你抽菸麼?要不要來一根。你先放下刀,我怕你把自己給傷了。你放心我都聽到了,那事情不是你做的,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至於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吧?”
包同華看着葉無缺,臉色數變:“你就是那個被辦公桌砸到的人吧?對不起我應該之前就找你去道歉的,可是那天后我也嚇得不輕,我身體本來就不好,病倒了,所以纔沒有去看你們。
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把辦公桌給弄下去了砸到了你。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對不起。”
說着,包同華慢慢的收回自己手中的管制刀具,深深的衝着葉無缺鞠了一躬。
葉無缺沒有說什麼,他走了過來,拉過一張椅子四平八穩的坐下。又抽出一根菸扔給砸角落滿臉寫着警惕和緊張的包同華:“還是抽根菸壓壓驚吧,不用這麼緊張!”
包同華的喉結明顯的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的嘴脣有些乾的開裂了。
包同華顫顫巍巍的將那根菸換換放入嘴中,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點着,抽了兩口,苦澀一笑:“真沒有想到我人生之中抽的最好的一根菸,是這種滋味,是這種情況下抽的。”
說完,他像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連忙慌張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閉上嘴沉默的繼續抽着煙。
葉無缺沒有說什麼,他已經聞到了,包同華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散發出來,那種味道很奇怪,不好形容,但透着一種濃濃的死氣。
這並非是葉無缺聚集功力聞到的,而是用普通的嗅覺聞到了,很顯然包同華身染重疾,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