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帶着葉無缺徑直走去,到了大廳中央,葉無缺感應到,幾乎全場的目光都凝聚過來,目標都是放在他的身上。..
“真是活見鬼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又沒有做什麼壞事,需要這樣子來對待老子嘛,一個個都把我當成強盜似的。”
葉無缺表面上沒什麼異樣,可是心底卻不停在臭罵。
走到一對衣着高貴的中年夫婦背後,藍星才停下來,葉無缺不敢隨意稱呼了,誰知道會不會又跑出一個管家,到時候可就糗大了。
不過,仇天海畢恭畢敬站在旁邊,那姿態儼然是在面對自家主人,比熊陽那個大胃王還要尊敬得多。
只聽藍星隨意地叫道:“爸爸,媽媽,我來啦。”
那一對夫婦聽到背後的聲音,立即就轉過身來,一下子就無缺和藍星站在後頭。
藍星的父親年紀大概是四十多歲,面若冠玉,氣宇軒昂,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眸,梳着油亮亮的頭髮,隱約中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只是第一眼,葉無缺就感覺到這個男人猶如是天山斷裂的懸崖,深不可測。
站在旁邊的女士年紀相比中年男子而言,那就要年輕得多了,由於保養得不錯,加上天生麗質,初一像是不到三十歲的少婦。
要不是眼角的魚尾紋,恐怕葉無缺不會相信眼前的女士會是藍星的媽媽,說是姐姐也沒人懷疑。
“星兒,你又跑到哪裡去玩啦,今天這麼大的日子,你很應該是就在這裡招呼客人的。”藍父面容冷淡,不怒自威,讓人生不起一絲違抗的想法。
藍星嘟着小嘴,不滿地迴應:“不就是個生日,每次都搞得像什麼典禮一樣,我纔不稀罕呢。”
“哼!你還說這些話,知道近來你都闖了多少禍嗎?要不是有仇叔一直在暗中保護你,你早就出事了。”藍父受不住藍星的氣話,又是一番指責。
那位美豔的藍貴婦,笑吟吟地勸說兩個鬥氣的父女:“哎呀,你們兩個每次見面都是這個脾氣,怪不得是兩父女,都是一樣的倔脾氣。景哥,你就別生星兒的氣啦,小女孩都貪玩,只要不出事就好,星兒,快來給你父親道歉。”
“哼,我纔不道歉呢,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我道歉呀。”藍星還挺不給藍父面子,當着這麼多人頂撞。
藍父頗爲頭疼地嘆氣,自家的女兒就是麻煩,要是別的女孩子敢這樣對自己說話,老早就甩一巴掌過去了。
“你說說這個孩子,越大就越不懂事,每天除了跟我頂嘴就沒事做了,真是氣死我,早點給她找個老公管教。”
從未插嘴的葉無缺,見機拉着藍星的手,道:“星兒,你怎麼能這樣跟伯父說話,他可是你的父親,很應該尊重他,還不去給伯父道歉。”
葉無缺說得義正言辭,暗中向藍星使了眼色。
藍星是個機靈的女孩,立馬就明白,於是假裝不情不願地對藍父道歉:“對不起,爸爸,我不該頂撞你的。”
除了仇天海之外,藍氏夫婦都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有幻聽了,這個刁蠻任性的藍星居然道歉!
“夫人,我不會是聽錯了吧,她還是第一次跟我說對不起?”藍父不禁問道。
貴婦愣了愣神,道:“沒聽錯啊,景哥,我們女兒向你說對不起了。”
葉無缺翻了翻白眼,這一家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問題,不就是一句對不起而已,用得着那麼激動嗎?別人中了彩票特等獎,恐怕都沒有你們現在震驚啊。
“伯父,伯母,你們好啊,我叫葉無缺,是藍星的好朋友,今天受她的邀請,來參加宴會的,很高心認識你們。”葉無缺彎身伸手,標準的,挑不出毛病的禮節。
藍父第一個反應不是去接手,而是天海,他是沒有見過葉無缺這個人,就不知仇天海知不知道。
仇天海湊近,然後在藍父的耳邊窸窸窣窣唸叨。
藍父的眉頭是越聽越是皺得厲害,臉色越發難着葉無缺的那一雙眼睛更是爆出一道冷光。
“哼,原來是一個地痞流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去吧。”
葉無缺聽覺靈敏,所以能聽到藍父十分輕微的聲音。
地痞流氓?
還沒來這裡之前,仇天海已經調查清楚關於葉無缺的所有信息,不然一時之間誰也不知他是一個幫會的老大啊。
藍父知道葉無缺的身份,面容僵硬了不少,重重嗯了一聲,並沒有去跟葉無缺握手。
要是其他人伸出手大半天,被別人無視,那定然是人生中最大的侮辱之一,但是葉無缺不同,第一他本來就不是藍星的男朋友,第二老子沒喜歡你的女兒,犯得着跟你慪氣。
葉無缺很平淡地收回手,臉上任何一絲的怒氣,彷彿剛纔的羞辱沒有發生過。
這份異乎常人的淡定,令仇天海和藍父都不由驚訝了一下。
葉無缺面帶笑容站着,既不說話,也不會多做動作,像是一個雕塑似的。
藍星的母親較爲平易近人,她沒聽到仇天海講述葉無缺的來歷,所以她覺得葉無缺也是個不錯的孩子,藍父這樣對待人家,着實不太合理。
“大家都別傻站在不動啊,今天可是星兒十八歲的生日,應該開心一點,大家一起過來吧。”
藍母打破了僵化的氣氛,領着藍星和葉無缺到餐桌上,每人拿起一杯紅酒,她支開葉無缺,把藍星拉過來,細聲地問道:“星兒,那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突然帶他到這裡來?”
對於葉無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孩子,藍星母親終究是不太放心,所以要特意問問清楚。
“媽媽,你是想問他跟我有什麼關係,對吧?”藍星喝着紅酒,面如桃花。
藍星母親點頭。
“他是我的男朋友呀!”藍星沒有任何顧忌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