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陳老闆居然渾身一場,眼睛瞪得斗大。
臥槽,不會中毒了吧?
葉無缺一愣,險些被陳老闆的表情嚇到。
見小小的一口酒居然堵住了陳老闆的喉嚨,讓他半分鐘一個字都沒說出來,葉無缺也有些忍不住了,趕緊伸着手指往酒壺裡一蘸,然後往口裡一伸。
那粘稠無比的酒液入口即化,一股淡淡地甜味在舌尖一劃而過,到了喉嚨裡,先是一股濃烈沖鼻的辛辣,隨後立馬就化作了一股清涼的風,順着喉管淌了下去。
那一瞬間,葉無缺的體內好像是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一樣,四肢百骸都在暖融融地發癢,弄得葉無缺想要一瞬間蹦上三樓去纔好。
“好!”
陳老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居然低頭看了看地下,一瞬間忘記了要先邁左腳還是右腳。
“極品,簡直是極品!”
葉無缺還來不及插話,那陳老闆的第二句話又接了上來,只是陳老闆已經放下了手裡的酒杯,不捨得再喝第二口。
“這酒,我要留着,待會再喝,我,我還有點沒有緩過來。”
緊接着,陳老闆嚐嚐舒了一口氣:“這酒,好奇怪,居然能夠滋陰補陽,益氣養脾。而且功效這麼顯著!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用純人蔘釀造的酒吧?”
葉無缺自然知道陳老闆的話多半是開玩笑,但是陳老闆也說出了這酒中的獨到之處。
“不知道,你那個朋友在哪裡,我想見見,這酒,他有多少,我買多少。”
陳老闆立馬一扭頭,一臉認真的看向葉無缺。
葉無缺尷尬一笑:“這就不好意思了,陳老闆,我那朋友居無定所,喜歡浪跡天涯。他的酒一般是釀着自己喝的,這一罈子,還是我求了他好久,他纔給我釀的。”
陳老闆一愣,有些失聲地說:“你的意思是,這酒沒花很多時間?這麼醇的口感,我估計這罈子酒的年份應該在五十年以上。”
不至於吧?
葉無缺不懂酒,但是陳老闆這麼說,估計就是的了。
“那……陳老闆你估計,這酒,這一罈子值得多少錢?”
葉無缺試探着問。
陳老闆一聽這句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這酒,你想賣?”
估計陳老闆心裡早就合計着要買這酒了。
葉無缺尷尬一笑,這個問題問得,葉無缺忽然就不好回答了。
“朋友送給我的,我也不好賣。只是陳老闆喜歡的話……”
“五千塊一兩。我要三兩!”
陳老闆毫不猶豫地說。
葉無缺頓時一愣,這價格,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啊!
陳老闆出的這個價格,估計還是保守價格,如果真的要賣出去,加上好的包裝,會更貴。
難不成自己這酒,要和俄羅斯的魚子醬一樣,論克賣了?
“好。那就給你三兩。”
葉無缺沒有想太多,就答應了起來。
估計陳老闆是看葉無缺這酒是朋友送的,才只敢要三兩,不然陳老闆會全部買下來。
陳老闆二話不說,直接拿了兩萬給葉無缺,因爲他之前裝了一杯。
葉無缺抱着罈子,估計這裡還有一斤多,他準備拿着這酒,再出去問問。只是他這回可不敢抱着罈子走了。
葉無缺等給林娟做的小豬玉墜好了,直接帶着林娟開車奔向王富貴哪裡。
論酒,會品是一會兒事兒,會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能把這個酒賣出最高的價格,那找誰?
除了王富貴,葉無缺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到王富貴的新酒樓之前,葉無缺先給王富貴打了個電話,一聽說葉無缺有新生意找自己,王富貴頓時激動得不得了,手裡的會議都推掉了,直接撂給葉無缺一句話:“我在新酒樓辦公室等你,十五分鐘之後,我就到。”
葉無缺停好了車,拿着從陳老闆那裡拿過來的塑料杯子,在酒罈子裡舀了一點點酒,小心翼翼地端着它上了王富貴的新酒樓。
王富貴估計是在召開關於新菜的會議,自從葉無缺告訴王富貴自己已經開始擴大規模之後,王富貴這幾天都在忙着這個事。
今天,葉無缺又帶來了好消息,在王富貴的心裡,葉無缺已經成了自己的一號財神。
“王老闆!”
葉無缺笑嘻嘻地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王富貴不安地在辦公室的辦公桌前面轉悠。
“哎喲,終於來了,我的小祖宗,快給我看看,是什麼?”
王富貴像是請神一樣地接過葉無缺,看了看葉無缺手裡的塑料杯,惡狠狠地抽了抽鼻子。
“酒,好酒!”
作爲酒樓老闆,王富貴哪有認不出好酒的道理,葉無缺剛纔端着被子往王富貴的面前一站,王富貴立馬就確定了。
“你嚐嚐。”
葉無缺把被子遞了過去。
王富貴小心翼翼地接過被子,端着往口裡一灌。
王富貴可沒有陳老闆那麼小心,這一口下去,半兩的酒全都到了肚子裡。
“哇!”
王富貴大叫一聲,頓時跳了起來,伸出手抓着自己的喉嚨,估計是辣到了。
可是他剛蹦躂了幾下,動作立馬就停止了,葉無缺知道那清亮的感覺來了。
緊接着,王富貴就不動了,但是葉無缺能夠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那種充實的力量感。
葉無缺和陳老闆都是輕輕抿了一口,這王富貴一口氣喝下去這麼多,估計那感覺會叫他意念之內都記憶猶新吧。
“呼。”
王富貴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好像那一口氣鬱結在心中了很久一樣,臉上的表情也舒展了過來。
“酒,這酒真是好東西。沒想到,這幾天一直累得不行,心情也不是很好,這一杯酒下肚,居然什麼憂愁都給我一掃而空了!”
王富貴臉上飛上了高興的神彩。
“這酒,你有多少?”
王富貴又問。
“現在我這裡不多,只有一斤多。”
葉無缺說。
“夠了,夠了。這麼多,夠我先撐着場子。只是這種酒,不好賣,就是因爲它太好了。銷路有點小,所以看看你有沒有辦法,弄點產量大一點的,然後和這個差不多的,品質稍微差一點的。”
王富貴的意思就是說,這種酒價格會很高,一般人根本喝不起。
葉無缺皺了皺眉頭,這酒是蕭鼎天給自己帶的,究竟怎麼樣,葉無缺也拿不準。
只是剛纔王富貴一口就喝掉了葉無缺幾千,叫葉無缺有點隱隱的肉疼。
“我試試,只是這個酒怎麼辦?”
葉無缺問。
“這種酒,不能用金錢來衡量,我覺得用來送人,或者交換東西比較好。”
王富貴給出了最中肯的意見。
葉無缺點了點頭,覺得王富貴說得有道理:“那好,我再想想辦法。”
王富貴見葉無缺就這麼要走,趕緊揮了揮手:“等下,葉老弟,那個,你這個酒還有沒有,我弄點送禮。”
葉無缺一扭頭:“那好,我給你拿幾兩吧。”
葉無缺下去給王富貴裝了幾兩酒,又從王富貴這裡挖了兩萬,心裡樂滋滋的。
第二天,吃了早飯,葉無缺就趕向了自己郊區的農場,準備叫工人繼續擴大規模,再增加一個溫棚,這酒這麼好賣,那一定要多弄一點纔是。
工地那邊的負責人是王叔,葉無缺這一次去,就直接找王叔去了。
到了農場那邊,葉無缺才發現王叔這會兒不在,葉無缺還準備等王叔回來了之後,再去旁邊的工地看看,忽然就聽到外面一陣陣喧譁,帶頭的那個人一頭的血:“叔!叔!出事兒了!”
葉無缺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王叔的侄子,建築工地的活兒是他承包的,昨天已經把農場裡舊的東西拆掉了,今天要運東西進來,能夠用的磚再利用,不能用的磚渣滓就丟掉。
可是,他這麼慌慌張張的,是怎麼回事?
葉無缺立馬就贏了上去,一臉不善地問:“怎麼了?”
一見葉無缺在,王叔的侄子眼淚都出來了:“有人來鬧了,有人來鬧了!”
“走,帶我們去看看!”
葉無缺一揮手,蕭鼎天立馬就跟着王叔的侄子飛奔了出去。
新的溫棚在農場的另外一頭,離着這邊只有兩百多米的距離,葉無缺眨眼之間到了那裡,剛到就聽見了裡面一陣陣的慘叫聲,葉無缺心裡一急,立馬就跑了進去。
看那王叔的侄子就知道,裡面不是普通的鬧事兒,肯定是在打人,關鍵是這打的都是工人,要是打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說一百天,最少一個月不能幹活。葉無缺這邊已經給了十萬的定金出去,自然不可能叫人家吐出來,而且人家都開始幹活了!
這樣以來,葉無缺的這個溫棚的工期就會被拖延,而且工人的撫卹費算下來,天知道葉無缺要虧多少進去!要知道,這個溫棚的規模非常大,比之前的都要大,葉無缺纔會這麼着急。
王叔侄子手下有三十多個工人,現在已經亂做了一團,底下滿滿的都是人在打滾,混合在磚灰裡頭,不知道多少血。
打人的是十幾個混混,爲了方便分清楚是不是自己人,他們統一在手臂上繫了一條紅領巾。
一見葉無缺來了,那些人中立馬就有一個吼了一句:“來人了,走!”
那些人動作極快,聽見喊走了,立馬就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去,踩着堆起來的磚頭,直接翻了出去。
“該死!”
葉無缺跑到工地中央,那羣人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葉老闆。”
那王叔侄子大口地喘着粗氣,現在還捂着自己的右手,估計是右手被打了。
“你認識那些人麼?”
葉無缺問。
“認識,就是村子裡的一些沒正經事兒的小混混。”
王叔侄子一臉難堪之色:“今天工地這個事兒,不可能是沒來由的。葉老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你這要是得罪了什麼人,不能拉着我們兄弟們一起受苦受難啊!”
葉無缺皺起了眉頭,王叔侄子要這麼說,葉無缺自然也沒辦法,只得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們先去醫院吧,所有的醫藥費我包了,每個人再發一千的撫卹費。你們先休息一會,找幾個受傷不重的,或者沒受傷的,先把這邊的渣土收拾掉。”
王叔侄子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礙於王叔的面子,他肯定就直接不幹了。
“只是,葉老闆,這事兒,你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們可不敢再正式開工啊。雖然沒有打斷手腳,可是這人病一遭,可是夠難受的,一家人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