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芸清影趕去惜緣醫館時,易曉天不由感慨陳鎮遠的用心,短短這麼幾天的時間,醫館除去還有些細節沒有處理好,基本上已經裝修好了。
芸清影欣喜不已,四處張望着。
易曉天領着她,仔細觀摩一番後,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仔細思索一陣子後,忽而被天真無邪的芸清影一語點醒。
“曉天哥哥,這裡這麼大,就咱們幾個人,太少了吧?”她說。
易曉天被驚醒,猛的拍下腦門,迅速擁抱了下芸清影,驚喜道:“清影,真是太感謝你了。”
芸清影不明所以,可易曉天卻已經笑眯眯的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秀才,酒吧裡面的弟兄是不是大都閒着沒事做?”
“那當然,捍衛者現在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弟兄們哪裡敢表現得稍微活躍點。怎麼,天哥你有什麼任務了?”秀才聲音中帶着些驚喜。
易曉天笑笑,回頭看看自己的醫館,才說:“我的醫館不是要開業了麼,不過還缺兩個安保人員。”
“惜緣醫館,天哥你看我怎麼樣?”秀才馬上搭腔。
易曉天連連擺手:“別,別,其實也沒多大事情,就是以後這邊可能主要就交給清影和紫晴她們了,我就是怕她們被欺負,想找兩個身手好、人品可靠的弟兄來保護他們,順便守護好醫館裡面的珍貴藥物。事情比較少,平時也比較閒,可能會有些悶,讓弟兄們做這個可能會屈才,所以……”
“我靠,天哥,你怎麼會這麼想,保護嫂子和你的財產,那可是肥差,弟兄們肯定會搶得頭破血流的。”秀才感慨。
易曉天笑笑,斟酌片刻後才繼續道:“你先問問弟兄們的意思吧,待會兒給我回電話。”
秀才連忙答應,易曉天已經掛斷了電話。
芸清影正圍着院子轉悠,不時蹲下身子,仔細看看腳下的土壤,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易曉天好奇,便問她在做什麼。
“曉天哥哥,這裡的土壤很不錯呢,光線也適合,可以種很多藥材呢。”芸清影仙子般迷人的小臉上,露出滿滿的欣喜笑容。
易曉天微笑,芸清影卻繼續蹦蹦跳跳的,在院子裡轉悠。不時有什麼發現時,她都會驚喜的回過頭,跟易曉天分享自己的發現。
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秀才的電話來了。
“嘿嘿,天哥,我說了你還不信。弟兄們聽說是保護嫂子和你的醫館後,一個個跟要上前線一樣,激動得不行。我經過層層選拔,才挑出了兩個弟兄。”
易曉天搖搖頭,隨口交代了幾句,便讓被選拔出來的弟兄們過來。
秀才辦事效率很高,電話掛斷後不到半個小時,便帶領兩個弟兄們趕來了。
他趕來的時候,易曉天正躺在院子裡看報紙。
報紙並非今天的,而是整整一疊,每一份報紙上,都被標記了些內容。易曉天所看的,就是那些被標記的內容,看過的內容越來越多,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濃郁。
秀才進門時,恰好見到他對着報紙
露出笑容,心裡十分驚訝。
他心中英明神武,戎馬一生,鐵血柔情的天哥什麼時候有這種閒情逸致了,居然會對着報紙露出笑容。
“來了。”易曉天覺察到他的驚訝,移開報紙,露出微笑,而後簡單解釋道:“之前遇上個特殊病人,他身居高位,卻得了常規醫術無法治療的絕症。我讓他回去後多積陰德,把過去的過錯彌補,然後再給他治病。他剛剛給我來電話了,跟我彙報他的行動,並且派人送來了這些材料,讓我驗收。”
“天哥,你變了。”秀才愣了下,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易曉天還是微笑,將報紙堆放到一邊,慢悠悠道:“怎麼個變法?”
“如果是以前,遇上貪官、爲非作歹的大奸大惡之人,你肯定會血刃他們,可是現在……”秀才欲言又止。
“你覺得這樣好,還是以前好?”易曉天問。
秀才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不過我只認定一點,這輩子,我秀才都跟定你了。”
易曉天起身,輕輕拍了下他的後腦,笑嘻嘻道:“你小子,搞這麼煽情幹嘛,弄得好像我們要生離死別似的。後面還有兩個弟兄們站着呢,別冷落了他們。”
說話間,他走到兩個弟兄面前,跟他們打招呼。
武天柱也在其中,他算是和易曉天有過多次接觸了,可即使這樣,面對易曉天,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肅然起敬。
易曉天無奈,知道這些習慣和作風已經滲入他們的骨髓中,便不再強求。簡單的給弟兄們做好安排後,他就帶着弟兄幾個去酒店吃東西。
席間幾人稍微喝了點酒,幾杯酒下肚,秀才和兩個弟兄追憶起昔日的戰士生涯,不勝唏噓。
易曉天雖然不太想提起,可是趁着酒性,也放開了些,沒有再像之前那麼抗拒。
清影被送回了別墅,酒桌上只有戰友,秀才舉着酒杯,邪魅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紅暈,耳根漲得通紅,尖着嗓子道:“天哥,我聽說上面派出了個官方維和人,專門維持暗夜血魂爭奪賽期間,明珠市的安穩,到時候如果讓他碰上了蓋亞,咱們可就有好戲看了。”
“嘿嘿,教官說的對,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蓋亞還是頭摸不清根底的猛虎,就算是官方維和人,也未必鬥得過他呢。”武天柱也喝了不少,臉紅脖子粗的,跟個關公似的。
易曉天翻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們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天哥,你不會說你就是那個官方指定的維和人吧?”秀才馬上清醒了不少,眼睛閃閃發亮。
易曉天沒有回答他,而是從口袋中摸出秦封雪交給自己的金色令牌,直接丟到了酒桌上。
金色令牌上,刻着一個大大的古體字,在古體字的右下角,是一個腥紅而霸氣的大印。看清大印的剎那,原本還在喝酒的秀才和另外兩個弟兄肅然起敬,連忙丟下酒杯,挺直胸膛行軍禮。三人神情肅穆,似乎見到了戰士見到了帝王親臨。
“這個就是憑證。”易曉天指指那枚令牌。
秀才看着那
個令牌,悻悻然道:“天哥,你還是把那東西收起來吧,在那種環境呆久了,我現在看到那個大印,還有中敬畏。”
易曉天知道他們不是開玩笑,連忙收回了令牌。
“我原本還猜測,您已經不在軍隊,那位會找誰來處理這件事,沒想到他居然找來劍聖,將這個任務還是委託給了你……”秀才擦擦額頭上的汗,再次坐回座位,而後又笑了起來。
易曉天有些不解,便問:“你笑什麼?”
“我笑那位,當初何必做出那種決定。如今特種部隊中,後繼無人,青黃不接,稍微遇上點風吹草動,都要驚動上面才能解決。如果……”
易曉天搖搖頭,打斷秀才,直接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再者說,這事情錯不在他。這件事情,背後牽扯很大。”
“天哥,他對不起你。”秀才聲音有點哽咽。
另外兩個兄弟聞言,目光也有有些黯然,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易曉天笑笑,再次打斷他的話:“都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當務之急是做好這個官方維和人。我有種預感,如果我做不好這件事,他肯定又會藉機施壓,逼我和江月在一起。”
“天哥,我就不明白了,江月多好吶。特種兵女神,那相貌,那身材,還有那家世背景,別說是咱們,就算是特種部隊裡的藏獒見了,那都是要動心吶。她又這麼喜歡你,可你怎麼就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人家呢?”秀才露出追憶的神色。
易曉天面色不變,不過聲音卻低沉了不少:“我不是不願意看,是不敢看。我怕看了她,和她之間產生更多羈絆,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她是公主,我如果和她糾纏到一起,那就是駙馬爺了,背後牽扯的東西,就太多了……那不是我想要的。”
“嘖嘖,不愧是天哥,這樣個真正的公主都不要,如果是我,別說是身後那些牽扯,就算是和全世界爲敵,我也樂意吶。”秀才咋舌。
“那你去追啊,她現在應該還是單着吧。”
秀才苦笑了聲,狠狠灌了口白酒,不知道是因爲酒烈還是情濃,眼角有些晶瑩,聲音沙啞道:“我試過了。以前第一次見她後,我就跟她表白了,後來去醫院養了三個月的傷。在軍醫院養傷的途中,我認識了不少跟我有類似經歷的難兄難弟。通過跟他們的交談,我幡然醒悟了。烈馬、寶劍、美女這些都是屬於英雄的,可我不是英雄……”
易曉天拍拍他的肩膀。
秀才笑笑,說自己沒事。
“算了,不談那些了。接下來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除去惜緣醫館的安保工作,還有暗夜血魂爭奪賽的維和,那邊最近沒弄出什麼大動靜吧?”易曉天繞開話題。
“這事兒主要是槍炮師和他媳婦兒管,我打個電話問問,順便跟他提個醒。”秀才心情恢復得很快,說話間就已經掏出了手機。
跟槍炮師打了個電話後,他臉色微微有些異樣。
“怎麼?”易曉天問。
“那邊還真要鬧出大動靜了。”秀才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