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門樓之下,炎辰與蠻鼠攔在了胡青牛一羣人前方。
眼見兩人就敢攔住自己近百人,其中有人嗤鼻喝罵:“你他麼誰啊?敢攔我們的路?”
“大膽!敢對宗主不敬!”蠻鼠喝罵,臉上靈芒一閃恢復原貌,隨即身化殘影襲出,一巴掌將那人拍飛了出去。
“你……”那人倒在地上,話語一頓,溢出鮮血後才發現是蠻鼠的面貌。
“啊!是蠻鼠老大!”隨即有人吃驚。
“那就是宗主嗎?”但更多的人將目光放到了炎辰身上。
好奇,驚恐,還有些期待,之後卻是隻剩下了不屑和失望。因爲他們發現,炎辰只有鬥皇的氣息,而紫韻與五鼠中的老大都有鬥宗實力。
不屑的是連胡青牛包括五鼠的每一個人都有鬥皇修爲,在星辰門全盛時期鬥皇不下三十個。
失望的是,傳說星辰宗主神秘而強大,一旦出現必能挽救星辰門的危局,他們心中曾有過無限的期待,可是現在,宗主只有鬥皇修爲,如何對抗古聖炎三大族?
便是眼下的難關,那天谷宗與鐵劍門也是抵擋不了吧?
“蠻鼠,你確定他便是紫韻與炎青口中的宗主嗎?”那胡青牛皺了皺眉頭,問道。
在他想來,這很有可能是蠻鼠隨意找的一人來此穩定軍心的,這更加容易讓人接受,因爲炎青與凌琪還有南山五鼠已經將炎辰烘托的幾乎神話了。
“胡青牛,這就是我們星辰宗的宗主,炎辰宗主!爾等還不見禮?”蠻鼠臉色一正,隨即大聲說道。
但是立馬人羣中有人嗤鼻道:“哼!讓我們見禮?你說他是宗主就是宗主嗎?他有什麼能耐使出來看看?能打贏胡青牛胡老大嗎?”
場中一愣,隨即鬨堂大笑。
那胡青牛也是臉現玩味兒,他已經百般確認,甚至通過秘法探測過炎辰,已經確定了炎辰確實只有鬥皇修爲,雖然和他一樣同樣是鬥皇巔峰。雖然此人年輕有鬥皇巔峰也算得上是天才,但是至少現在他無懼。
他認爲不管炎辰是不是宗主都不能阻擋他的去路,有了星辰門秘庫中所拿的修煉資源,他完全可以尋覓一小城開宗立派,當一個土皇帝。
什麼炎族,什麼星辰門,他纔不想管,他的年紀已經大了,武道一途已經到了盡頭,天賦用盡,如果沒有絕大機緣他是不可能突破鬥宗的。
他早就滅了爭強好勝的心思,也絕了武鬥攀升的心智。
所以他笑道:“哪裡來的小娃娃,趕緊回家吃奶去吧!別擋了大爺的道!”
“胡青牛,好膽,敢對宗主不敬!”蠻鼠大怒,說着便要上前動手。
但是炎辰一把拉住他,緩步走向前方。
一直到胡青牛身前才停下腳步,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他,說道:“你犯了三罪,其一,奪宗門修煉資源,其二,鼓動門人臨陣脫逃,其三,對紫韻與炎青兩位副門主不敬!”
語氣平淡,似在宣佈一件再爲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沒有預料中的滔天怒火。甚至炎辰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蔑視,赤果果的蔑視。不,是無視。
無視了胡青牛這位鬥皇巔峰的高手,也無視了那身後近百人的方陣。這百人中,大半是鬥靈以上的修爲,鬥王也有十來個,鬥皇高手除了胡青牛外都還有兩人。
“你!”胡青牛臉龐**,怒火逢生,話音一頓,接着指着炎辰說道:“我就是犯了這些罪,你又能拿我如何?”
現場氣氛一滯,那蠻鼠與之前攔住胡青牛的瘦弱青年對視一眼。那瘦弱青年頓時一揮手,迅速將胡青牛等一干人包圍了起來。
“哼!你想怎麼樣?人多欺負人少嗎?”胡青牛臉色一變,蠻鼠在前,在加上同爲鬥皇巔峰的炎辰,他不可能是對手。
“不用,對付你我一人足以!”炎辰說道。
胡青牛心中一鬆,隨即冷笑。但立馬見到炎辰整理了一下衣襟,斜睨着那百人說道:“之前他已經承認了三罪,蠻鼠我來問你,犯下這三罪之人,該如何處置!”
“稟告宗主,掠奪資源當剝皮極刑,臨陣脫逃杖打一百,對副門主不敬掌摑一百!”蠻鼠一拱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聞言,炎辰臉龐抽搐了一下,不用想如此極品的刑法肯定是炎青想出來的。剝皮殘忍至極,杖打還好,但那掌摑則是有點雷人。
不過對他來說越是殘酷效果將越好,所以他說道:“胡青牛共犯三罪,本宗親自動手,如果他能領罰三罪之後還能活着,那他只要交出掠奪的資源便可走出星辰門,從此與本門再無關聯。本宗決不食言!”
“好好好!”叫好聲一片,瘦弱青年那一方都想看看胡青牛受罰的樣子。
但胡青牛則是面色鐵青,身後百人也均認爲炎辰不知天高地厚。
“老夫沒工夫跟你胡扯,速速讓開來!”胡青牛大手一揮,便是想要走。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爲炎辰太淡然了,而且所說之話均是信心十足。
這樣的人只有兩種,一種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大的信心,另一種則是傻子。炎辰是傻子嗎?很明顯不是,那麼只有可能的是炎辰的實力強的驚人,足以越階挑戰的天才。
“哼!還真當本宗是擺設嗎?”炎辰冷哼,身形猛地一閃消失,再次出現便是在了胡青牛身後。
胡青牛大驚,擡手便放出鬥技與要抵擋。
但炎辰豈會讓其擋住,握掌成拳,一擊之下,那胡青牛看似強大的鬥技居然被打得飛散開來,消失一空。
隨即一手便搭在了胡青牛的肩膀之上。還不待他反應,炎辰另一手重重的揮了出去。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胡青牛人多高的身子打着轉兒飛出老遠、
“先治他對門主不敬之罪!”炎辰說道,面色平靜,但有一種殺伐果斷的氣息。
胡青牛翻身爬起,心下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臉頰腫的老高,牙齒都被打得脫落飛離。
心底寒意頓生,更多的是被人侮辱的憤怒:“我跟你拼了!”
說罷,他便衝來,於此同時身上靈芒大放,形似一頭蠻牛:“青牛撞!”
一時間天地元氣攢動,往胡青牛處蜂擁而至,靈芒包裹下,那胡青牛還真的如同一頭青牛模樣。
兩隻彎角閃爍着寒光,一股驚人的氣息瀰漫天際。
炎辰點頭,這胡青牛倒也算有些實力,距離那鬥宗之境只差臨門一腳,可惜人心已老,失去了鬥志,想要再進絕無可能!
青牛撞絕對達到地階鬥技,威勢極大,周圍人羣駭得連連後退,深怕波及自身。
炎辰不閃不避,不進不退,好整以暇的呆在原地,等到那胡青牛襲到眼前時,才高舉手掌,其中血芒閃動。
血靈王之力包裹手掌,形成厚厚的鱗甲。輕飄飄一掌拍下,似毫無力氣般的拍在那聲勢驚人的青牛之上。
時間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沒有驚天巨響,亦沒有如衆人所料的絕強波動。
只是一息,那青牛便是出現了無數裂痕,咔嚓聲不斷,隨即整個青牛爆碎開來,露出裡面的臉色慘白無血的胡青牛。
隨即,再次傳出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啪!”胡青牛倒飛,衆人驚異。
但炎辰這次沒有放任,而是緊隨其後,一手抓住胡青牛的衣襟,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炎辰傳音罵道:“你姥姥的,不知道紫韻是我老婆嗎?”
“啪”的又一聲,炎辰繼續傳音:“你他孃的,不知道炎青也是我老婆嗎?”
“啪”“紫韻是你叫的嗎?炎青是你能叫的嗎?老雜毛……”
炎辰罵胡青牛乃是神念傳音,外人只見,胡青牛被其抓在手中,一個又一個的大嘴巴子抽下去,毫無反抗之力,完全不知道他流氓的一面。
在他們看來,這個宗主很是鐵血,打人好不留情,那啪啪不絕的耳光聲如同抽在他們自己身上,那股疼痛傳至心扉,讓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整整二十個耳光之後,炎辰將已經被打成豬頭半死不活的胡青牛扔到了地上!
環視衆人,一股煞氣直衝雲霄,衝蠻鼠說道:“來人,請法杖!”
“是!”蠻鼠領命,在戒指上一抹。一根已經泛滿血漬的木棍拿在了手中,隨即雙手奉給了炎辰。
星辰門中,只有他最本分,所以這刑事杖責都歸他負責。他的力氣也大,打人也疼。
炎辰接過那木棍,用手掂量了一下,覺得非常滿意,這木棍柔軟度極佳,竟是一件玄階武器。
平白能增加三分力氣,上面血漬斑斑,看來星辰門不聽話的人還不少。
這也是意料之中,三女拉起門派,半年時間只爲擴張,門衆良莠不齊,裡面肯定有不少沽名釣譽,爲虎作倀之輩。
“第二罪,杖打一百!”炎辰當衆宣佈。
然後便走向了胡青牛,下手毫不手軟。
力道用三分,巧勁入七成,打不死人,但那一棍棍下去,胡青牛必定皮開肉綻,經脈盡毀。
此人就算能堅持到最後,但一定是廢了!
但炎辰還沒打完,那胡青牛便是逆轉體內鬥氣,自散功法選擇了自殺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