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函是一箇中年婦女,體型肥胖,身上穿金戴銀,手指上是鑽石戒指,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她牽着一個小男孩從幼兒園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她的兒子。
“跟着她。”李峰淡淡道。
錢函帶着兒子上了一輛豪車,駛向了明溪區的昂貴別墅區。
青鯨會的司機跟隨了過去。
別墅區門口,他們被門衛攔了下來,青鯨會司機出示了證明,幾個門衛頓時對他恭恭敬敬。
烏擎在這一片別墅區也有房子。
一棟別墅前。
錢函的車停了下來,她和兒子歡笑着走進了別墅。
“拿着我的錢在昌京市享福……”柳詩詩咬緊了貝齒,“真是太可惡了!”
“她一共捲走了你多少資產?”李峰好奇道。
“差不多二十四億吧。”柳詩詩粗略計算了一下。
“二十四億!”李峰有些驚訝,“拍電影和電視劇這麼賺錢嗎?”
“當然了,我一部電視劇可以拿一億多的。”柳詩詩點點頭。
當明星真是太暴利了……李峰被巨大的數目震驚了。
別墅裡。
錢函接了兒子放學,讓家教去指導兒子寫作業,自己愜意地躺在沙發上,嘴裡哼着歌,感覺人生十分美滿。
她忽然想到那一個電話,嘴角揚起了鄙夷的笑容。
“老孃縱橫娛樂圈多年,把無數人戲耍在鼓掌之間,柳詩詩更是被我玩得團團轉,一個下圍棋的也想威脅我?”
錢函淺淺喝了口咖啡,“花錢僱人砍斷你的手腳,真以爲我辦不到嗎?別讓老孃你真名叫什麼!”
她掠奪了柳詩詩二十幾億資產,這一計劃秘密謀劃了好幾年,心思縝密,城府極深。
當然,手段也十分冷酷狠辣,對待每一個對手都不留情!
“世界就是這麼的殘酷……”錢函得意地笑道。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錢函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因爲她家裡有保姆,開門根本不需要她。
然而,門鈴響了半天,保姆一直沒有去開門。
“王姨?開門啊王姨。”錢函疑惑地喊了一句。
被她稱爲王姨的保姆沒有迴應。
門鈴仍然在一直響,錢函不耐煩地站了起來,來到了門禁屏幕前,看到門外站着一個青年男人。
“你是誰啊?”錢函疑惑道。
“我是弗朗西哥幼兒園的老師,您兒子有一些小小的問題,我需要和您進行一下溝通。”
青年男人正是李峰。
錢函沒有懷疑他的身份,打開了鐵圍欄的大門,又打開了別墅的門。
“你是幼兒園的哪個老師啊?”錢函看着門外的李峰問道。
“我不是幼兒園的老師。”李峰淡淡說道。
“你……”
錢函微微一愣,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想要趕緊把門關上,然而李峰一把抵住了門,無論她怎麼用力,都動彈不得。
“你到底是什麼人?私闖民宅,我要報警了!”錢函厲聲道。
“別報警啊,你不是要僱兇砍斷我的手腳嗎?報警可是對你不利啊。”李峰笑眯眯道。
“你……你是鬧鬼??”錢函一時間愣住了。
這時,柳詩詩從李峰背後走了出來,冷冷道:“錢函,好久不見啊。”
“柳詩詩……”錢函臉色劇變。
昌京市有上千萬的人口,她一直有自信柳詩詩找不到她,然而現在柳詩詩卻帶着人,出現在了她的家門口。
她可是捲走了柳詩詩二十多億啊,如果換成一般人,和她拼命都有可能……
“誰讓你們進小區的?物業呢?!保安呢?!”
錢函神色有一些慌亂,色厲內荏地大聲吼叫了起來。
李峰沒有搭理她,直接推開她,和柳詩詩走進了別墅。
錢函趕緊看向了別墅外,發現一羣穿着黑西服的光頭男人,氣勢洶洶,眼神兇戾,冷冷地盯着她。
完了……
一切都完蛋了。
“青鯨會……”錢函顫抖地嚥了口唾沫,剛剛混入昌京市上流社會的她,當然知道青鯨會意味着什麼。
錢函緩緩關上別墅的門,看見李峰和柳詩詩走進去,已經坐到了沙發上。
“你是青鯨會的人?”錢函顫聲道。
“鈧啷!”
李峰拿出一把砍刀,丟在她面前,笑道:“先別管我是什麼人,刀在這裡,我也在這裡,你在電話裡說什麼?砍斷我的手腳?來砍吧。”
“開玩笑的……”錢函當即認慫了,哭喪着臉說道:“大哥,我那是在開玩笑的,你千萬別當真啊。”
“不砍啊?那我可要砍你了?”李峰從地上撿起了砍刀。
錢函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大哥我錯了……求求你千萬別傷害我……”
“現在知道錯了?你早他媽幹嘛去了?”李峰暴喝一聲。
錢函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
“錢函,你也有今天?”柳詩詩只感覺十分解氣。
“詩詩我錯了……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錢函苦苦哀求了起來。
“看見你就噁心!”
柳詩詩皺眉道:“饒了你也可以,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把所有財產還給我。第二,澄清所有醜聞的真相。”
“詩詩啊,這件事情……”
錢函頓時露出了爲難的神情。
第二個條件沒有問題,澄清所有醜聞的真相,對她幾乎沒有什麼損失。
但是,第一個條件讓她很爲難,這可是二十多億人民幣啊!
她已經成爲了億萬富翁,讓她把所有的財產還給柳詩詩,一夜之間變成窮光蛋,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怎麼?你有意見?”李峰笑意吟吟的問道。
“不不不,其實是這樣的,有些財產是無法轉移的,所以這件事有點難……”錢函隨口編了個謊話。
李峰當然不相信她的話,對她使用了“破謊之瞳”。
兩行文字浮現了出來。
謊言:有些財產是無法轉移的。
真相:我想私藏五六億人民幣。
“其實這件事一點都不難。”
李峰笑着搖了搖頭,衝着門外打了個響指。
一行青鯨會的成員,帶着瑟瑟發抖的保姆、司機、家教走了進來,還有錢函的親生兒子。
她兒子正在嚎啕大哭,被一個青鯨會成員死死地抓着,甚至都哭得乾嘔了,嘴裡一直叫着媽媽。
“兒子……”錢函頓時臉色一變。
“你兒子真可愛啊,要不交給我養一段時間?”李峰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