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嗎?”
歸望海顯得有些急切,“我做了那麼多,說了那麼多,就是想讓你明白,我歸望海是愛你的。我現在只是想拉一下你的手,你都反對,難道你的心中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做了那麼多,即便是石頭,也該融化了吧。可你,爲什麼?你告訴我,你不是心中有人了?”
歸望海也不是傻瓜,他爲管凌筠做了那麼多,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管凌筠的青睞。雖然也時常有一些私會之類的,不過這些都是有距離的,絕對不像是男女朋友那般,顯得親密無間。
“望海,你對我的好,我都只能記在心中。”管凌筠認真的說道,“但是我的心中的確已經有人了,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成爲你的女人。”
“哈哈哈,望海,爲父說的不錯吧。這個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你那裡,即便是你付出的再說,也根本沒有辦法虜獲她的芳心。”突然,歸望海和管凌筠所在的房間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緊接着便傳來了這種不屑的聲音。
“父親?”歸望海有些不敢想的看着門外,雙眼不斷的旋轉,在思考着下一步的對策。
他來尋找管凌筠的時候就是揹着自己的父親的,何況,歸山今天舉辦了婚禮,準備娶管凌筠的,而他歸望海作爲歸山的獨子,不但不在外面陪着賓客,竟然在這裡和晚娘私會,這要是傳出去,讓歸山的臉往哪擱啊。
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必須要帶着管凌筠離開這裡。
“歸山!”
管凌筠聽到外面的聲音,臉色立刻變的蒼白起來。
她憑藉自己的姿色和歸望海周旋,目的就是想要讓歸望海放自己離開,讓自己逃脫歸山的手掌心。今天是最後一天,只要歸望海帶着自己離開歸家,她管凌筠就能夠隱姓埋名,從東北悄然的離開。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已經進行到了一半,竟然被歸山抓了個正着。
“不錯,正是老夫。”歸山在外面說道,然後推開了門,看着歸望海,冰冷的道,“歸望海,我是你的父親,我養育了你那麼多年,你不但不綁着我做事,反而幫着這樣一個女人來和你爹作對,你對得起你爹的養育之恩嗎?”
“還有你,管凌筠。”
歸山的目光又看向了管凌筠,同樣冰冷的說道,“我對你不薄啊,你爹生命,是我給你爹看病,你們沒有飯吃,是我救的你們,給你飯吃,給你們住的地方。你們不但不思感恩,竟然還想着毀壞我的聲譽。”
“你要明白,管凌筠,如果我真的想奪舍你的話,早就奪舍了,何必要等到這個時候,好生的招待你,還要和你舉辦婚禮,讓你的地位在我們歸家平步青雲呢。”
歸山說的一點也不錯,當初如果不是他的出現,管凌筠和他的父親管彭澤早就餓死了。按照常理來說,她的確是要償還歸山的這份恩情。但是因爲歸山救了她之後,便把她給囚禁了起來,隱隱約約有一種圈養她的意思。
似乎在等待什麼,管凌筠不清楚,但是她明白,這個歸山對自己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真誠的。
“如果你真的對我好的話,就不會把我囚禁起來,把我們父女分開,讓我們這麼長時間都不能見上一面。”管凌筠知道,管彭澤並不是被囚禁起來,而是被關押了起來,如果不是歸望海幫忙的話,他管凌筠的父親,說不定已經死去了。
“凌筠,不要着急嘛。”
聽到這話,歸山的語氣也有些軟了下來,“咱們不是提前說好的嗎,在我們結婚之前,你和你父親是不能夠相見的,除非咱們的婚禮完成,你才能夠見到你的父親。這是我們東北的規矩,雖然你們父女都十分的想念對方,可是咱們也不能壞了祖上的規矩吧。”
“爹,求求你了,你就放過凌筠吧。只要你能夠放過她,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你再找別的女人的時候,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歸望海在一旁急切的說道。
他才煉精化氣第二層,和自己的父親比起來,他遠遠還不是對手的。
當然,即便是他有着超越他父親的本事,他也不可能和自己的父親打一架的,除非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
“歸望海,我真的是白把你養那麼大了。”
聽到歸望海仍舊在爲管凌筠求情,歸山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新娘子,現在該你登場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先不理會歸望海,只要能夠完成今晚的婚禮,他歸山就能夠吸取管凌筠體內的精華,就能夠奪舍這個女人,然後自己的修爲就能夠提升到煉氣化神甚至更高的境界,到時候,整個東北不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管凌筠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歸望海。
雖然她不喜歡歸望海,可是此刻,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畢竟在歸家,也只有歸望海能有那個本事和歸山抗衡了。
“爹,如果你真的要娶凌筠的話,那就先殺了我吧。”
歸望海看到管凌筠求救的眼神,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站在了管凌筠身前,把管凌筠將擋在了自己身後。
“望海?”
管凌筠實在是沒有想到,歸望海爲了自己竟然能夠做出如此的犧牲。難道他是真的愛上了自己?可是又不應該啊,如果他真的愛上了自己的話,又怎麼會講述他的付出等等之類的呢,那不明顯在索取回報嗎?
難道他的愛不是無私的,而是等價的?
不過不管如何,此刻管凌筠的心是真的被觸動了。如果她的懷中不是還有那個人的骨肉,如果不是她的心早已經給了那個人,或許此刻,她直接撲到了身前那個男人的懷中,和他一起來面對這眼前的困難了。
“歸望海,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歸山看到這種情況,也有些沒有想到,“你要明白,管凌筠的心中已經有人了。不管你如何的付出,她都不可能給予你任何回報的,這種愛,你要她幹什麼?”
“只要你回頭,讓凌筠跟我去大廳內結婚,等爲父統一了整個東北,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爲父都可以給你,甚至你要管凌筠,我也可以讓給你的。”歸山滿含期望的看着歸望海,等待着他的答案。
按照歸山的看法,他都已經許瞭如此的承諾,歸望海應該心軟,把管凌筠的那個女人交出來了。
“爹,很抱歉。”
歸望海轉身看了一眼管凌筠,看到管凌筠充希望的眼睛,他衝着歸山,淡淡的說道,“爹,以前做什麼事情,我從來都沒有違抗過你的意思。這一次你就同意孩兒吧,僅此一次,只要你把凌筠讓給我,以後不管你做什麼,孩兒都會跟在你的身後,對你唯命是從的。”
“你當真不讓開?”
歸山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歸望海,眼神中滿含憤怒。
“不讓。”
歸望海同樣看着歸山,眼神堅毅。
心中卻在冷笑,“爹,你就繼續騙我吧,既然你都不把自己的兒子當兒子一樣看待,那我爲什麼要把你當我的爹來看待呢。你要娶管凌筠,不過是看中了她腹中的孩兒,那個孩兒是天生練武的坯子,你奪舍了那個孩子,便能夠重新修煉,甚至讓自己的修爲直接超越煉氣化神境界。而我現在的修爲雖然不如你,但是如果我奪舍了那個孩子,我的修爲儘管無法進入更高的層次,進入煉氣化神應該可以吧。”
“只要我進入煉氣化神,整個東北都在我的手中,到時候我想要什麼都會有什麼的。我爲什麼要把這種機會讓給你,到時候,如果你一個不認賬的話,那我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在這種誘惑面前,什麼狗屁的爹,只有我自己的本事提上去了,我纔是你爹。哦,不錯,應該是我想認你當爹就認你當爹,不想認的話,你就要喊我喊爹。”
管凌筠躲在歸望海的身後,看着他們父子爲了自己反目成仇,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覺到高興,還是感覺到傷心。如果歸望海是真誠的對待自己的話,那她管凌筠是應該感覺到高興。可是管凌筠也明白,這歸望海平日裡做的事情就沒有多好的,他又怎麼可能爲了自己這樣一個女人下如此的血本呢,肯定還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目的。
“好,好,好。”
歸山連說了三個好字,“既然你執意和爲父作對,那就不要怪爲父心狠手辣了。”
歸山說着,竟然挽起自己的衣袖,準備動手。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咱們歸家的糧倉失火了。”就在歸山準備動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下人的大喊。
歸家的糧倉,藏滿了糧食。這是歸山爲了一統整個東北所準備的後備資源,當然,糧倉中還藏着一個秘密的房間,那個房間是他們歸家的囚禁室,管彭澤就是被囚禁在那裡。同時,那裡也是歸山隱藏自己家當的地方,比如說珠寶,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