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着槍響,李春生的危險意識也消失了,可是他卻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自己的小腿被一顆子彈射中,鮮血直接噴射出來。
李春生下意識的跪倒在了地上,臉色因爲疼痛變得很是蒼白。
跪在他對面的徐陽看到這種情況,擡起頭眼中充滿的震驚和欣喜。他衝着站在李春生背後的王寬急切的說道,“王哥,快點,在給他一槍,他是古武修煉者。”
徐陽也沒有想到李春生這種人物還能中槍,他以爲這種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早已經是刀槍不入了。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又給他上了一課,不管你是什麼人,終究還是抵擋不住高科技的東西。
王寬也是一愣,“他是古武修煉者?”
徐陽慌快的點頭,跪倒在地上的身子也站了起來,一臉的滿足。雖然時間很短暫,但是他已經想到了很多事情。如果這一次自己能夠殺掉一個古武修煉者,把他身上的東西送到上面,絕對比送去那一顆石頭獲得的獎勵還要多。
“春生,你快走,如果你走不掉,咱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爲我們報仇。”
畢若秋本來看到徐陽懼怕李春生,以爲自己有救了,可是看到王寬拿着手槍,而且還射中了李春生的小腿,她就明白,剛纔自己在做夢,現在纔是現實,所以她急切的想讓李春生離開,越快越好,“我被注.冊了針劑,根本沒法離開的,所以咱們兩個當中只有你能離開,快……”
畢若秋沒有說話了,她相信李春生會懂。如果他要陪自己一起死,那麼他就不配做自己的丈夫,自己也就不會在喜歡他分毫。
如果他能夠看懂現在的形勢,能夠了解如果兩個人都被擒住的話,除了死,還有比死更讓人難以忍受的,他就會離開。不只是爲了自己,還爲了我。
“我會來救你的。”李春生扔下一句就要逃走。
他明白畢若秋的意思,也知道此刻如果他不離開,兩個人都被抓住的話,想死都會很難的。所以他只能選擇逃走,然後找機會過來再救畢若秋。
“想走,已經晚了。”李春生的小腿中了一槍,徐陽.根本不在害怕了,而且他手中也握了一把手槍,只要李春生敢反抗,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李春生沒有反抗,一直等待徐陽靠近他的攻擊範圍,他才動手。強忍着小腿槍口的疼痛,李春生把自己的身子摔在了前面,雙手緊握成拳,一拳轟在徐陽的小腹上,而另外的一拳轟在徐陽的手槍上。
“砰!”
徐陽開槍了,不過他的槍口卻是向上的,槍在開火之後也跌落在了地上,人跟着倒飛出去,摔在了三米多遠的地方。
李春生的人也跟着趴在了地上,不過他的兩個膝蓋微微彎曲,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在擊中徐陽之後,李春生放棄支撐,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後就地滾了起來。
“砰,砰,砰……”
連着幾聲槍響,王寬看到徐陽竟然被李春生給擊飛了,他想都沒想,對着李春生就是一陣射擊。
只是李春生滾的速度特別快,而且現在又是黑夜,王寬根本看不清李春生的具體位置,他剛纔能夠射中李春生的小腿還是經過了一番的瞄準。
如果他知道李春生是古武修煉者,說不定那一顆子彈就不是射他的小腿,而是他的心臟了。
在王寬看來,即便李春生的身手在厲害,只要自己能夠射中他的腿,讓他沒法逃跑的話,他仍舊會被自己的人給抓住。
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個樣子,李春生竟然是古武修煉者,而且他的小腿中槍了,竟然還能夠逃跑,而且速度似乎並不怎麼慢。
李春生就地滾出好遠一段距離,然後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不過他的左腿因爲中槍,雖然能挨着地,卻只能耷拉着,無法使勁。剛剛站起來,李春生就開始漫無目的的逃。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逃走,他和畢若秋都會死的很慘,甚至還會被凌辱。
“他怎麼這麼厲害?”
畢若秋是親眼看到李春生一系列的動作,她實在沒有想到李春生竟然如此強悍。他才僅僅出去了兩個月的時間,難道這兩個人他一直在學武嗎?
可即便是兩個月不眠不休的學武,也達不到他這種境界吧。而且李春生的母親說他在城裡幫別人按摩,而且從父親那裡聽說,李春生一回來就還了他們五家每人五萬的債務,如果他一直在學武,絕對掙不到這麼多的錢。
難道他真的是古武修煉者,可是什麼是古武修煉者呢?畢若秋不明白,她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出去,一定要找人問問。
……
李春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厲害,在他被槍支逼迫的時候,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衍生出來那種動作,然後就做了下去,似乎他已經做過很多遍了,也似乎是這種動作太過簡單,所以他做的很流利,流利到徐陽和王寬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小子都已經逃走了,你來這裡幹什麼,趕快去追啊?”徐陽歪歪斜斜的從地上爬起來,便看到帶着人過來的陳武龍。
陳武龍也很是憋屈,他在怎麼說也是一個廠子的廠長,可是在今天,他的腿被人打折了,他的皮包被人搶走了,他的人還被當狗一般人呼來喝去,可是陳武龍卻沒有一點辦法,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他只能把這種不甘埋在心中,然後讓它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淡化。
“走,大家跟我一起堵截,千萬不能放過這裡的一個人。”
陳武龍離開的時候還讓人帶走了畢若秋,徐陽並沒有說什麼,他現在小腹和手腕都很疼,根本沒辦法去做一些事情,只能慢慢的挪動腳步。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更加的相信,李春生就是一個古武修煉者,那個石頭絕對在他身上。
“那小子的左腿中槍了,你們一定不能讓他逃走,我懷疑那石頭就在他身上。”徐陽再次叮囑了一下陳武龍。
李春生並沒有選擇想自己的村子逃,雖然他知道如果他見到了自己的師父谷學博,或許能夠獲救,但是他的家,整個李家灣子或許都將不復存在。
他相信,只要他能牽着這些人的鼻子走,家裡的事情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的。所以他選擇了從廠子的東邊向南逃,經過小陳莊,在向南就是鎮政府了,只要自己能躲進鎮政府中,他們絕對不敢硬闖進去的。
鎮政府的院子很大,應該有百十畝地的樣子,門口有一個門衛室,裡面還亮着燈,看來是有人在這裡看守。李春生不敢從正門進入,而是選擇了東邊,跳過一個小溝,翻牆過去的。
裡面蓋着整齊的兩層高樓,後面都帶着一個大院,李春生知道這裡是鎮政府,肯定住着很多有本事的人。當然,一個人的地位都需要有外在的東西來襯托,比如說房子。在這些排房的最中央,一家樓頂上鑲嵌着兩條長龍,塗着金色的光澤,即便是夜晚,也能彰顯出它的大氣來。
李春生就選擇了這一家,如果作爲當地的大頭都不願意爲他出面的話,那他帶着的那些文件也不可能會被人認可。
此刻他只能賭一把,因爲他小腿上的傷口越來越大,加上不斷的流血,讓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行動越來越不方便。本來把王寬他們撇的遠遠的,可是因爲自己有傷在身,不一會人家就追到了鎮政府大院的外面。
……
“王哥,你怎麼現在來了?”門口守衛的老頭一看到王寬帶着人從外面跑過來,立刻衝出小屋,一臉諂媚的說道,而且還從自己的口袋掏出好煙遞給王寬。
王寬冷哼一聲,接過煙。門衛給他點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說道,“剛纔有個人偷了我們的東西,闖到了你們的政府大院……”
王寬的話根本就沒有說完,門衛就拍着胸口保證,“王哥,你放心,這人敢偷你的東西,而且還敢闖入政府大院,我保證,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王寬在心中冷笑起來,如果這個人跑到別的地方,或許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抓到他,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古武修煉者,即便自己能找到他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但是他竟然跑到了政府大院,難道不知道現在都是官商勾結嗎?
此刻的王寬已經不再懷疑那個敢搶奪皮包的人是李春生了,李春生他認識,是李家灣子李家的孩子,二十來歲,在村裡靠給別人家幹農活來償還債務。在前一段時間去了一趟遠門打工,掙了點小錢打發走了五位大債主。
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古武修煉者,所以在王寬眼中,那個逃走的人絕對是和上面的人有關係,否則不可能知道皮包裡有那塊石頭。
“老吳,這裡就拜託你了,他剛剛逃進去,如果老吳身邊暫時調動不了那麼多人手,我現在就可以充當老吳的手下,任憑老吳調遣,”
王寬很客氣的說道,但是他的態度卻沒有一點客氣的樣子,隨後他又指着他身後的那些人道,“當然,他們也都很願意聽從老吳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