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寧不傷毫不客氣的說道,“葉然,你不相信,是因爲你太過自信,你總覺得那一次的事情之後,你讓谷家在神農山滅絕。但是你也應該明白,現在的神農山,還存在谷姓的修士。”
“其實你已經相信了我說的話,不過還勸說不了自己而已。”
寧不傷根本不給葉然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在神農山,能夠和王錦榮對抗的人,恐怕只有谷學博和李翔了吧。現在李翔當上了統帥,在神山之上坐鎮,根本不可能下來,那這個人又姓谷,只有谷學博了。”
“谷學博?”
林忠義也聽到了這個名字,神色立刻變得敬畏起來。
不過隨後他又看到了葉然的神色,眼珠子轉動了幾下,似乎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谷學博?”
這三個字同樣從獨孤志文的嘴裡說了出來,“難道就是當初那個滅掉葉家一個家族的狠人?他不是被葉家的人給圍殺了嗎?怎麼還可能出現在這裡?”
不外乎獨孤志文不相信了,以前的事情,他可是親自參與的啊。
因爲谷家谷學博做的事情,觸犯了神山之上的規定,被下令,除掉谷家。當時他們神山之上的人,可是出動了極大一部分,要不然,也不會只剩下這麼一點了。
而且到最後,如果不是王錦榮出面,恐怕那一戰,還是谷家勝出呢。
不過人們都只記住結果,那就是谷家被滅亡了。
所以這個時候說那個人就是谷學博,連獨孤志文也有些不相信。
按照年齡來計算的話,這谷學博恐怕已經超越了兩百歲。
一個人真的能夠活這麼久嗎?獨孤志文還是有些咋舌。
“這麼熱鬧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再次傳來了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傳過來之後,王錦榮和谷學博竟然對視了一眼,不再對轟,而是站在了一排,看着門外,朗聲說道,“李統帥,沒想到你當了統帥,還是有時間來我的公會,真的是稀客啊。”
李統帥?
這三個字一出,在場的人再次動容。
獨孤志文和寧不傷還有葉然開始擔憂起來,不明白,這個時候,李翔來這裡幹什麼。
而另外一邊的林忠義卻在心裡樂開了花,有李統帥親至,他不相信,李春生還不就範。哪怕是有谷學博這種高手坐鎮,恐怕也阻攔不住李統帥吧。
聽到是李統帥,李春生也不由得把目光轉到了門外。
緊接着便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老者,看樣子,也就是八十來歲。不過一頭銀髮被攢了起來,留着白鬍子,倒是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並不顯得老弱。而且這人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來,看起來,很是健朗,根本不像是一個八十開外的人應該有的情況。
如果李春生知曉,這人已經兩百歲開外的話,不知道又作何感想呢。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要背叛自己的母親啊?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嗎?真不知道他憑藉什麼?”
李春生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雖然有些看遍對方,但是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對方的身上。
李春生要記住自己的仇人,哪怕是一些微小的特徵,也要記住,這樣他就能夠從這些細節上判斷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李統帥。”
看到李翔的出現,衆人開始打起了招呼,哪怕是明知道李翔背叛了公主,獨孤志文還是恭敬的喊了一聲李統帥。
“老王,谷老頭,你們兩個都出來了,難道我不應該出來迎接一下嗎?”
李統帥越開衆人,笑着說道。
壓根就沒有把衆人的招呼給放在心上,反倒是深深的看了李春生一眼。
“我們都是閒人一個,比不過李統帥,這肩負重任的人啊。”谷學博開口說道,“就是不知道李統帥找沒有找到皇室的血脈?什麼時候可以帶我們重回我們自己的家園呢?”
看似在詢問李翔,其中的挖苦之意,衆人都能夠聽懂。
從這一點,李春生更加堅信,自己和這個叫李翔的人,絕對是前生就註定了仇恨,絕對不可能成爲朋友。
所以李春生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以後這個李翔和自己有沒有交集,自己都要小心點好。
“谷老頭,你這話說的,好像這件事情跟你們就沒有關係一樣。”
李翔一聽這話,也沒有不高興,只是說話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別忘了,當初咱們三個可是達成一致的,由谷老頭在外面尋找出路的?現在你們把這個重任放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怎麼可能擔得住呢。”
外面也有出路?
這話讓其他人一愣,難道想要回到原先得界面,並不一定要通過皇室的血脈去激發封印石臺嗎?
“達成一致?”
谷學博冷笑起來,“把我打成重傷,然後扔到荒山野嶺,也算是讓我去外面找出路嗎?”
說完這些的時候,谷學博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李翔,眼中的仇恨之意,不言而喻。
而在聽到這話之後,站在谷學博身邊的王錦榮也是一愣,隨後便瞪着李翔,沉聲問道,“李統帥,這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不要緊,不過我現在的確找到了皇室的血脈,但並不是極爲的純正,而且他還是一個女的,所以我打算讓他和別人進行交.配,多產生一些嬰兒,然後咱們看看那些嬰兒,是不是可以產生最爲精純的皇室血脈。”
李翔敷衍了王錦榮一句,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翔,你想要做什麼,不必和我們商討,也沒有和我們商討的必要。總之,你做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谷學博聽到這話之後,氣的臉色都變了起來。
不過時機還沒有成熟,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忍耐了。
李翔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也就沒有指望谷學博能夠同意他做的事情,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王錦榮,笑着說道,“神農山的規則極爲不全,而且靈氣也極爲的稀薄,如果我們不回到自己原有的層面,是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的修爲再次突破的。”
“所以我建議,咱們還是回去的好。只有修爲突破了,我們才能夠活的更長,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不是嗎?”
李翔最後一句反問,更是直接對着王錦榮說,說完,還不忘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
“谷老頭,李統帥,你們兩個也明白,我早已經不問世事了,這種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就好,還是不好來打擾我清修了。”
說着,王錦榮還把自己的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這麼看來,你們對我剛纔的計策並不投反對的票了?”
李翔並沒有在意王錦榮的態度,而是大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隨後就準備執行。”
“谷老頭,既然來了,何不到我們神山之上坐坐,再怎麼說,你以前也是那裡的大將軍啊。”既然自己已經成功讓這兩個人不插手,那就算是計劃成功了一半,心情高興,李翔竟然發出了邀請。
不多更多的則是想氣氣谷學博,那意思是在說,別看你以前在神山之上多麼牛逼,現在你也只是一個廢人,空有一身的修爲,卻沒有辦法再調動神山之上的勢力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李翔,你還是小心一些吧。”
谷學博氣的臉色發青,又沒有什麼好話去反擊的,只能冷冷的說了一聲,不再言語。
“啪啪啪。”
而在谷學博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鼓掌,還一個勁的說道,“說的好,說的好,簡直是太好了。”
“李春生,你幹什麼?”
靠着李春生最近的獨孤志文看到李春生此刻的表現,嚇了一大跳,慌忙去阻止,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李翔的目光已經投射了過來。
兩隻眼睛,射出來兩道精光,像是要把李春生給扒光了,看個透徹一般。
“這位小兄弟是?”
看不出來什麼,李翔便笑着問道。
剛纔之所以會深深的看一眼李春生,是因爲李春生的面孔他很陌生,再有就是他從李春生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仇恨。
此刻,當李春生鼓掌說話,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仇恨,所以追問了起來。
李翔很是納悶,自己一直在神山之上,並沒有得罪外面的人,爲什麼會有人對自己產生如此強烈的仇恨呢?
“他叫李春生,是我們獨孤家的一個晚輩……”
獨孤志文生怕李春生說漏了嘴,慌忙替他說了起來。
“他不是,他來至外界。”
只是還不等獨孤志文說完,王明就指着李春生咆哮道,“而且他還是一個靈脩,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他的身上,恐怕也流淌着皇室的血脈。”
李春生把王明揍了那麼狠,如果不是王錦榮的打擾,他已經成爲了李春生的奴隸。所以對於李春生,他是恨透了。
此刻看到機會,他當然要抓住了,在李翔面前,告了李春生一狀。
而想要讓李翔出手,恐怕只有皇室血脈這一說了。所以也不管李春生的身上是不是真的具備了皇室血脈,王明先說了再說。如果不準,自己推託也只是猜測,李翔也不會太過怪罪自己的。只要滅掉李春生,犧牲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