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傻眼了,呆呆看着張大少在那裡大展神威,說什麼也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砸完之後,張大少拉着韓夢怡,看也沒看小泉一眼,道:“走吧。”
直到張大少兩人的身影從面前走過,小泉方纔回過神來,衝着兩人發出一聲咆哮:“站住!你們竟敢敢砸老子的車,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一定會弄死你們!”
張大少聞言轉過身來,冷冷掃了小泉一眼。
就那麼一眼,小泉忽然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隻餓狼盯上了,脊背裡冷不防出了一背冷汗,到口的話再也罵不出來,被他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張大少走進酒樓的時候,小泉終於反應過來了,戰戰兢兢地走到車前,道:“劉,劉少,對不起,你放心,那小子模樣我記住了,我一定會找人收拾他的。”
“收拾你大爺!”劉少正憋着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正好一張給自己出氣的臉就伸了過來,劉少也不客氣,抖掉身上的玻璃渣,一巴掌蓋了上去。
小泉被抽得七葷八素的,委屈地看着劉少,就跟劉少把自己玩完又扔了一樣,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把車給我開走,滾!”劉少從那輛拉風無比的勞斯萊斯里走下來,衝着小泉吼道。
小泉一愣,劉少可是爲睚眥必報的主,怎麼這次這麼大度,被人搞成這樣了也不計較。
“劉少,我們就這麼算了?”小泉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不能算了。”劉少陰惻惻地說道,話中透着那麼一股子狠辣勁,“我要好好和他玩玩,還不快滾!”
“是劉少,我現在就滾!”小泉嚇得一個哆嗦,乖乖開進那輛攔車裡走了。
等到小泉完全消失之後,劉少方纔看着第一樓正門的方向,冷笑一聲:“張天,在靜海的時候你的確很威風,但是現在是在燕京,是我的主場!你一個被趕出家門的棄子,碰上了我,算你倒黴!”
腦袋裡靈光一閃,想出一個歹毒的主意,當即打了一個號碼:“小張,給我聯繫幾個記者過來,到第一樓來。”
收起手機,整理一下衣服,大步走進第一樓裡。
“劉少,您來了,歡迎歡迎。”大堂經理一看是劉少,不敢怠慢,滿臉熱情地迎了過來,“樓上請,您的包間一直都準備着呢。”
“不急。”劉少擺擺手打斷了大堂經理,“韓小姐去了什麼地方?”
韓夢怡基本上沒在這一帶出沒過,要不是跟着張大少坐了一次火車,估計她這一輩子都不會來第一樓就餐,第一樓的老闆,雖然聽說過韓大小姐之名,但是卻是不認識韓夢怡的。
“廢物。”劉少沒好氣地一通臭罵,把張大少以及韓夢怡的外貌描述了一下。
“原來是他們啊。”大堂經理恍然大悟地說道,“他們沒訂包間,就在二樓大廳。”
“很好。”劉少滿意地點點頭,讓大堂經理退下,意氣風發地走上了二樓。
站在樓梯口往大廳裡一掃,劉少很快就發現了張大少的身影。
此刻,張大少正在和韓夢怡有說有笑地吃着飯,這讓劉少看得那是一陣怒火,不光是張大少,連帶着把韓夢怡也罵上了。
“臭女人,都成我大哥的女人了,還在外面勾搭男人。”劉少恨聲罵道,呸的吐了一口,“勾搭誰不好,竟然勾搭這麼一個人渣。”
徑直往張大少那裡走去,臉上滿是戲謔的表情,高聲叫道:“哎呀呀,張天!你不是一直都在靜海市的嗎,怎麼跑到燕京來了?”
張大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劉少,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如果這傢伙還敢裝逼的話,自己不介意再虐虐他。
韓夢怡則是皺了皺眉頭,能夠察覺到劉少的不懷好意,語氣不善,道:“劉威,你怎麼在這裡?”
“韓小姐,這就是緣分吶。”劉威絲毫不把自己當成外人,竟然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張大少面前,“我也來這裡吃飯,碰巧遇到了你們啊。張天,你也真是的,來到燕京,怎麼也不和我說聲。”
看那神情,就跟兩人多熟悉似的。
張大少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對劉威說道:“吃飯的話就請便,找茬的話你也可以試試,我保證不會讓你後悔。”
劉威一怔,想不到這個張天來到燕京了還是這麼狂妄,難道他不知道,在燕京,自己搞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嗎?
不過劉威顯然沒有想輕易把張大少弄死,他乾咳了一聲,忽然站起身來,大聲對着第一樓裡的客人說道:“大家都來看啊,這位就是名動燕京的張天,張大少!”
劉威這一嗓子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當聽到張天這兩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心裡一動,感到這名字極爲熟悉。
“張大少在一年前誘幹良家婦女,被李家一怒之下趕出了燕京,狼狽逃到靜海市,說起來,我可是非常慚愧。”
說到這裡,大家恍然大悟,立刻知道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誰了。
劉威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捶胸頓足的,“張少雖然在燕京聲名狼藉,人渣一個,但和我好歹也是個熟人,當年沒能救得了他,我一直念念不忘。
但是我沒有想到,張大少在靜海市過了一年豬狗不如的日子之後,竟然還敢回到燕京!這份勇氣,我十分佩服!來,張少,爲了這份勇氣,我敬你一杯!”
“劉威,你什麼意思!”韓夢怡氣得那是七竅生煙,忍不住拍案而起。
張大少卻是按住了韓夢怡,道:“別生氣,他要喝,我就陪他喝一杯,服務員,上一瓶酒來!”
劉威聞言,頭顱擡得高高的,就像是一個得勝的將軍一樣,別提有多得意了,哼道:“張天,你在靜海市不是很狂嗎?現在怎麼不狂了!告訴你,在燕京,老子就是天,在老子面前,你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趴着,不然老子弄死你!”
張大少好像並沒有聽到劉威的話一樣,沒有任何反駁,這讓在場的衆人更加指指點點的,對那個原本就臭名昭著的張大少,更加鄙視了。
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窩囊啊。
“先生,您的酒。”服務員送過來一瓶酒,張大少一把接過來。
“給本少爺滿上!”劉威一拍桌子,大爺一樣地一指張大少。
“劉威,我想你搞錯了,這不是敬酒,是罰酒。”張大少雲淡風輕地說道,掄起酒瓶來,砰一下子砸在劉威腦袋上。
一聲脆響,酒瓶在劉威頭頂碎裂成渣,大堂裡的人全都傻眼了,這還是那傳說中的草包張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