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理,是哪個不開眼的小子,老子活劈了他!”
一個粗獷的像是野狼一樣的聲音驀然響起,在整個三樓裡都在迴盪,那人的嗓門也着實大了些。
順哥聞言,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來,他聽得出來,這正是橫六的聲音,橫六可是個嗜血的瘋子,據說是在地下拳壇打過黑拳,甚至是在擂臺上都打死過幾個人!
最後犯了事跑路到離州,被慧眼識英雄的趙經理看中,留在了身邊。橫六出馬,這小子死定了。
聲音響起之後三四秒鐘,橫六五大三粗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橫六的身後,同樣是和橫六差不多的一些亡命之徒,背景也和橫六差不多,一起被趙經理籠絡過來的。
他們這一夥人明顯就比上一夥人看起來要強悍多了,別的不說,光看那模樣,一個個刀疤紋身獨眼龍的,起碼威懾力十足。
並且他們手裡的傢伙也基本上都是那種厚重的大砍刀,明晃晃的,森森的刀刃閃着寒光,鋒利無比。有幾個傢伙沒拿刀,卻是在手裡握着華隆造,他們都是擅於使槍的。
“趙經理,說吧,今天要砍誰!”橫六橫眉豎目地來到趙經理面前,在房間裡掃了一眼,目光迅速落在了張大少身上,用刀尖一指,“是砍死還是砍斷兩隻手?”
“你喜歡怎麼砍就怎麼砍,別弄死了就行。”趙經理陰測測地說道,又怨毒地盯着蘇菲,“這個妞抓起來就行,老子要先享用完她,再把她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裡去。”
“你這個人渣!”蘇菲氣得臉色蒼白,身子發抖,抄起椅子就想上來再幹一頓趙經理。
張大少一把拉住了蘇菲的胳膊,道:“別急,我會讓他爲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小子,今天碰上了我橫六算你倒黴。”橫六此時已經霸氣無比地走了出來,有些嗜血地tian了tian自己嘴脣,兇光畢露,“如果你跪在地上叫我三聲爺爺的話,我可以考慮下手的時候利索一點。”
“六哥,砍死他!”
“是啊六哥,剁了這小b!”
那些被張大少幹倒的打手們紛紛來了精神,氣焰再度囂張起來,六哥來了,還不整死你這小子!一想想待會這小子在六哥王八之氣下慘叫求饒的場景,衆人就興奮了起來。
看見衆人對自己崇拜的樣子,橫六越加得意洋洋,用大砍刀的刀面在自己手掌上啪啪拍了兩下,道:“小子,你說我是先砍你的左手還是右手?”
說着用手託着下巴,一副羅丹思想者那沉思的樣子,殫精竭慮地爲張大少考慮:“我一般都是先砍人右手,可是你還年輕,砍了右手的話,以後用左手擼恐怕不方便,算了,我就行行好,先砍你左手……”
啪!
一個響亮無比清脆無比的聲音忽然響起,一下子打斷了橫六的慷慨陳詞,橫六就像是突然間變成了一具屍體一樣,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也是撲通一下子倒在地上。
在橫六的臉上,乃是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而橫六的眼睛,卻是緊緊閉上了!整個人一動不動,竟然直接昏死過去了。
張大少這時候隨意活動了兩下手腕,滿臉不屑地說道:“唧唧歪歪的就跟個蒼蠅似的,老子不拍你拍誰。”
靜,極度安靜。
一瞬間,房間裡所有的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低頭看着躺在地上死狗一樣的橫六,牛逼哄哄的六哥,就這麼被人一巴掌給抽昏過去了?
看六哥閉着眼睛還是一副呲牙咧嘴橫眉豎目的樣子,那王八之氣依然驚人地往外散發着,很顯然六哥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昏過去的時候都還沉浸在自己的霸氣之中。
這讓房間裡的衆人,一時間根本就接受不過來。再看看張大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剛纔只是拍了一隻蒼蠅而已,衆人就更加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喂,橫六,橫六!”趙經理第一個回過神來,用腳尖點點橫六的腦袋,橫六就跟死豬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經理勃然大怒,狠狠一腳直接蓋在橫六的臉上,一個大大的腳印直接把巴掌印給掩蓋住了,但是橫六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是廢物!”趙經理氣得破口大罵一句,衝橫六帶來的那些亡命徒怒吼起來,“你們別他媽發傻,趕緊把這小子給拿下,不管生死!把那妞留着活口就行。”
趙經理此刻已經十分忌憚張大少的身手了,雖然嘴裡無情地大罵橫六廢物,可橫六有多厲害趙經理心裡是十分清楚的。
本來以爲把橫六叫來,會像往常一樣無往而不利,誰想橫六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這小子一巴掌幹昏了。如果不把這小子拿下的話,趙經理實在難以心安。
橫六手下的人充分領悟了趙經理命令的精髓,拿槍的先一步把槍掏了出來,近距離地指着張大少胸口,拿刀的這才揮舞起了手中的大刀,向張大少逼來。
“敢亂動的話,就讓你吃槍子!”當先一個亡命徒舉起大砍刀來,惡狠狠地說道。
啪!
話音未落,張大少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哐啷一聲,大砍刀直接掉在地上,那個亡命徒在砍刀落地的同時也重重摔倒在地上,步了他大哥橫六的後塵,同樣像條死狗一樣昏了過去。
衆人全都吃了一驚,被幾把槍指着,這小子竟然也敢動手!
就連站在一邊的蘇菲,同樣是眼睛微微一睜,面帶驚詫。
張大少身手的確厲害,但現在一米之外三把槍指着自己,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身手再厲害也很危險。這個張天,真是亂來,這時候了還在耍酷!
還沒埋怨完,只見張大少蹭一下子當先衝了過去,人影都還沒有落地,立刻就有兩個亡命徒被張大少踹飛了。
落地之後一個轉折,像只靈巧的蝴蝶一樣在亡命徒中間穿插,然後就是眼花繚亂的拳腳和密集的悶哼聲。
也就是二十秒的功夫,在場所有的亡命徒全都幸福地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趙經理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指着張大少,喃喃說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至於順哥,渾身早就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