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遠,這是四少的宴會,雖然發生了一些誤會,可是有必要搞得這麼大嗎?”鄭紹明快步走出來,臉色不悅地說道。
劉明遠卻是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要是以前鄭紹明這麼說他還顧忌一下,可現在,自己有四少撐腰,還用得着考慮鄭紹明的感受?
“鄭少,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有犯罪分子在我眼前行兇,我能不管不問嗎?”劉明遠高高昂着頭顱,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無恥!”鄭紹明氣呼呼地罵道,卻沒有什麼辦法,有四少撐腰,劉明遠的狗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邵明,不用擔心,幾個跳樑小醜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張大少卻是十分無所謂地說道。
聽到這話,劉明遠氣得臉色鐵青,如果不是顧忌張大少身手過人的話,他早就上去把張大少狠狠收拾一頓了。
“等會警察來了,我看你還怎麼猖狂!”四少怨毒無比地盯着張大少,在心裡冷哼,“把你弄進去了,我就整死你!”
很快,一小隊警察闖進大廳裡,劉明遠意氣風發,立刻指着張大少,叫道:“這個人在會所裡行兇,帶回去!”
“是!”
明晃晃的手銬亮出來,小隊長大步走向張大少。
這一刻,劉明遠真想大聲笑出來,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自從張大少第一次打了自己一頓之後,他就想把張大少弄進局子裡去好好關照一下。
後來張大少得罪了黃少,也果真被弄進去了,可事實卻和劉明遠料想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張大少似乎大有來頭,進去僅僅一天,就被鄭紹明弄了出來,劉明遠一直都心存顧忌,不敢下手。再加上劉明遠暗地裡的調查,發現張大少神秘無比,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現在,張大少居然打了四少,他還不得死定了!劉明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暢快過。
就在劉明遠洋洋自得的時候,張大少突然扭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
唰!
劉明遠頓時心裡猛然一顫,不敢與張大少對視,慌忙轉過頭去。
片刻後這貨又反應過來,張天已經完了,自己還怕他幹啥?劉明遠猛地又擡起頭來,想要狠狠地再瞪回去。
只是這時候張大少早就已經轉過頭去,雲淡風輕地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那名小隊長,不再理會自己。
“我幹!”劉明遠在心裡暗罵一聲,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管承不承認,劉明遠心裡都明白,在內心深處,他對張大少還是忌憚不已的,這一點,即便是有了四少這個靠山也沒有發生改變。
“你們憑什麼抓我?”張大少沒有任何慌張,語氣平淡地問道。
“憑什麼?就憑你打了四少!”劉明遠在一邊叫道,諂媚地指着四少,“這一點,同爲三公子之一的福少可以作證。”
劉明遠在拍四少馬屁的同時,更不忘了也拍拍福少的馬屁。
其實不用劉明遠多說小隊長也看得清清楚楚的,大廳裡面一片狼藉,四少和福少都跟豬頭一樣,不是被打了還能是什麼。
福少抱着膀子,重重點點頭:“沒錯,這人打了四少,我親眼看見的。”
小隊長看看福少,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人居然是福少,他現在就跟豬頭似的還真沒認出來,再不猶豫,直接向張大少拷過去。
誰想到張大少卻大手一揮,大聲道:“慢着!這只是別人的一面之詞,你們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僅僅聽了別人一句話,就給我定罪?”
四少鐵青着臉,瞪着眼睛,裡面全部都是熊熊怒火,衝小隊長低喝一聲:“還發生什麼愣,他要是沒打我,我臉上這些東西哪來的!”
“那是你自己打蚊子打出來的。”張大少忽然對四少戲謔地一笑,與此同時,魔瞳術發動。
沒有人注意到,四少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顫,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迷茫。
即便是在這個嚴肅的時候,大廳裡還是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這個張天也太能搞了些,誰會打蚊子把自己的臉打得跟豬頭一樣,再說了,這是春季,哪裡來的蚊子。
“哈哈哈!張天,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福少毫無顧忌地捧腹大笑起來,笑得都快抽過去了,在整個大廳裡,也只有他敢這麼放肆囂張的笑。
然而下一刻,福少的笑聲戛然而止。
“沒錯,是我自己在打蚊子!”四少忽然冷不伶仃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草,神馬!
大廳裡所有人集體石化,難以置信地盯着四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纔明明是張天把你抽成那樣,你之前還義憤填膺地想把張大少搞進去,怎麼一轉眼,你反而爲張天開脫?
就算你要開脫,你也要找一個好點的理由吧,還自己打蚊子,你自己傻了還是以爲我們都是瞎子?
“四少,你在搞什麼?”福少滿頭霧水,驚詫無比地捅捅四少。
“我只是對警官實話實說而已,剛纔我是在打蚊子。”四少看起來誠實無比,正直無比,說着,又擡起手來,啪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來,四少臉上又多出一個巴掌印子來,把所有人都扇得心驚肉跳的。
小隊長傻愣愣地拿着手銬,站在張大少面前,早就忘了要把張大少銬起來這茬事情。
其他的警察也是全都瞠目結舌地盯着四少,他們什麼場面沒見過,可是自己扇自己耳光,然後再報警的,他們發誓這輩子是第一次見到。
“警官,你也看到了,他臉上的傷都是自己打的,和我無關。”張大少適時說道。
“這……”
小隊長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直勾勾盯着劉明遠,劉明遠也不知道怎麼辦是好,直勾勾盯着四少。
四少則是啪一巴掌抽在劉明遠臉上,吼道:“麻痹的,我們兩個鬧着玩的,還不快讓人撤了!”
“小趙,沒事了,收隊吧。”劉明遠立刻唯唯諾諾說道,心裡後悔到了極點,人家兩個瘋子鬧着玩,自己摻合進來幹啥,白白捱了好幾個耳光,這不是犯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