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張大少說道:“我要到你的門派裡好好參觀一番。”
“就是這個條件?”洪安興顯然一愣,萬萬沒有想到張大少會提出這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條件,參觀一番,這也能算是條件?
“我想,我需要說得更清楚一點。”張大少一看就知道洪安興心裡的想法,“你門派裡的任何地方,只要我感興趣,你們就不能阻攔我,包括你們存放修行法門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洪安興的臉色漸漸凝重,露出思考和斟酌的樣子來,張大少這要求,他實在猜不透究竟是什麼用意,一時間倒是不能痛快地決斷出來。
形意門之內倒是沒有什麼禁地,即便是一些門內極爲特殊和忌諱的地方,比如歷代掌門人的祠堂之類,讓張大少參觀一樣也沒有什麼,可關鍵是,張大少還要求想看看形意門的修習法門!
張大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太一般,畢竟一個門派的修習法門,實乃門派之內一等一重要的東西。
不過他也懶得和洪安興解釋,也不說話,耐心地等着洪安興回答。
其實張大少這麼要求,僅僅只是好奇,地球上那神秘的武學秘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其他的心思一點都沒有。
洪安興心裡暗自忖度,這張天修爲極高,就算是自己將形意門的功夫學的再出神入化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形意門的功夫,他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再者,自己到時候把核心的法門全都藏起來,只給他看一些尋常各個門派間通用的大衆法門,或者是形意門的基礎法門,那樣也不算是自己言而無信。
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是曲師弟恢復了修爲!
“好,張先生,那我們就一言爲定!”片刻之後,洪安興重重點了點頭,一副做出重大決定的樣子,“只要張先生肯出手相助,一切都好說。”
“我可有言在先,我不一定能夠治好你師弟的。”張大少又呵呵說道。
“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形意門上下都承張先生的情,更何況我相信,張先生定然能夠馬到功成的。”洪安興立刻在一邊應道,心想如果連張天都治不好的話,自己就真地無計可施了。
他說的這句話,不僅僅只是場面話,實際上也是他在安慰自己。畢竟,曲師弟已經足足三年的頑疾了!內傷可不是生病,哪是說治就治的。
就算是見識過張大少吊炸天的本事,也不敢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生出了希望而已。
“張先生,不知道你最近方不方便,俗話說救人如救火,我希望,你能夠儘快去形意門一趟,越快越好。”洪安興又道。
越快越好?張大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而後說道:“那現在怎麼樣?”
“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洪安興大喜,也不和張大少多說什麼廢話,立刻帶着張大少匆匆出了茶樓,七轉八轉的來到一處極爲普通的賓館下面,陸翔早在那裡等着了。
“師父,你們來了!”看到洪安興的身影,陸翔喜滋滋地跑了過來,但是瞅見洪安興身邊的張大少,卻又滿腹狐疑,師父怎麼還和張天在一起?
“陸翔,去開車!”洪安興心情大好,大手一揮,興沖沖地吩咐道,很快陸翔就開着一輛途銳發現過來,恭恭敬敬爲洪安興打開了車門。
“張先生,請上車。”洪安興卻是沒有動,而是先客氣無比地邀請張大少上車。
陸翔見狀,吃了一驚,師父他在幹什麼!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年輕人!不禁充滿敵意地瞪着張大少,但洪安興就在旁邊,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心裡老大一陣蛋疼。
他和張大少曾經交過手,也曾對張大少的修爲感到敬佩,但無論如何,張大少也只是一個年輕後輩,怎麼能值得師父如此屈尊結交?甚至還有一絲討好的意思。
這貨吃驚的同時,更是無法壓抑的怒意。
讓陸翔更加惱怒的是,自己師父姿態放得過低也就罷了,這張天竟然真地不知好歹,屁都不放一個,大搖大擺地鑽了進去。
砰!
洪安興立刻爲張大少關上車門,自己繞到另外一邊,也鑽了進去,坐在張大少旁邊,陸翔這才坐到駕駛座上,扭頭問道:“師父,去哪?”
“回武館。”洪安興說道。
回武館,也就是回形意門,畢竟古武門派是一種隱秘的存在,即便是同門之間,除非在特定的鄭重場合,一般都是以武館稱之的。
當然了,之前同張大少的談話是個例外,必須要對張大少言明才行。
“師父,回武館?”陸翔又吃了一驚,師父難道要帶着張天回自己門派?古武門派向來隱秘無比,師父這次居然帶一個陌生人回去,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本來陸翔資質出衆,又是第六代弟子當中唯一一個練出真氣的人,當然現在又多了一個姜帥岐,洪安興對他是十分看重的,可現在,臉色卻有些慍怒。
畢竟張大少就在車裡,豈不是看了自己的笑話?當下冷哼一聲,臉色一板,低喝道:“還不開車!”
洪安興好久都沒對陸翔這麼嚴厲過了,陸翔心裡一凜,不敢再多說什麼,轉過頭去,老老實實開車。
一路之上,洪安興生怕冷落了張大少,也順便藉機讓張大少了解一下古武門派裡的規矩人情等等,免得到了武館後生出什麼不必要的事情,就不斷挑起話題和張大少聊天,好不熱情。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陸翔將車子停在一個武館門前,裡面就有呼喝棍棒之聲傳來,顯然是有許多人在裡面練功。
張大少下了車,擡頭一看,只見武館正門上面一塊大扁,幾個燙金的大字閃閃發光,赫然乃是:形意武館。
這武館的名字自是不言而喻,就是教授形意拳的武館,可是誰都不會想到,這裡就是形意門的山門所在!
揮手打發讓陸翔把車給停了,洪安興則是對張大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張先生,裡面請。”
說着親自推開門,在前面給張大少帶路,入眼就是一塊大大的訓練場,許多人在熱火朝天的練習,見洪安興帶着一個陌生人來了也沒有多加在意,這裡每天,都有慕名來入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