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大漢直接就是一呆,他說什麼都不會想到,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竟然會這麼生猛,說動手就動手,還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同伴給打飛了!
“你找死!”隨後,這貨大吼一聲,驚怒交加,眼睛瞪得渾圓,死死盯着張大少,一把摸出別在身上的匕首,唰的一下子刺了過來。
寒光一閃,張大少動也不動一下,甚至都沒有用正眼去看,隨腳一擡,只聽得啪一聲輕響,正踢中漢子握刀的手腕。
嗖!
那匕首脫手而飛,擦着漢子的頭皮飛過,直接釘在漢子身後的牆上,只露出刀柄在外面顫動不止,整個刀身,卻是已經全部釘了進去。
咔咔咔!
片刻之後,一些渣渣從牆上掉落而下,那堅硬無比的牆壁上,竟然以匕首爲中心,出現了道道裂縫,猶如一張蜘蛛網糊在上面一樣。
漢子直接嚇尿了,用手摸摸自己的腦袋,似乎在確定自己的腦袋有沒有被劈開一樣,而後喃喃地轉過頭去,看着牆上那牛逼哄哄的匕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大少沒有再理會這貨,大步走到會議室門口,二話不說,一腳把門給踹開了。會議室裡的景象,一下子落入眼中。
那個薛敬良,正站在主位上,一副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樣子,很顯然,他正在進行着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被張大少一下打斷。
會議室裡所有的人,都被張大少嚇了一大跳,齊齊扭過頭來,驚疑萬分地盯着張大少,這小子是誰,怎麼會忽然間闖進來?與此同時,也都警惕了起來,畢竟他們這些人混的,可不是什麼太平的路子。
薛敬良也看到了張大少的臉,這貨腦袋裡轟的一聲,整個人立刻就傻住了!張天是怎麼找到自己這裡來的!真想不到,之前跟自己打電話的,果真是張天!
就是這張毫無表情的臉,薛敬良的印象太深刻了,曾幾何時,他可是被嚇得膽寒。
“薛老闆,幾天不見,你風采依舊啊。”張大少不理會衆人的目光,大搖大擺,一步步向着薛敬良走去。
那不緩不急的腳步,每一步都帶給薛敬良莫大壓力,這貨吞了一口口水,額頭上的汗就流出來了。
大廳裡其他人見張大少是奔着薛敬良去的,在全神戒備的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而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來,在那裡興致勃勃地看熱鬧。
他們都有些想不明白,這薛敬良到底搞毛啊,怎麼對一個毛頭小子怕成那樣!
“張,張天,你怎麼來了!”薛敬良那麼大一個人,此刻卻忽然變成了犯了錯誤的孩子,戰戰兢兢地開了口。
“你老大說要來看看你,我就陪着一起來了。”張大少優哉遊哉地說道,漫不經心地瞟過去一眼,精光一閃。
薛敬良心中猛地一突,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張大少說的是誰:“我老大?誰是我老大!”
驀然間方纔回過神來,張大少所說的,可不就是孟良俊嘛!這貨平時,對孟良俊壓根就不當成一回事,沒當成一個單位,是以沒有立刻想起。
“老大,你出來了?”但此刻,薛敬良直直瞅着孟良俊,“驚喜”無比地大叫起來,“你在裡面沒受什麼苦吧。”
會議室裡的諸人見薛敬良竟然對一個小孩子點頭哈腰的叫老大,都是連連搖頭,連嘲笑都沒那心思了,薛敬良這貨,真是個孬種!
就算你再忌憚那個年輕人,也不能這麼沒種吧,更何況,大家還就不信了,那小子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會是什麼厲害角色!
呼啦啦!
凌亂的腳步聲響起,這個時候,薛敬良的手下方纔氣勢洶洶地趕到,從門內流水一樣地涌入。
一個頭頭模樣的傢伙迅速掃視了一眼現場,立刻大吼大叫了幾聲,衆人就團團將張大少和孟良俊兩人圍了起來。
自己的人來到,薛敬良多了幾分底氣,但是一顆心仍舊提着,他可是清楚地記得,上一次,也是由這麼許多人圍着的,可是有什麼用!
當時的人並不比現在的少,而且每個人都拿着武器,結果怎麼樣?一眨眼,就被人家用一隻茶杯秒殺了!
只是稍微猶豫一下,薛敬良立刻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是靠人多就能夠對付的。
如果真那麼做的話,倒黴的只有自己。
“孟良俊,現在我把人交給你,你要做的,就是讓他從心裡承認你這個老大。”等人全都退出去之後,張大少方纔對孟良俊開了口,而後退到一邊,坐在椅子上。
孟良俊愣了愣,自己要怎麼樣才能讓薛敬良認自己當老大呢?而且是心服口服,不像是以前那樣表面一套心裡面又是一套的。
只是細細想了想,孟良俊卻是沒有得到什麼結果,自己之所以能夠在薛敬良面前耀武揚威的,靠的是什麼?還不就是張老師!
就算薛敬良認老大,認得其實也是張老師,而不是自己,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大一學生,要背景要手腕要實力什麼都沒有,薛敬良憑什麼要認自己當老大?
張大少不禁搖了搖頭,這孟良俊,真地不是幹這一行的料啊,站起身來,向着兩人走去。
“老大,孟老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薛敬良的老大!”薛敬良一見張大少過來了,心裡沒來由一顫,立刻對着孟良俊大叫起來。
張大少沒有理會薛敬良,停下來腳步,手一翻,一把大概一條胳膊那麼長的劍就那麼出現在了手中!赫然就是他煉製成功的武器,神劍落花,自從煉成之後,這還是首次拿出。
這把劍一出來,那可真是亮瞎了大傢伙的鈦合金狗眼,好傢伙,連寶劍都拿出來了,還和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這哥們,不會是想用這把劍幹掉薛老闆吧。
大家都覺得有些荒唐。
但薛敬良,卻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心裡立刻咯噔一下子。
“想做一個人的老大,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讓他從心裡害怕你。”張大少扭頭對孟良俊說道,話音未落,手腕一翻,落花一閃而過。
唰!
血光飛濺,薛敬良的一隻手,直接從手腕上斷掉,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