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一幕,讓現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險些從凳子上一頭栽倒在地上,這年輕人,竟然真地一劍砍掉了薛老闆的手!
那一刻,他們直有一種立刻逃離現場的衝動,在他們眼裡,張大少那年輕無比的臉,陡然變得十分可怖。
就在方纔,張大少出劍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臉上有的,除了漠然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這是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心裡纔會有的反應,這種表情,讓人無法淡定。
“張老師,你,你……”孟良俊本人,同樣大吃一驚,冷不伶仃後退了一步,瞪着大大的眼睛,駭然看着張大少。
雖然他一直都篤定張大少是道上牛逼哄哄的人,但如此血腥和殘暴的場面,孟良俊也就是在電影上看過而已,真地在自己面前發生了,他一時間接受不過來。
“啊!我的手!”
直到這個時候,薛敬良方纔發出一聲慘叫來,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就跟個死人臉似的。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噴涌而出的鮮血,然後手掌整個沒了,他眼前一黑差點就昏死過去。
張大少這時候又是手一翻,將落花收進納戒之中,伸手猛地在薛敬良胸口和胳膊上的幾個大穴上點了幾下,薛敬良的血就神奇一樣地止住了。
“咱們走吧。”張大少衝孟良俊招了招手,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孟良俊哦了一聲,快步跟上,等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衆人的一顆心纔算是鬆了下來,剛纔,他們可是心驚膽戰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們在道上廝混了這麼久,還從來沒碰見過能讓自己如此驚懼和忌憚的人物。
“剛纔那人是誰啊。”
“那年輕人是什麼人!”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沒完,尤自心有餘悸,都在紛紛猜測張大少的身份,一時間,竟然都把斷了一隻手的薛敬良忘在一邊了。
他們每個人都帶着自己的手下來的,此刻也在慶幸,幸虧自己沒做出什麼傻事來,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薛敬良這時候則是大呼小叫地招呼人,送自己往醫院裡趕去。
而此時此刻,張大少和孟良俊兩人,已經出了風和大廈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緩和,孟良俊心裡已經稍稍平和了一些了。
“張老師,你剛纔說,讓薛敬良從心底裡人我這個老大,可是你這樣做……”孟良俊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張大少現在靠的是威懾,恐怕達不到讓人心服口服的地步。
“呵呵,這只是首先要做的,至於以後他心裡認不認你,就看你具體的表現了。”張大少又道,一開始靠的當然是威懾,起碼先讓對方服服帖帖的,然後纔是慢慢得折服,這就要靠孟良俊去慢慢領悟了。
兩人上了車,回去,途中,孟良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從兜裡摸出一封信來,遞給了張大少。
張大少拿過來一看,是宋志明的信,原來孟良俊在監獄裡,通過放風的時間無意中結識了宋志明,兩人一聊,發現對方竟然都認識張大少,一來二去的就熟識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先是表達了一下見到張大少的驚喜之情,然後又是感謝能讓自己的女兒來看自己云云。
宋志明是個精明的人,當看到張大少和戴雪兒一同出現在探視室的時候,他就猜測女兒可能是受了張大少的影響,畢竟女兒的性子,他很清楚。 Www★ тt kΛn★ CO
後來通過溝通,確定了果真是這麼一回事,他讚歎之餘,也倍感欣慰,同時也欣喜不已,想不到自己和張大少,竟然這麼有緣,連自己的女兒也都和他認識了。
最後的內容,則是交代了一下戴雪兒的情況,戴雪兒原來是姓宋的,不過後來因爲恨自己,所以改成跟了母姓的,這一點,張大少也猜到了。
宋志明提起戴雪兒的目的,無外乎就是讓自己多多照顧一下他的寶貝女兒,張大少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輕笑來,戴雪兒,還需要人照顧?
和孟良俊分別之後,張大少徑直回到了霞光小區。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平平靜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張大少每天都去水木大學上班,而後到了下班的時間回到小區裡,同千千萬萬的白領一樣,絲毫都不引人注意。
就這麼,一晃十三天而過,在這期間,松原大學的交流使團已經從學校裡撤離,一直都想收拾張大少一頓的程副校長也終於死心。
因爲這貨發現,無論是誰,一提到張天兩個字的時候,必定都變得老老實實的,無論是什麼關係,竟然都走不動!甚至說他還受到各方面的警告與告誡,他才知道,原來張大少的背景比自己牛逼得多。
雖然不甘心自己三番兩次被張大少落了面子,但也只好作罷。
而李淑芳,似乎也從郭瑞的陰影當中開始慢慢走出,並且變得更加成熟了。這些,都在安安靜靜地進行,日子,安安靜靜地過。張大少,則是一直都在等根叔那邊的消息。
直到這一天,根叔那邊終於有了消息,熊先生腦中的微型芯片,總算接收到了來自3號的訊息。
張大少一聽,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根叔那裡,只是到了根叔那裡之後,卻發現,根叔竟然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怎麼了根叔,信號沒有追蹤到嗎?”張大少忍不住問道,死死盯着根叔,他不希望是這個答案。
“張天,我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使用了x7波段,x7波段的破譯和記錄,需要專門的適配器才行,不然,捕捉到的信號全部都是邊緣信號,而那種適配器,要根據具體的波段信號進行調製,才能成功地對所記錄信號進行追蹤和反追蹤……”根叔連連搖頭嘆息,說了一大堆張大少聽不懂的話。
不過大體的意思張大少還是懂了,有些失望地問道:“這麼說來,信號的追蹤,失敗了?”
“簡單地說,是這樣,我很慚愧啊。”根叔的老臉也不怎麼好看,當時他還信誓旦旦地誇下海口,一定能夠追蹤到信號來源。
可誰想,人又是失足有失蹄,自己出馬,還是一場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