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就行了?你看看老子的衣服,都被你給弄髒了!”
那西裝青年就跟自己家的祖墳被人給挖了一樣,瞪着一雙老眼,劈頭蓋臉的破口大罵起來,“老子本來好好的心情,全被你給攪沒了,媽的你這個掃把星!臥槽!”
啪!
一邊罵,西裝青年一邊抖手一巴掌抽過去,將那個服務員抽得一個趔趄向後倒去,一下子撲到在張大少桌子上。79免費閱
嘩啦啦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張大少桌子上的杯杯盤盤全部都被打翻,那真叫一片狼藉。地上,張大少的衣服上,到處都是。
服務員捂着自己已經被打得紅腫的臉,廢了好大的勁才從張大少桌子上爬起來,被抽得暈頭轉向的,可是一看自己將張大少的桌子弄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又慌張無比地道起歉來:“啊,先生,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張大少搖了搖頭,道:“沒關係的,這不怪你。”
“媽的,真是晦氣!”一個憤懣的聲音傳來,那個西裝青年,又在後面罵罵咧咧了起來,皺着眉頭,在後面對服務員喝道,“你怎麼搞的?趕快把這裡收拾乾淨!別影響老子吃飯!”
這西裝青年的霸道,讓酒店裡其他人都有些不滿,明明是你一巴掌把人家打倒的,還嫌人家把這裡弄髒了,到頭來還怪人家,還真是囂張跋扈啊。
不過一看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招惹的傢伙,而且天朝人向來篤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沒事去操那個閒心,都在那裡看戲似的看熱鬧。
“是是先生,我馬上收拾。”服務員哪裡敢有半點怠慢,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工,能進入到這種地方工作,那也是求爺爺告奶奶得來的結果。
此刻出現這種問題,她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千萬要彌補自己的過失,不能丟了工作。
不得不說,有時候,農民工的人生,的的確確是不公平的。
“快點,這裡,都給我收拾乾淨!”西裝青年頤指氣使地指指點點着,指着自己面前那些迸濺過來的狼藉,命令似的說道。
“好的先生。”服務員手裡正拿着一些破碎的酒瓶,還在彎腰收拾着地上的東西,聞言立刻三兩步竄過去收拾,甚至是連起身都沒有起身。
不過由於服務員太慌張了,地上也被濺了酒水,比較滑,服務員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身子一歪,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她手裡的那些東西,全都飛了出去,直接打了那西裝青年一身。
服務員擡頭一看,下意識捂住了嘴巴,眼睛裡面滿是恐慌,這下子,可闖了大禍了。
“你他媽找死啊!”西裝青年那叫一個氣啊,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今天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一腳幹過去,將服務員踹倒在地。
“我打死你這個掃把星!”西裝青年怒意不減,擡起巴掌,氣急敗壞地又往服務員臉上抽去。
今天他來請自己巴結了好久的凌少吃飯,又碰見了自己一直都有好感的女生,誰想在這兩個最在意的人面前出了這種洋相,這貨真地不能淡定啊。
看西裝青年那滿臉殺氣,怒目金剛的樣子,很多人都不忍去看了,這一巴掌那個狠勁,有誰能受得了啊。
服務員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服務員不禁心裡一緊,但想象中的耳光並沒有落到自己臉上。睜眼一看,只見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面前,一隻手,緊緊攥住了西裝青年的手腕。
那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自己剛剛給上酒的那個年輕人。
“朋友,差不多就行了,再打就打死人了。”張大少鬆開西裝青年的手,皺了皺眉頭,說道。
張大少固然不是什麼衛道士,甚至說都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不過,他卻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柔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被人如此暴打而無動於衷。
關鍵時刻,他還是挺身而出了。
西裝青年甩了甩胳膊,有些痠麻,瞪着熊眼,又驚又怒地打量起來張大少,方纔被這貨用手一攥,竟然讓自己有一種被鐵鉗子夾住的感覺,分毫都動彈不得,好大的力氣啊。
“小子,我說你誰啊!”西裝青年沒好氣地大叫起來,“我告訴你,一邊去,別多管閒事啊。”
張大少沒有理會西裝青年,而是俯身將面前的服務員扶起來,柔聲對這個嚇得戰戰兢兢的小女生說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WWW⊕т tκa n⊕¢ o
服務員看了看張大少,又看了看面前凶神惡煞的西裝青年,吞了兩口唾沫,顫顫巍巍地道:“我真的,可以下去了嗎。”
“沒事了,你快走吧,去換個衣服,洗把臉,好好的休息休息。”張大少又說道。
“可是……”服務員緊緊咬着嘴脣,瞟着西裝青年,擔憂萬分。
“沒關係的,我讓你走,你儘管走就是,沒人能把你怎麼樣,相信我。”張大少對服務員輕輕一笑,這笑容,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服務員本來慌張的心,變得不那麼慌亂了。
“恩!”服務員怔怔看着張大少,迷迷糊糊地點點頭,而後咬了咬牙,匆匆忙忙向外跑去。
那個西裝青年,臉色直接就變黑了,指着服務員大喝一聲:“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走的!”
服務員擔憂地往後看了看。
“下去吧,沒事的。”張大少又微笑着說道。
服務員見狀,頓了頓,還是走了開去,西裝青年又叫了兩聲,那服務員根本就沒有理會,而是慌慌張張地跑開了,很快就消失在大堂之中。
西裝青年的臉變得更黑了,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這也太沒面子了!瞅着張大少怒道:“臭小子,你存心給我找茬是不是?你以爲老子是好欺負的嗎!”
“朋友,你誤會了,我沒有任何找茬的意思。”
張大少臉色平靜,帶着笑意,說道,“只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和人一般見識呢?不如這樣吧,你們今天的酒菜我請了,算是替那個服務員給你們賠禮道歉,給我個面子,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給你面子?你他媽算什麼東西!”那西裝青年,卻是態度強橫地罵道。
張大少的眉頭,不禁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