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晨這貨訕訕一笑:“谷哥,瞧你說的,在您面前,我哪敢有什麼心思呢。”
“沒有最好!”皮夾克的目光犀利無比,彷彿看透了劉景晨的內心一樣,“我警告你,那個張天,就算是我碰上了,也得遠遠地躲開!你竟然還妄想去和人家爭鋒,真是不自量力,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皮夾克的一番話,讓劉景晨吃驚不已,張天,有這麼厲害嗎!連谷哥都對他如此忌憚!在他看來,張大少只不過是身手比較不錯,能打一些罷了。
可現在是什麼年代,能打有個屁用?谷哥是什麼人,還會怕他?劉景晨也不傻,到了現在,他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一直都被仇恨矇蔽了頭腦,沒有真正看清張大少。
“谷哥,張天真有這麼可怕嗎?”劉景晨沉聲問道,滿臉凝重。
“張天的可怕,不是你這種人能夠體會得到的。”一說起張大少,皮夾克臉上就是一片肅然,“現在,就算是三大家族的人,也不敢輕易地去招惹他,也不知道你們劉家是不是糊塗了,竟然頻頻和張天爲敵,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收手吧。”
“怎麼可能!”劉景晨震驚了,三大家族,可是盤踞在燕京的三個龐然大物,劉家雖然也是燕京名門大族,但和人家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那是需要劉家仰望的存在。
三大家族那樣的存在,也忌憚張天嗎?
“那個張天,不就是能打了一點,然後有一點小小的身份而已嘛,讓官方的通緝令都撤銷了,可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劉景晨難以置信地說道。
“井底之蛙!”皮夾克鄙視地看着劉景晨,“小小的身份?你知道張天現在是什麼身份嗎?張天要是拿出身份來的話,你老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算了,懶得和你這種白癡多說。第三個人,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谷哥。”劉景晨愣了愣,方纔回答,“那個人叫柳青青,是……”
“你忘了我們的規矩了嗎!”劉景晨還沒有說完,就被皮夾克大手一揮,厲聲打斷,“有關獵物的任何信息,都不能說出來的!”
“是,是。”劉景晨立刻改口,“東西我放在西皇陵墓裡了,在一個沒有名字,沒有牌位的骨灰罈裡。”
“你可以確定那個就是獵物嗎。”
“谷哥,錯不了,我能肯定。”
“哈哈,好,很好。”皮夾克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得意無比的樣子,“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很滿意,我老闆也會很滿意的。”
“呵呵,谷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見皮夾克十分滿意,劉景晨這貨也開心地笑了,興奮無比,“既然人我都給你找到了,那我們之間的約定……”
“你放心,給我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皮夾克大手一揮,豪放地說道,而後話鋒一轉,問道,“你和我合作的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沒有,絕對沒有!”劉景晨連連搖頭,想拍着胸脯保證,奈何胳膊打着石膏動不了,“這都是我們說好的,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算是我爸也不知道的。”
“嗯,很好。”皮夾克點點頭,一步一步向着劉景晨走去,臉上,竟然漸漸露出邪惡的樣子來。
劉景晨臉上的高興神色開始消失不見,他忽然有一種越來越不妙的感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寒意,正在將他包圍起來,這貨有些慌張地問道:“谷,谷哥,你想幹嘛?”
“你以爲我想幹嘛?”皮夾克像是一隻捉弄老鼠的貓一樣,緩緩從身上抽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你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我就做做好事,送你上路吧。”
劉景晨大駭,面如死灰,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死亡,從未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谷哥,你,你不能殺我。”劉景晨結結巴巴地說道,下意識想跑開,怎奈手腳都動不了。
皮夾克卻是不理,只是握着匕首,不急不緩地向劉景晨走去而已。
“來人!”劉景晨都嚇尿了,終於想起來外面還有自己的人守着,立刻張口大叫,但是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皮夾克已經揮舞起了手中的匕首。
寒芒一閃,劉景晨的氣息一下子斷了,森森的匕首,已經劃開了劉景晨的脖子。
劉景晨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全部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脖子上鮮血噴涌,那叫一個壯觀。這貨還沒有立刻死去,只是死死瞪着皮夾克而已,嘴巴一張一張的,似乎在說,你爲什麼要殺我。
但終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好好享受死亡的快感吧。”皮夾克在牀單上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乾,低聲說道。
正要將匕首收起,皮夾克卻一下子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觸電似的,猛地站直身子,扭頭一看,立刻張大了嘴巴。
只見那個被自己幹掉的醫生,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
皮夾克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他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將這裡的醫生護士全都殺死了,可誰能想到,那個醫生壓根就是屁事沒有,而是躺在地上裝死!
能夠瞞過自己的耳目,成功騙過自己,對方,肯定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更重要的是,自己方纔所說所做的事情,全都被這人知道了,皮夾克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
“你是誰!”皮夾克緊緊握住匕首,如臨大敵地看着張大少,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張大少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揭開自己的口罩,一張年輕無比的臉,出現在了皮夾克面前。
這個時候,張大少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唔,唔……”那還沒有死亡的劉景晨,也看到了張大少的樣子,唧唧歪歪的不知道想說些什麼,卻是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不過看他都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可以推斷得出來,應該不是什麼你好歡迎光臨之類的好話。
“你到底是誰!”皮夾克心裡一突,再吃一驚,這人,太年輕了!可給自己的壓力,卻太大了。
張大少根本沒有理會皮夾克,旁若無人地向着劉景晨走去。
不過張大少這一動,本來神經就繃得很緊的皮夾克無法淡定了,一咬牙,猛地一匕首往張大少胸口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