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慫樣!老母豬的耳朵——軟骨頭!你還是個爺們兒嗎?”劉潮怒罵着,心中這些不快似乎都要發泄到這個苟士居士身上。(
劉潮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對了,我不明白,你那麼怕我,怎麼還敢罵我是沙比?你難道不怕我揍你?”
“還不是因爲,我這嘴太賤了……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我以爲你認不出我來呢……”
“你打扮成這個樣子,我一開始確實沒認出你來。”劉潮一皺眉,心說,我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什麼?趕緊問問他無根道人在哪裡纔是正事啊!
“你來這邊算命,是不是無根道人那老東西派你來的?”劉潮沉聲問道。
苟士居士面露難色,臉上掛着不自然的笑容,扭扭捏捏地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你個王八蛋,你以爲不說話就行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廢了你!”見對方一副扭捏姿態想要拖延時間,劉潮不耐煩陰冷地喝道。
苟士居士被劉潮這樣一嚇,剎那間臉色發白,他用力地搓着雙手,雙手的手掌心都已被冷汗打溼。
“說不說!”劉潮冷不丁又是吼了一聲。
苟士居士差點癱倒在地上,忙說:“我說,我說……”
“早這樣多好,非得讓老子跟你嚷。”劉潮不耐煩道。
“是我師父叫我過來探聽消息的。”
“叫你來探聽消息?探聽什麼消息?”劉潮有點鬧不清楚。
“師父讓我到肖凌的別墅周圍打探一下你們最近都在幹什麼。”苟士居士顫抖着說道。
劉潮心想,看來這無根道人心中有鬼啊。竟然還派人暗中監視我們。
“那他一共派出都少人?除了你,還有誰?”劉潮一臉嚴肅地看着苟士居士。
“這個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只知道師父吩咐我一個人了,至於別人,笑的真的不清楚。”苟士居士哭喪着臉說道。
劉潮看了一眼苟士居士的眼神,感覺他似乎不是在說謊,便繼續問道:“那你知道無根道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
“扯他媽淡!你不知道他在哪裡,他怎麼給你派的任務?”劉潮眼中精光一閃,提高嗓門吼道。
苟士居士都給嚇尿了,連忙哆嗦着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師父他老人家是……給我打電話說的這個事。”
劉潮嗯了一聲,腦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下一刻他伸出手臂張開手掌對着苟士居士道:“把你的手機拿過來。”
“啊?這……這個……”苟士居士犯難了。
“你是不是想讓老子親自動手啊?”劉潮揚起下巴,眼睛斜視着苟士居士。他發現對方那個熊樣實在是窩囊到不行,於是又激起了他的怒火,大罵道:“你能不能像個爺們兒一樣?我現在還沒對你動手呢,就憑你敢罵我沙比這一點,我都想給你一大嘴巴子。之所以沒打你,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明白不明白?”
苟士居士的臉像苦瓜一樣,皺皺巴巴的凝結到一起,他沒有辦法,只好將手機從褲子兜裡掏了出來,然後交到了劉潮的手上。
劉潮接過手機打開了通訊錄,發現上邊一個名爲“師父”的聯繫人,便拿着手機屏幕對着苟士居士問道:“你看看,這個是不是無根道人?”
苟士居士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點了點頭說道:“是。”
“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候問候老東西。”劉潮擡手就要撥通無根道人的電話。
“別!劉潮少爺千萬別給我師父打電話!”苟士居士着急大叫道。
“哦?爲什麼不能打?”劉潮淡然地望着對方。
苟士居士張了張嘴,待了半晌才說道:“要是讓師父知道我把事辦砸了,那我就慘了……”
“哈哈,就算我現在不打,他以後也會知道,你的手機被我搶了啊。”劉潮輕鬆地說着。
苟士居士一摸後腦勺,好像也反應過來是這麼個道理,隨即臉上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愣在那裡不再說話了。
“行了,別想以後的煩心事了,相對於那些,你先考慮一下眼前吧!你的手機我沒收了,還有啊,你的人也得跟着我走一趟。”劉潮嘴角翹起,邪邪地笑着望向苟士居士。
“啊?這可不行啊……我能有什麼用啊,劉潮少爺,你就當小的是個屁,把小的放了得了。小的今天也不是故意想罵你的,小的給你道歉,真的是對不起,你把小的放了吧……”苟士居士的嘴像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話,求劉潮放了他。
“那麼容易就放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劉潮眯着眼看着苟士居士。
“那你要小的怎樣做,你才能放了小的?”苟士居士都要哭了。心想真倒黴,怎麼就碰上他了呢?手機被搶了,回去還得挨師父罵,唉,倒黴到家了。
劉潮最看不慣苟士居士那副模樣,極其厭煩地說道:“瞧你那德行,這麼點事,你至於哭嗎?挺大個老爺們兒,也不怕人笑話!”
被劉潮這樣言語刺激,苟士居士一點沒覺得丟人害臊,仍是皺着一張苦瓜臉站在那裡,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這麼幹杵在那裡。
苟士居士本來就體瘦如柴,又身穿黑衣,立正身體站在路邊,一陣風吹過,他那瘦長的身體也跟着晃動起來,像是路邊的一根矮電線杆。
劉潮瞧着苟士居士那副模樣感到有些搞笑,他不由得笑了出來,隨後說道:“別在這杵着了,跟我走一趟吧。”
“唉……”苟士居士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一聲,跟着劉潮走了下去。
“塔瑪的!”劉潮心中暗罵,怎麼到現在還沒分出東南西北呢,這裡到底是哪兒啊,應該是離別墅不遠了。也許是因爲平時自己外出總是開車出去,很少步行走這些林間小道,所以猜有點迷失了方向吧。
苟士居士一看劉潮走了幾步就愣在了原地,他疑惑地望着劉潮的背影,也不敢問,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那裡。
“額……狗屎啊,你知道怎麼回肖大哥的別墅嗎?”劉潮轉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苟士居士。
“啊?知……知道啊!”苟士居士眼珠一轉,難道劉潮不知道回家的路?不會吧,很有可能是劉潮又要捉弄自己,纔想出的新花招吧。
劉潮等了一會兒,見苟士居士沒說話,他狠狠地瞪了後者一眼:“你他媽到是說話啊!啞巴了?”
“哦,哦……就是順着眼前這個小道走到頭往右一拐然後再下一個路口左轉就差不多到了。”苟士居士看到劉潮又要動怒,那兇狠的眼神十分嚇人,他便不敢再說什麼,乖乖地說出了回別墅的具體路線。
“嗯,那,你頭前帶路吧。”劉潮掏出來一支菸點着了吸了一口。
苟士居士急忙點頭,隨後低着頭哈着腰朝着前邊走了過去。
劉潮在後邊慢悠悠地跟着,嘴裡叼着煙,大聲地叮囑道:“你小子可別動花花腸子,你如果敢半路逃跑,你知道後果會怎樣。”
“放心,劉潮少爺,小的不會跑的,你就放心吧。”苟士居士擡頭望了望前方的一條大河,眼珠滴溜溜亂轉,心想,這逃跑的機會可就在眼前了,不抓住這個機會,自己可就沒活路了。
劉潮順着苟士居士的目光也看到了前面的河流,他只是淡淡地撇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二人走到了河邊附近,劉潮眼睛盯着面前幾步遠的苟士居士,然後假裝接起了一個電話:“喂,肖大哥嗎?我今天查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啊,嗯,對,我還把無根道人的一個徒弟給抓住了,嗯,對,一會兒我就把他帶到你那裡。我問了他,他什麼都不說啊。什麼?你要嚴刑逼供啊?嗯,這個可以有,正合我的心意。那咱們一會兒見吧。”
苟士居士一聽這話,那腦袋“嗡”一下,都懵了,沃地媽,這要是真跟劉潮回去,還有我的好啊?不如我趁這個機會,跑吧!
想到這裡,這小子突然雙腳一蹬地,加速衝向了河邊,跑到了河邊他一個猛子就扎進河水裡,頭也不回使勁向河中心遊去。
劉潮看在眼裡,手上握着電話,還假裝打電話:“唉,肖大哥,我得先掛了電話了,那個被我抓住的狗屎他要跑,嗯,看我抓住他不把他剁了的,你放心吧,我這就去抓他。先不說了,再說他真的就跑了!”
劉潮一副焦急的模樣掛掉電話,拔腿作勢追到了河邊,假裝要往下跳。
劉潮在電話裡說的話,全都讓苟士居士聽到了,這小子一聽,什麼?還要抓我回去?我這半途逃逸,抓住我肯定得廢了我,我快跑吧。
想到這,苟士居士腦子裡只有一個念想,用盡全身力氣往河裡遊。
“這個傻蛋!”劉潮看着苟士居士拼盡全力的泳姿,心想狗屎這小子要是去參加游泳比賽,應該不會輸給菲爾普斯吧?
劉潮抽了一口煙,晃盪着悠閒的腳步往別墅方向走去。
劉潮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打算,拿到了無根道人的聯繫方式,留着這個苟士居士也就沒什麼用了,帶着他還得管他吃喝,還不如放了他完事呢。
苟士居士不知道劉潮怎樣想的,一陣猛遊,終於游到了對面的河岸,他扶着岸邊大口喘着氣:“哎呦!可把我累死了……劉潮這小子,你等我告訴師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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