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東山宗半山腰一處平緩的空地上,此時已經搭建起了十個巨大的擂臺。
擂臺戰分三個階段,一個是擂主戰,二是亂戰,三是排位戰。
在第一個擂主戰的時候,一名弟子擊敗十名弟子或者無人挑戰,自動進入下一階段,在第二階段的時候在擂臺上,隨便打,只剩十名站立的弟子就算結束,第三個階段是十個弟子輪流交手,輸者不得分,贏者得一分,然後按照得分排名。
李荒一有點無聊的看着下方的戰鬥,但又不能表現出無聊的樣子,於是衆人就看到自家的宗主正襟危坐的畫面。雖然激烈的戰鬥場面是最快認識、瞭解一個人的方式,因爲這樣更有話題度。但是這偏離了李荒一的本意,李荒一的本意是讓各堂各部在這段時間山林中遇到的事情都講解一下,然後再講講自身對於所修煉的法術、武技的瞭解講解一下,演練一下。這纔有仙家氣派啊,整天打來打去的像個什麼樣子。但是自己的弟子和七部的人搞出這麼個場面自己也不能給一口否決了,否定別人的努力是要遭報應的啊。
只能等這些排名戰打完之後再開始真正的交流大會了。
“師父,師父快看第三個擂臺。”羅洪和殤春雪就坐在李荒一下首的位置,此時彩兒突然大叫了起來。
李荒一回過神來,擡頭看去,只見焦不離正和一個劍堂的弟子硬拼,不管自身受到的傷勢,只一味的死命搶攻,此時那個劍堂的子弟被打的狼狽躲避。
“腿法——踏山七步。”李荒一看到的畫面就是焦不離的身子高躍,然後向下踏下那位劍堂弟子即使穿着宗門弟子套裝手拿法寶飛劍也是沒能抗住,焦不離自殘似的踏山七步中的第三步。
“咔嚓”劍堂弟子的雙腿骨骼跪在了地上。
“哼,劍法也不過如此啊!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把你踢下去?”焦不離對着這個曾經在藏經閣羞辱過自己的劍堂弟子說道,如今只感覺渾身輕鬆,這一腳下去,把這些天以來積攢的鬱悶一腳踩沒了,焦不離這會兒只想揚天大笑三聲,來告訴別人自己有多快樂。
“不離,乾的好樣的,讓你曾經羞辱我們,打的就是你,哈哈。”孟不棄站在臺下看的清楚,在焦不離說出那句劍法也不過如此之後,臺下那些修劍的傢伙們都滿臉怒氣,有幾個劍堂精英弟子都準備上擂臺教訓焦不離去了,必須得把他們的怒氣給泄了纔好,這樣焦不離纔不會變成衆矢之的。
果然在孟不棄說完這句話之後,衆劍修才把視線轉向別處,剛纔的怒意也消失了大半,原來是有舊怨啊。
看臺上。
“師父這焦不離是真夠拼的啊,只是一場比試而已竟然使用出拼命的打法。打完這一場,下面就無法戰鬥了啊。”羅洪對焦不離即贊同又有些惋惜的說道。
“嗯。知道腿堂的大師兄任意和陣部的大師兄爲什麼沒有迴轉宗門嗎?”李荒一隨意應付了一下羅洪的話,隨後問道。李荒一可以在系統的地圖中看到代表兩人的小亮點,在山林西南方位的某一個地方來回徘徊了好幾天了,現在宗門弟子都回轉了山門只有這兩個小點還亮着,於是李荒一就知道了這兩人正在做什麼,於是問羅洪道。
“這兩天我向腿堂和陣部跑了好幾趟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家的大師兄幹什麼去了,只報了一次平安之後,再傳音就沒在回過。”羅洪回答道。
“嗯。”李荒一回應了一聲,然後暗自沉思,這兩個人在幹嘛呢?
山林中
某一處山洞內,兩隻妖獸正大戰了一番,其中一隻妖獸已經被黑豹妖獸咬斷了脖子,鮮血流下,而在它們四周已經有六七具同樣被黑豹咬死的妖獸。
黑豹也不好受,身上有六七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最近這幾天黑豹很鬱悶,每隔幾個時辰就有一隻和自己相差不多的同類發現這個山洞,然後一番大戰下來自己就受一次傷。黑豹擡頭看向洞壁上的那串紫色的果子,此時已經到了深紫狀態了,想來再有幾天就徹底成熟了,那是進化的契機,那是自己傲視山林的機會,即使黑豹已經很是疲憊了,傷勢也很重,但是它是不會離開的,就像這些被自己咬死的同類一樣。
山林外,某處隱秘的地方。
“任師兄還是不行,你還得去找一個與之前那隻相差不多的妖獸來。”狄耿手中出現一面水鏡,鏡中正顯示那隻黑豹沉沉睡去的樣子。
“哥,你讓我歇會行不?來來回回跑那麼多趟,還得小心翼翼的隱藏,小心翼翼的引誘,我現在心神俱疲,無力行動了。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馬。”任意躺在大石頭上,一副你打死我都不起來的備懶模樣。
“那好吧,任師兄你就好好休息,師弟我自己走一遭,如果我回不來的話,記得明年的今日幫我多燒些紙錢,我好在陰間花。”狄耿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表情,向任意鄭重的說道。
“你是我親哥。跑的不快,好搞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作死爲什麼非要拉上我呢?”任意一副被你打敗了,生無可戀的表情,無奈的說道。
“誰讓師兄你熱心腸呢,來師兄捏着這根絲線,離妖獸的老巢一公里的地方放開手就行。”狄耿一副你是最好的師兄,除了你幫我沒人幫我了的感激表情加語氣對着任意說道。
“這是什麼?”任意依然捏住那根幾乎透明的絲線問道。
“這是一個小法術,我把洞中的氣味,集束在這根法力凝聚的絲線內,你在離妖獸一公里的範圍內,放開這根絲線,它會自動散開,到時候妖獸就會沿着這根絲線過來。我用生命擔保,洞內那紫色的果子絕對對妖獸有致命的吸引力,一旦聞到必會趕過來,這樣就不用師兄你冒險以身爲餌了。”狄耿一副你看我多好,一直爲你考慮的模樣對着任意說道。
“我謝謝你。”任意捏着那根絲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