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宇這邊和薩拉還有艾瑪聊了起來,倒是登上了海上君王號的付大年,被曬在了那一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趙宏宇的副官看到了這一點,爲了不冷落付大年,並且也是要從他這兒套出更多的大明這裡的規矩,所以副官便再次和付大年攀談了起來。
而付大年這個時候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那個弗朗機娘們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像是這樣的女人自己看看也就罷了,要是想其它的一些事兒根本就是扯談的。
而且看那位皇太子和這個弗朗機娘們有說有笑的,想來這個女人和那個皇太子肯定關係不一般。
所以,付大年聰明的收起了那猥瑣的小心思。
雖說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宋帝國到底有多大,但人家畢竟也是一國之太子,未來國家的繼承人。
哪怕是國家再怎麼小,但人家也是皇族中人。
自己不過是大明一個小小的衛所百戶,根本就招惹不起這種人的。
如果惹惱了人家,等到他們去了京城之後,在那些大佬們的面前歪歪嘴巴就能要了自己的前程還有小命。
所以,自己還是收斂一點吧。
不過,那個弗朗機娘們的摸樣怪是怪了一點,但那身段還真的是很不錯啊。
付大年心中對那兩團顫悠悠真是眼饞的不行。
唉,也不知道在揚州這邊是不是也能找到這麼大的姑娘呢。
“百戶大人,我們如果想要從這裡前往京城的話,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呢?”,副官的話音響了起來,打斷了付大年的胡思亂想。
“呃,你們說是要從這裡前往京城嗎?”,回過神來的付大年看向了那個副官。副官則點了點頭:“是啊,走陸路的話可能時間太慢了。我們有船,所以打算從河道上走。”
唔!
付大年則認真的想了想。
“要是走內河的話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們的船太大了,我估計走到南通就可能走不下去了。”
付大年想了想後,對副官實話實說。
只能走到南通嗎?
副官聞言之後,沉默了下來。
這個消息對於整個隊伍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壞消息了。
其實要是走陸路的話也不是不行,只是考慮到要是走陸路的話。時間上就會耗費很多。
同時,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多人一起前往京城吧?
要是人帶的少了的話,殿下的安全怎麼辦呢?
副官考慮的問題很多,這就不是付大年能夠清楚的了。
“多謝你的提醒,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副官追問道。
付大年搖了搖頭:“你們的船太大了,雖說從揚州這邊能夠直通京城外圍的通州那邊,但越是往京城走河道就越淺,你們的船根本就過不去的。”
付大年說的這倒是一句大實話,在趙宏宇給了那麼多黃金的份上,付大年也算是對得起這些金幣了。
別看趙宏宇他們三艘船可以來到揚州這邊。但畢竟揚州這裡的河道可以直通東海,河道也寬敞並且夠深。
可是。這一路向北可就不是這樣的了。
在加上帝國戰列艦是尖底船,對於船體吃水有很高的要求。
反觀航行在運河上的漕船,則都是平底的。
因此,這些船可以從運河上直接的航行到京城通州那邊。
再說了,這些運載貨物的船隻,體積也要比宋帝國的戰列艦小的多呀。
“好吧,我明白了。這個事情我會和太子殿下說一說的。如果我們要是走陸路的話,想來禁忌也不少吧?”,副官又問。
付大年回答說:“那是當然的了。如果是走陸路的話,你們不可能這麼多人一起走的。”,說到這兒,付大年左右的環顧了一下。“我看你們三艘船上,可是有不少人啊。”
副官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告訴付大年到底有多少人。
首先一點,就是出於保密。
再有一點,那就是告訴了付大年又能怎麼樣呢?自家殿下身懷逆天外怪,即便是告訴了付大年自己這邊有兩千多人,但殿下一樣可以在短時間內就擴大隊伍的人數啊。
“按照我大明這裡的番邦朝貢制度,是要看諸國大小強弱程度來制定隊伍人數的。像是北邊的高麗,蒙古諸部落,還有南邊的諸國都有規矩。”,付大年收了錢,講解的也非常認真。
看來,無論從古至今,有錢就是好辦事兒啊。
“你們大宋是第一次來到我大明,至於這個人數怎麼定就不是我小小百戶可以說的了。而且你們也不是來我大明朝貢的,而是來祭祖的對吧?”
付大年看向了那位副官。
副官點了點頭:“不錯,我們的確不是來朝貢的。”
“哎呀,這個事兒我就不好說了。想來,你們在揚州這邊遞交了國書,到時候肯定是會有人來處理這個事情的了。那麼,我也就不多嘴了。”
付大年倒是一個聰明人。
他知道,有些事兒自己不知道的話,也就不好多說。
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呢,只要不涉及到大明的根本,也就無所謂了。
而像是副官問的這個問題,還真的就不是付大年清楚的。
但付大年也算說對了一個事兒,那就是國書遞交上去之後,肯定是會有人出面來處理相關問題就是了。
那一邊,趙宏宇三艘戰列艦已經駛入了漕運碼頭停靠。同時趙宏宇也沒有冒冒失失的就下船上岸,而是先遞交了一份國書給揚州的知府衙門,然後就在碼頭這邊等待衙門派人來。
要知道,哪怕就算是一個外國的行商來到大明,那也是要去衙門遞交文書備案的。
更不要說趙宏宇帶了這麼多人,並且還是以前從來沒有在大明這邊出現過的國家呢。
被趙宏宇派遣出來的事務官,帶着幾名帝國士兵離開了碼頭,一路詢問這才找到了揚州的制知府衙門。
此時,距離趙宏宇他們進入揚州的漕運碼頭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
這一路走來。事務官他們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畢竟,十八世紀的歐洲服飾,對於此時的明人來說還是非常怪異的。
按照後世的說法,那就是這些服飾在明人們看來,顯得有些非主流的意思。
總之,怎麼看怎麼彆扭。
就這樣,事務官一行人便來到了揚州知府衙門的大門外。
在門口通報了衙役一聲後,衙役便迅速的來到了衙門內找到了知府大人。
外國來使遞交國書。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啊。
不過,知府大人倒是發了火兒。
“讓這些不長眼的番人都給我滾!這裡是知府衙門,可不是理藩院!遞交國書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知府大人一通咆哮,那個衙役頓時被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
不過,這位知府大人的幕僚師爺倒是走了過來,勸慰了一下知府老爺。
“大人,小的料想這些番人不懂我大明的規矩,所以纔會找到了衙門這邊。可老爺要是真的不理會的話,想來也是不好的。”,師爺的話讓知府大人冷靜了下來。
這位長的道貌岸然。看起來像是一個正人君子的知府大人一聽,馬上就回過味兒來了。
對於自己的這位師爺。他可是言聽計從的。
別看這位知府老爺看起來像是一個聰明人,其實他本人就是一個大草包。
如果沒有這個師爺的話,其實他在揚州這裡根本就打不開局面。
而他之所以能夠在揚州這個有誰之地做官,也多虧了他的這幅樣貌,看起來很是有君子之風。
不過,他這個人和君子可沒有什麼關係,反而還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
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的,第一眼看到他還真的以爲他是那種溫潤的讀書種子呢。
“你說的不錯,萬一要是給人拿這個事兒來做話柄的。多多少少也會出些麻煩事兒的。最近聽說京城那邊不太平,內閣汪閣老致仕,幾位有望執掌內閣的大佬們開始頻頻出手,我現在也是唯恐牽連到呀。”,這位知府大人低聲的對自己的師爺說道。“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可不想被人拿住一些話把來說事兒。”
“既然大人能夠這麼想就對了,不過就是去走個過場,去見一見這些番人罷了。到時候老爺就告訴他們,自己這裡是政務衙門,可不是管諸國使臣的地方,然後指點他們一下,讓他們去找能夠管他們事兒的地方就可以了。反正這又耽誤不了老爺多長時間,並且還不會被人詬病。”
師爺的話一點都不差,這位知府大人深以爲然。
“那行,就去見一見吧。”
想通了這一點,並且覺得師爺說的不錯的知府大人,這就要去衙門大堂傳喚事務官他們了。
剛剛走出府衙後方的院落,師爺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兒,便一邊跟着知府大人一邊小聲的問道:“老爺,小的剛剛想起來,關在大牢中的那一家海盜怎麼處理?”
知府聞言腳下未停,道:“先關着,我就不信他身上就那麼些銀子?我估摸着肯定是還有一些的,只是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了,所以老爺我得將他的銀子都榨乾淨才能解決他們。”
師爺得到了知府大人的意思後,應了聲“曉得了”之後,便緊跟着知府大人出了後院。
此時的趙宏宇還不知道,就是在這個知府衙門的牢房內,則關押着一個他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