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的侍女帕帕,對奧爾良公爵發出了決斗的邀請時,醫生的出現打斷了這個緊張的氣氛。
“加斯東怎麼樣了?”
奧爾良公爵暫時不去理會帕帕,來到了醫生的面前詢問道。
瑪麗對於加斯東的傷勢則不太關心,一直注意這一點的小路易十三則暗暗記在了心上。
看來,根據母親的表現,那個白癡廢物加斯東應該不是母親的私生子了。
要不然的話,母親怎麼可能這麼冷漠呢。
謠言就是謠言,看來不足爲信的。
趙宏宇和艾瑪還有薩拉以及王山,對於加斯東的死活沒有興趣。
畢竟,這個白癡居然敢對艾瑪出手,這是不可原諒的。
如果他死掉了那是最好的,如果他沒有死掉,趙宏宇他們不介意再次出手幹掉這個傢伙。
因此,只能說加斯東就這樣死掉那是運氣好,如果沒有死掉那就是他的悲哀了。
因爲他色膽包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行爲得罪了什麼樣的人。
房間內的一衆人反應各不相同,王山則觀察了一下。
他發現了小路易十三的嘴角翹了翹,這被王山記了下來。
王山從小路易十三的反應看得出來,對於加斯東這位皇太子是很厭惡的。
這一點,可以利用一下。
而瑪麗的反應,王山也看在眼中。
那種淡漠和厭惡,也不是裝出來的。
雖然瑪麗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王山發現了。
作爲趙宏宇的貼身跟班兼狗腿子,王山現在已經越來越稱職了。
再說了,他還一手創立了帝國情報部門,怎麼樣也得有兩把刷子才行啊。
“殿下,皇太子對於加斯東和奧爾良公爵很厭惡,我們可以利用一下。瑪麗皇后好像也很討厭奧爾良公爵,不過她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王山壓低聲音將自己的觀察對趙宏宇說了一下。
“唔。是這樣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對我們就有好處了。最少我們站住了理,再利用他們之間的這種矛盾,到時候就算是幹掉了奧爾良和加斯東,也不會惹來什麼麻煩不是嗎。”
趙宏宇小聲的迴應道。
王山點了點頭:“雖然我們不怕法國,但麻煩能夠避免還是避免爲好,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我會打聽清楚的。”
瑪麗和小路易十三還有奧爾良大公爵他們。當然沒有注意到趙宏宇和王山的交談,就連達達尼昂也沒有注意。
面對奧爾良公爵的詢問,醫生搖了搖頭:“傷勢很是嚴重,不過性命保全沒有問題。但是我有一點要提醒公爵您,加斯東可能會失去男性的一種功能。”
雖然醫生說的很是隱晦,但奧爾良公爵怎麼可能不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呢。
加斯東被擡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的傷口在什麼地方了。
只是他很難接受這個現實罷了。
“該死的美洲婊子!我接受你的決鬥,時間、地點、武器!”
在得知了自己的兒子已經變成閹人之後,奧爾良公爵也爆發了。
他就這一個兒子啊,連私生子都沒有。
現在這個兒子居然被人廢掉了。豈不是說他連繼承人都沒有了嗎。
等到自己去世將奧爾良傳給加斯東,加斯東也不可能有繼承人了。
偌大的領地到時候就會變成別人的。這種事兒真讓他不能接受。
想想看,奮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是在給別人奮鬥,這種事兒但凡是個人都無法接受的。
所以,奧爾良公爵爆發,倒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瑪麗皇后看着奧爾良公爵,腦子裡急速的轉動起來。
奧爾良公爵的領地一直很大,擁有很強的勢力。自己和他有那麼一段露水情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如果奧爾良公爵真的在決鬥中死掉了的話,那麼對於自己的好處可是很大的。
加斯東已經成爲了廢物,那些曾經追隨奧爾良公爵的人。是不可能繼續追隨加斯東的。
到時候,奧爾良公爵的領地,完全可以掌控在皇家手中。
而得到了奧爾良公爵領地之後,自己所能控制的權利就會增強。
畢竟,在這個時代中王室的話語權,往往要看其控制的土地多寡來決定。
很多國家,貴族們聯合起來,甚至可以推翻國王的。
在歐洲,這種奇葩的事情不是沒有。
所以,瑪麗沒有阻止暴怒的奧爾良公爵,甚至還推波助瀾了一下。
“我以法國王室的名義見證這場決鬥,它會公開公正!”
好吧,瑪麗一開口就決定了奧爾良公爵無法逃避決鬥了,要麼他勝利的活下來,要麼他被帕帕幹掉憋屈的死去。
不過很顯然瑪麗有着自己的打算,她不想讓奧爾良公爵活下來了。
公爵的領地對她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不是嗎。
而且最近有謠言,說加斯東這個白癡和廢物是自己和公爵的私生子。
瑪麗對此私底下很是生氣,不過她卻沒有解釋。
畢竟,她還需要公爵的支持,來壓制國內的那些反對者和貴族們。
同時這個謠言的源頭,瑪麗清楚必定和奧爾良公爵脫離不開。
加斯東這個白癡廢物色膽包天,只會用下身思考的傢伙怎麼可能是她瑪麗血脈,這簡直就是侮辱啊。
現在好了,如今就有一個好機會,一舉將奧爾良公爵和討厭的加斯東全都解決掉。
公平的決鬥,就算公爵的支持者們,也說不出什麼來的。
現在瑪麗要做的,就是保證決鬥的‘公平性’,以及怎麼讓公爵去死了。
“使用劍來決鬥,地點就在莊園內,時間往後推幾天!”
奧爾良公爵不是笨蛋,他覺得帕帕既然敢挑戰自己,那麼必定會有她的優點。所以他必須找出這個有點來才行。
而他的提議正中瑪麗的下懷,她也需要一些時間。
“我會通知一些貴族來這裡見證決鬥,保證決鬥的公平性,我想大家沒有意見吧?”
奧爾良公爵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趙宏宇他們則是毫不在乎。
就算在外面圍上一圈軍隊,趙宏宇他們也不會害怕的。
遑論是一些貴族了。
小路易十三則很是興奮。
他在心裡期盼帕帕可以幹掉奧爾良公爵,只要奧爾良公爵去世,那麼加斯東就會成爲一條喪家之犬了。
沒有了他父親的庇護又成爲了一個閹人,顯而易見加斯東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
自己母親的打算小路易十三從她開口那個時候起。就稍微的明白了一些。
公爵的領地啊,那可是佔據法國土地三分之一強的面積了呢。
如果可以掌控在王室的手中,到時候王室的權利就會大大增加了。
“我也會讓一些貴族來觀看決鬥的,我想皇后殿下和王儲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奧爾良公爵問道。
他希望找一些支持自己的貴族來此助威,省的其中出了什麼岔子。
而且這些貴族們也會帶着護衛來,到時候出了問題還有幫助自己不是。
趙宏宇點了點頭,他纔不在意奧爾良公爵要做什麼呢,在他眼中奧爾良公爵已經是死人了。
“六天之後!”
趙宏宇只是說了一個時間。
是的,現在的決鬥條件都是奧爾良公爵和瑪麗提出的,輪也輪到趙宏宇說出一個決鬥條件了吧。
六天的時間。奧爾良公爵和瑪麗都同意了下來。
隨後,趙宏宇便帶着衆人離開了房間。
“帕帕。你有沒有信心幹掉那個老傢伙?”
離開了瑪麗她們之後,趙宏宇問艾瑪的那個小侍女。
畢竟,她的年紀太小了,而她決鬥的對手卻是一個男性的公爵。
雖然奧爾良公爵年紀已經有五十歲了,但還是不能小窺不是。
帕帕聞言點了點頭:“宋虎大人特訓了我半年時間,我可以徒手殺狼,我曾經的戰績是一個人幹掉了五頭狼。以及三個成年男性。”
帕帕的回答讓趙宏宇定下了心來,同時這才理解爲什麼帕帕的頭上有三根鷹羽了。
因爲根據所有印第安人的習俗,只有殺過人的戰士才能頭戴鷹羽。鷹羽的數量越多越是受到尊敬。
而帕帕的頭上有三根鷹羽,這就說明她小小年紀幹掉過三個敵人。
要知道,在冷兵器時代的美洲大陸,要想幹掉超過兩個人以上是很困難的。
人少的話打不過敵人,雙方人馬都多一通亂衝你根本就不知道刀子什麼時候,會從什麼地方刺過來,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所以,帕帕的三根鷹羽也說明,她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這麼簡單。
長腿美少女帕帕看起來很有模特的潛質,但趙宏宇卻知道這個女孩在宋虎的特訓之下,已經成爲了一個殺人機器。
而殺人,在這個年代的美洲,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部落仇殺,在趙宏宇控制曼哈頓之前,那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因此,莫西乾的小姑娘帕帕,對於殺人完全不會害怕。
這與後世的現代女孩完全不同。
“放心吧,帕帕可是很厲害的,她的刀術我看到過很不錯。”
艾瑪對趙宏宇保證道。
雖然如此,趙宏宇覺得還是不保險。
無論如何他可不想讓自己人受到傷害。
“王山,想個辦法,我們不能讓奧爾良公爵傷害帕帕,同時也不能讓他活下來。”
王山點了點頭,記下了趙宏宇的吩咐。
可惜了,自己手上沒有阻擊槍,要不然的話就可以在決鬥中無聲無息的幹掉公爵了。
而一衆跟隨艾瑪的莫西幹武士們,則連連誇讚帕帕。
好樣的帕帕,幹掉那個侮辱咱們的老頭,割下他的頭皮。
帕帕,不要讓那個傢伙死的容易,要好好的折磨他一下,讓他死的痛苦一點。
莫西乾的姑娘也不是軟弱的,讓這些白皮們看看咱們的厲害。
對於決鬥,莫西幹武士們則一點都不擔心,彷彿奧爾良公爵已經就是死人了。
不得不說,莫西幹人很是樂天派。
“你還有六天的時間,我們會派人打探一下公爵的劍術,然後找出他的弱點。到時候你就可以很輕鬆的幹掉他了,這有關我們帝國的面子和艾瑪的尊嚴,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趙宏宇對帕帕交待道。
帕帕當然明白事情的輕重,所以她不會反對趙宏宇的做法。
“原本我還想和那個傢伙決鬥呢,可惜被帕帕搶先了。”,艾瑪在一旁撅着嘴道。
趙宏宇真是哭笑不得。
“艾瑪,你是我的妻子,我控制地區內印第安人的女王。你怎麼可能去和一個人決鬥呢,這要是有個什麼好歹的,我怎麼對岳父岳母交待喲。”
艾瑪翻了翻白眼:“正因爲我是印第安人的女王,所以我纔要拿出一個女王的氣勢來呀。大家需要一個厲害的女王,而不是一個擺設。如果我連侮辱我的人都會放過,大家都會看不起我的,也會看不起你的。”
艾瑪總是有着屬於她的道理。
在這一方面,趙宏宇是說不過她的。
“帕帕,一定要贏,我也不希望你受傷,你知道嗎。”
不再理會趙宏宇,艾瑪認真的看着自己的小侍女對她說。
帕帕重重的點了點頭:“吾王,放心吧。我會拿出我所有的本事來對付他的,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失職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呢。”
對艾瑪做出了保證之後,帕帕想到先前因爲自己沒有跟在艾瑪身邊,導致了這個事情的發生,差一點讓那個該死的加斯東對艾瑪有所傷害的事情,這讓帕帕心裡有很強的負罪感。
艾瑪很是不以爲然的擡手拍了拍帕帕的肩頭:“不要在意這個事情,要說起來這個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是我不讓你和其他武士跟着我的,所以出事兒了也只能怪我自己罷了。”
是的,艾瑪十分清楚,是自己不讓侍女和武士們跟着自己的。
她嫌一堆人跟着自己很麻煩,有一種不是很自由的感覺。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發生後,艾瑪也開始自己審視自己起來。
她覺得,自己現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一舉一動都不能和以前一樣。
現在自己的安全不止是關係着丈夫,還關係着莫西幹人的。
所以,艾瑪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
因此,面對帕帕的自責,艾瑪安慰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