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多些殿下搭救之恩,無以爲報。
王夫子在王山的帶領下來,來到了位於船尾出的閣樓上,見到了趙宏宇。
當下,王夫子和劉大疤瘌二人,趕忙大禮參拜。
王夫子做的倒是中規中矩的,畢竟他曾經是一個讀書人。
可劉大疤瘌就不行了,他先是擡手抱拳一拱手,隨後看到了王夫子稽首鞠躬彎腰,然後跪在地上之後,連忙自己又學了起來。
他這樣的一番做派顯得有點搞笑,並且做的還很不倫不類的。
如果放到大明朝那邊,這樣的做派肯定是會遭到人家取笑的。
可面對趙宏宇,他們就不用有這樣的擔心了。
因爲趙宏宇他們,壓根就不在乎這些禮節上的玩意兒。
趙宏宇虛擡右手,道:“不用這麼多禮,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既然讓我遇到了我總是不能不管的。要不然那些白皮還真的當我們炎黃無人了的。”
王夫子和劉大疤瘌聞聽此言,心中一暖。
是啊,都是炎黃子孫。
但是,不管怎麼說,人家能夠救下自己那也是大恩大德了。
這事兒如果放在大明朝海域那邊,自己可就不見得有人會搭救了。
因此,這個救命之恩,還真是得記在心上呢。
在趙宏宇的示意下,王山將二人一一扶起,引到了趙宏宇身側坐定。
一臉忐忑不安的坐到了趙宏宇身側後,他們顯得很是侷促。
也不能怪王夫子和劉大疤瘌,趙宏宇的身份可是高貴的很了。
放在大明朝,那就是當朝的皇太子。
因此,坐在皇太子的身邊,也就不怪王夫子和劉大疤瘌不自在了。
他們壓根就不習慣啊。
“放輕鬆一點,不要那麼緊張。”
趙宏宇看出了二人的侷促不安和忐忑,便開口安慰了一下。
王夫子和劉大疤瘌二人。雖然落座但坐的都不是很實,只是小半個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而已。
聞言,王夫子連忙抱拳:“不知太子殿下,召喚我等二人有何見教?”
王山此時,走到了趙宏宇的身側站定,微笑着看着王夫子和劉大疤瘌。
趙宏宇微笑着說:“哦,也沒有什麼,自打救了你們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你們,所以心裡有點好奇所以想要看看你們罷了。”,趙宏宇表現的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人。一點也不像是那麼陰險。
王夫子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趙宏宇,只見趙宏宇一身大紅色的排隊黨服飾,袖口和領口都縫上了金線,一條黑色的長褲,腳上一雙黑色的長筒皮靴,將他襯托的乾淨利落十分精神。
從趙宏宇的外貌上看,他的年紀也就是十六七歲一點都不大。
眼神也沒有那麼世故,反而目光很是柔和讓人十分舒服。
人長的還算清秀,只是很可惜被一道長長的刀疤給破壞掉了。
整體來看。王夫子覺得這位太子殿下,就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和善的少年。
想想史書中對於趙宋王朝的記述,好像趙家子孫都不是很強勢的那種帝王,想來這位少年肯定也繼承了他祖宗的一些東西吧。
劉大疤瘌此時也偷偷的打量着趙宏宇。
只是。他的想法和王夫子完全不同。
本來,看到趙宏宇這一身打扮,還有他那秀氣的面容時,劉大疤瘌心裡還是有點不屑的。
對於小白臉。江湖好漢從來都是不屑的。
但是,當他看到趙宏宇臉上那一條長長的疤痕後,這樣的念頭頓時給他給踢出了腦海之中。
恩。看來不是自己所認爲的小白臉,想來也是個有勇力的漢子呢。
雖然劉大疤瘌和王夫子在偷偷的打量着他,但趙宏宇早就察覺了。
“哈哈,二位是不是覺得我臉上的這個刀疤,有點破壞了我的形象啊?”
趙宏宇擡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撫摸了起來,同時大笑問道。
“小人得罪,還請贖罪。”
王夫子連忙低頭,連連告罪。
是的,像他們這樣的,是非常得罪人的。
劉大疤瘌也跟着王夫子一起拱手告罪。
趙宏宇搖了搖手:“無妨,我這張臉本來就是這樣,誰看了都得有點想法,這又怪不得你們。”
趙宏宇這樣的話一出,倒是讓王夫子覺得這位太子很是豁達。
甚至就連劉大疤瘌都暗暗點頭,覺得這位少年太子肚量很大。
因爲,他們剛纔那樣的做派,如果是大明朝的話不光是得罪人,甚至還能引起一番毆鬥的。
但是,你看看這位太子殿下,不過哈哈一笑而已,雲淡風輕的一點都不在意。
這樣的心胸和心態,二人怎麼可能爲之折服呢。
要知道,這可是一國之太子啊。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再配合這樣的心態和肚量。
嘖嘖嘖!
真不愧是前朝天家遺脈。
“自打崖山之後,我這一脈便流落到了美洲,一轉眼已經有數百年的光陰了。”,趙宏宇保持着微笑,一邊撫摸着臉上的刀疤,一邊用唏噓的語氣對王夫子和劉大疤瘌說道。
“當初先祖們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生活困苦艱辛。周圍全是食人生番,那日子過的正是彷彿在十八層地獄一般。”,趙宏宇臨時起意開始胡編亂造了起來,不過這番編造沒有脫離整體的框架,總之都在他的把握之內。
要不然忽悠的太大了的話,自己最後就不好圓回來了。
王夫子和劉大疤瘌微微低着頭,拱手豎着耳朵聽着趙宏宇的講述。
這可是前朝趙宋的八卦啊,一定要好好的停一停才行。
以後,這也是吹噓的資本不是。
大凡是個人,心裡都是有一點八卦特質,喜歡聽一下東西的。
這一點,從古至今皆然。
“在這裡,我們和天鬥。和生番鬥,最後打下了偌大的一片土地,終於爲我炎黃子孫謀求了一片生存之地,可是在這個過程中,犧牲總是在所難免的,就連我們皇家也不例外。”,趙宏宇一邊說一邊觀察王夫子和劉大疤瘌的反應,“作爲皇家子孫,我們從小就要前往戰場,和士兵們同甘共苦。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讓帝國保持勇武,以在這個混亂的大陸上生存下去。”
趙宏宇說的簡單,但聽在王夫子的耳中,卻感受很不同了。
王夫子彷彿感受到了室山血汗,還有那些血腥殘酷的廝殺。
因此,他知道了趙宋遺族開始來到這片大陸的時候,生存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的這個刀疤,是被一名勇武的生番一刀劈在臉上留下的,那一年我才十二歲。”。趙宏宇吹牛不打草稿。
不過,他臉上的刀疤,也的確是和印第安人戰鬥留下的,這一點倒是一點錯都沒有。
只是。和他所說的這個過程,有很大的出入。
趙宏宇臉上和身上的那些疤痕,其實全是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留下來的。
自從他結識了莫西幹部落,小勢力慢慢的崛起之後。他的身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刀疤了。
這倒好,他想在居然接着這些刀疤,開始一通胡編亂造。
王山站在趙宏宇的身後。死死的忍住想要大笑的衝都,忍的十分的辛苦。
趙宏宇恍若未覺,繼續的胡吹了下去:“當時我趙宋帝國已經立國百年,對於生番們的剿殺已經進入了尾聲階段,可那些生番們十分狡猾,他們居然聯盟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人口超過數百人的國家,同時和大海另一邊的英國白皮們聯合,一起來對付我們趙宋。”
胡編一點,再結合原賓夕法尼亞那邊的英國殖民地戰爭,趙宏宇開始了他的忽悠。
王夫子和劉大疤瘌聽的都很認真,這樣的八卦可是不多見的。
“當時我們趙宋還在了西班牙還有荷蘭人作戰,全國也派遣不出多少兵力了。而生番們卻組織了一支人數爲二十萬的大軍,在加上英國人派遣的數百艘戰艦,以及五萬遠征軍浩浩蕩蕩的向我們殺來,一個不好我們趙宋就要完蛋了。”
趙宏宇不可能如古代人那樣說話文縐縐的,反而說的都是大白話。
這樣的做派,很是獲得了劉大疤瘌的好感。
而王夫子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後便也釋然了。
是的,趙宏宇他們這些人,自從崖山之後逃到了這個大陸,想來也不可能打那麼多祖宗的書籍。
那個時候,逃命纔是最爲重要的呀。
而來到了這裡之後,他們又馬上開始了和生番們的戰鬥,爲了自己的生存和天鬥和地鬥,理法什麼的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因此,一代代的這樣下來之後,趙宋變得和大明朝那邊不一樣,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惡的生番,可惡的白毛!”
聽到趙宏宇說,當時他們差點‘完蛋’的時候,劉大疤瘌忍不住的罵了一聲。
罵完之後,劉大疤瘌這才反應了過來,他不好意思的擡手撓了撓頭抱歉的看着趙宏宇,傻笑了起來賠罪道:“真是不好意思,還請原諒則個,一時沒有忍住。”
趙宏宇一點也不在意的笑了笑:“一看這位兄弟就是性情中人,有何可怪罪的呢。而且你說的對,哪些生番的確可惡,而白毛也非常討厭。”
“太子殿下,不知道最後怎麼樣了。”
王夫子這還等着下文呢,不成想趙宏宇和劉大疤瘌說了起來。
這聽着正入迷呢就斷了,可是不行啊。
所以,王夫子也顧不得許多,這便追問了一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