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嚯嚯!
站在船頭的宋虎,不斷揮動着自己的手臂,大聲的衝岸上呼喊着。
這個時候的宋虎其實也非常興奮,他也是第一次操作這麼古老的風帆船,並且航行在大海上。
對於宋虎來說,這是非常奇特的一次經歷。
數十名基因人在切爾西的指揮下,不斷的扯動纜繩,慢慢轉動風帆以藉助風力來讓船體轉動方向。
有了切爾西這個傢伙,宋虎可以說變得非常清閒。
因爲所有的操作知識和技巧,都交給了切爾西去教導大家,宋虎要做的就是在一旁安靜的看大家忙活而已。
當然,作爲宋虎他也是要學習這些知識的。
“船長閣下,經過測量這裡的海灣是深水區,我們可以靠的距離海灘近一些。”
切爾西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一臉恭敬的站在宋虎的身後對他彙報這裡的水域情況。
這半個月的時間內,切爾西和宋虎他們在一起,並且教授基因人們學習航海技巧和風範操作知識。
這段共同的海上生活,切爾西已經慢慢的融入了這個羣體。
雖然他們外貌不一樣,但切爾西卻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真誠。
是的,就是真誠。
原本他只是一個俘虜而已,對於未來都不再抱有什麼希望了。只要能夠活下去對於切爾西來說,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一個結果了。
但是他現在不止是活下來了,並且還有了一份不錯的職業,同時被許諾了很高的薪水。
同時,這些看似野蠻的土著人經過接觸他發現,其實他們的知識比起歐洲人來說還要高一些,並且他們在不是敵人的時候都彬彬有禮,完全的一副騎士貴族的做派,這讓切爾西覺得有些虛幻。
真不愧是東方黃金國度的的遺民啊,過了這麼多年的歲月流逝,他們居然還保持着這種貴族的做派。
切爾西已經完全心折了。
在船上的時候,他吃的和大家一樣,他並沒有受到特殊的‘照顧’。只要是基因人有的,那切爾西一樣都會得到。
這一點,與跟着萊斯利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
切爾西從小被萊斯利帶上了船,自此開始了他的航海生活。萊斯利將他帶上船不過是爲了擁有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同時可以多一個人手來用。
自此,萊斯利便成爲了五月花號上的雜工,什麼事情他都要去做也必須會做。升帆、降帆、各種繩索,要懂得瞭望,甚至還要學水量學和測量學。
之所以這樣原因非常簡單,有的時候他要提人來值班,這樣原本值班的人就可以偷懶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切爾西成了穿上懂得最多的一個人。
雖然他的職務還只是一個雜工,但他懂的確實最多也最爲全面的。
最後萊斯利船長正是看在了他會的如此多的份上,纔給他漲了薪水。餓不死人的15先令,讓切爾西得到了自己數年來的回報。
而且也正是因爲他懂得這麼多的只是,才讓他在王山的屠殺下活了下來,而其他的同伴們卻死掉了。
看來,知識改變命運的道理,無論是在什麼時代中都是正確的。
可惜,切爾西暫時還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只是認爲自己的運氣比較不錯。
宋虎一視同仁的做法,讓切爾西感到滿意,甚至他覺得跟着這些土著也沒有什麼不行的想法。
在這個時代裡,只要給薪水,英國人甚至可以替法國人打仗。哪怕他們要應付的對手是女王的軍隊也沒有關係,所以切爾西有這樣的想法一點也不奇怪。
“切爾西,這段時間你表現的不錯。我會和我們的陛下提議,正式給你一個任命的。到時候你就是我們大宋的正式官員了,如果你繼續表現的好一些,我想陛下甚至還可以在那些英國女人中給你挑選一個老婆呢。”
宋虎笑着對切爾西說道。
“感謝閣下的讚賞,在下必將奉獻忠誠和生命。”,切爾西單手撫胸行禮道。
宋虎趁着切爾西目光低垂的之後,偷偷的撇了撇嘴。
說的好聽,還奉獻忠誠和生命!
這個話也就騙騙涉世未深的傢伙還可以,他宋虎可是不會相信的。
宋虎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一個小小的,用土撥鼠皮縫製的袋子遞給了切爾西。
“鑑於你的表現不錯,我決定提前給你一個月的薪水。希望你再接再厲,爲我們教導更多的水手出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有很多的海船了。”
宋虎對趙宏宇非常瞭解,他知道這艘五月花號出現之後,自己這位首領肯定會開始投資建造海船。
因爲五月花的出現,絕對讓首領感到了危機。
接過了宋虎遞過來的袋子,切爾西偷偷的掂了掂後心裡有了數,這袋子裡如果裝的是黃金的話,那麼絕對要比三盎司多的。
“感謝您的慷慨!”
切爾西的頭更加低了一些。
哼,這些歐洲佬,只要有錢他們連爹媽都可以出賣的,不要說只是讓你教導一下知識。
宋虎在心裡十分鄙視的暗想。
鄙視歸鄙視,但宋虎明白切爾西這樣的人,還真是他們需要的。
所以,宋虎必須要好好籠絡一下才好。
誰讓他懂得這個時代的海船所有操作呢,誰讓宋虎他們都不懂呢。
因此,切爾西嚴格來說,也算的上是一個人才了。
而人才,無論是在什麼時代裡,都是比較受到重視的。
“閣下,海船不能再航行了。雖然這片海域是深水區,但靠近岸邊還是很容易擱淺的。”,看着五月花慢慢接近了海灘,切爾西不得不小聲的提醒一下,要不然海船就會擱淺了。
宋虎點了點頭,“去下命令吧,放下船錨。我們現在登陸,陛下一定等的很急了。”
“落下船錨!放下登陸船!各處注意,解開繩索放下船帆!”
切爾西點了點頭,他回身高聲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很好的執行自己的職責。
這一次的行動,還算令到宋虎比較滿意的。
正正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學會了操作一艘負責的風帆船,這在宋虎來看簡直就是奇蹟。
當然,他們現在還不是很熟練,最少比起這個時代的其他國家水手來說,宋虎他們簡直就像是幼兒園的孩子們。
但,只要慢慢訓練下去,他們也一定會變成精銳水手的。
對於這一點,宋虎完全不會懷疑。
要說這一次有什麼讓宋虎不太滿意的話,那就是其中兩個基因人因某個傢伙沒有抓住纜繩,而讓被船上的橫佹轉動起來,同時擊中同伴導致重傷的事情了。
在1620年的遠洋船上,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並算不上什麼出奇的。
切爾西就這個問題,對宋虎解釋過,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可宋虎怎麼能夠想得開呢。
在他看來,自己這些人比起歐洲土鱉們要有文化有知識的多,出現這樣的失誤是很失敗的一件事兒了。
這豈不是說他們和歐洲土鱉一樣嗎!
這是讓宋虎最最惱火,但還不能明說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出了這種事兒,宋虎只能覺得這次的行動,算是比較滿意,而不是非常滿意的了。
胡思亂想間,兩艘登陸用的小船被放在了海面上,纜繩編成的梯子順着船體一側放了下去。“閣下,我們可以登陸了。”
切爾西儼然是宋虎的小跟班了。
切爾西不傻,他看的出來宋虎在那個陛下的面前有點分量,可以說是一個心腹。
所以,切爾西打定了主意,必定要抱上這條粗大腿。
第一次登船的人一共是十六人,他們幾十人不可能一次性登上曼哈頓島的。
而且有一半的人,必須留在五月花號上看守船隻。
大約二十分中後,兩艘小登陸船便抵達了海灘,宋虎和切爾西還有一衆手下們踏上了銀白色的沙灘,向早就等待在這這兒的趙宏宇他們走去。
“不辱使命陛下,我們將五月花號帶回來了。”
因爲切爾西在,所以宋虎口中稱呼趙宏宇爲陛下。
對於這個稱呼趙宏宇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反正陛下就陛下唄,以後他手下人多了一樣也要這麼稱呼他的。
“不錯的船,以後就是咱們的了!”,趙宏宇目光閃閃的看着不遠處,那海面上正在降下風帆的五月花號。“你們可以操作這艘船進行遠航嗎?”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後,趙宏宇側過頭來問道。
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一衆手下們散去,宋虎搖了搖頭回答說:“暫時還不行,我們只是大略的學會了海船的纜繩和風帆操作,但是水量還有測量什麼的航海術還不懂,所以遠洋航行不太能夠勝任。”
趙宏宇也知道,自己問的有些突兀了,他怎麼能夠要求基因人們在短短的半個月內就學會遠洋航行呢。
這是非常不現實的事情。
五月中旬的天氣已經轉暖,海風吹在臉上不會讓人覺得刺骨寒冷了,反而讓人非常舒服。
海浪不斷拍擊着銀白色的沙灘,一隻只的小螃蟹趁着海水退去的時候,從沙灘下鑽了出來橫着爬向了遠處。
“繼續訓練吧,就在這一處海面。等到你們可以熟練操作了,我打算和你們去一趟加勒比海沿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