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空餘悔!
正當上官煜以從未有過的強烈目光看水靈時,簡若匆匆來報。
“王爺,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冷姑娘在外求見。”
眉毛挑了挑,上官煜收回目光看簡若,薄脣微翹,似是在笑。
“敵人的巢穴就快找到了。”
側臉,水靈見他眼裡閃過一絲精明,當即問道:“王爺是說冷月彤乃千奇之人?”
凜冽了目光,上官煜冷冷地答:“若不是,她出現得也未免巧合了些,且讓她進來,本王倒是想聽聽她要說什麼。”
簡若領命走後陸以漸又邁着悠閒的步子走了來,他掛着慣有的痞子笑臉,一把摺扇在手裡有節奏地敲打着。
“我算是明白了,這天香散的藥效也不過如此。”
“天香散?”
皺眉,水靈一臉疑惑。
走至上官煜面前,陸以漸以一種近乎調戲的眼神看他,而後悠悠解釋道:“不就是昨夜將士們中的那種迷 藥,令人全身無力,運不了功的藥。”
嘴角顫一下,上官煜冷冷掃他一眼,而後轉身便走。
“喂,王爺,你這就走了?不想知道爲什麼敵人不一勞永逸直接用毒藥嗎?”
在他身後提高了分貝,陸以漸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同時又像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沒被人重視有點不甘。
“若本王沒猜錯,這天香散該是無色無味纔對。”
否則,憑着本王手下這些千挑萬選的人才,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一絲異樣?
如是想着,上官煜的臉上已然平靜無波,因爲他已看
見簡若帶着冷月彤進了他的營帳。
大笑兩聲,陸以漸回身看水靈,爽朗着道:“果然,廉親王爺上官煜的確睿智。”
低眉一笑,水靈朱脣微啓,道:“潑皮,若說認識,你當比我更早認識他,又何必到了今日再發出這樣的感嘆?”
大手一揮,陸以漸的眼裡含着深深的鄙視,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得了吧,你看看他對我那態度,進王府沒他允許不可進,見了面就像敵人一樣恨意十足,若外人不知,還當我真是他敵人,可哪裡又有人知,我乃是他最真的朋友。”
略略搖搖頭,水靈蓮步輕移,往前走了去。
“潑皮,這不就是你們的相處方式,若換了別人,他還不願拿出性子來對待,你知足吧。”
跟在她身後,陸以漸又放開了胸懷大笑。
“王妃說得對極,如是,我還得感謝他不是?”
進得營帳,最初映入眼簾便是冷月彤那張長得與艾草略像的美麗臉龐,而後將目光緩緩向上移,水靈這才見着坐於上位的上官煜。
“冷姑娘。”
微微頷首,她從冷月彤身邊走過,也算是對她打了招呼。
“王妃安好。”
冷月彤斂了眼簾,做了尋常人家的禮數,然而就算她舉止得體,卻還是掩蓋不住她眼裡所散發出的冷光。
“冷姑娘好。”
陸以漸跟在水靈身後,當他走至冷月彤面前與她正面對視的時候,她那眼裡透着的寒光及冷漠,竟讓他有種笑不出的感覺,這無疑讓他有些懊惱。
“陸藥仙有禮。”
冷月彤淡掃他一眼,瞬間將目光移在了上官煜身上。
陸以漸有些憋屈,他擡眼去看水靈,卻見她對他丟來一記事不關己的表情,令他頓時有種挫敗感。不過,自我癒合能力超強的他,很快就又笑了出來。
“不知冷姑娘是怎麼知道我們身份的?親身前來又不知爲了何事?”
“朝廷早傳出廉親王爺帶兵剿滅連雲寨一事,而王爺一行人談吐氣質都非凡,月彤不笨,自然能猜出分毫,而素聞王爺身邊有一好友,醫術極好,號稱藥仙,性子如地痞,眼神若流氓。”
“性子如地痞,眼神若流氓?”
話到這裡,陸以漸不得不打斷,聽聽這都是什麼樣的評價,他有那麼糟糕麼?他不過就是瀟灑了一點,隨性了一點,怎的會被人說得如此不堪?
“難道不是?”
冷月彤側了身,終於正眼瞧了他一眼,只是,他卻從她眼神裡解讀到了恨的味道。恨?他與她素不相識,她爲何要恨他?
然而正當他要反駁之時,上官煜突然沉聲道:“夠了姓陸的,且聽冷姑娘說下去,你的名聲,有何重要?”
“你……”
陸以漸這次可笑不出來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在瞪着上官煜,但是隨後便平靜了。
他算是明白了,這貌不合神也離的倆夫妻就是他的死穴,一個是他的好友,他縱有要將他千刀萬剮的念頭也必須處處替他着想,另一個是他默默愛着的人,他就算千般想將她擁入懷裡好好珍惜卻也不得不顧及兄弟道義。是以自從認識這倆人,他便覺得他的生活苦味偏重,日子過得亦不太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