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暮跟藍晨的最後哀求,絲毫沒有換回慈心一丁點同情之心,她平日裡就開始暗自調查他們二人,自然明瞭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品。
他們私下裡所做的那些骯髒的事情,無論是拿出那一件,都讓人無比的憤恨,慈心就不明白了,爲什麼都是一奶同胞的兄弟,這資質會相差的那麼遠。
藍奕,是一個胸懷萬民,做事光明磊落之人,而相比之下,他的這兩個弟兄,就一直對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研究甚深,做事情,也從來就沒有考慮過,皇城腳下的黎明百姓。
終於,慈心還是堅決的下命令,讓禁衛軍揮刀斬去了藍晨跟藍暮的頭顱,鮮血像是泉水一般,從他們的喉嚨處涌了出來,大殿之上被這濃重的血腥味給包圍了起來,殷虹的鮮血濺在了白皙的牆壁上,顯得格外的扎眼。
地上名貴的地毯,也被他們的鮮血染紅,慈心看着這一幕,覺得十分的悲傷,藍奕會恨她吧!這個她愛的男人,她用她生命愛着的男人,他一定會恨她的。
是她親手殺了他的兩個親兄弟,慈心明白,從這一刻起,她跟藍奕的關係,再也沒有辦法回到以前了。
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溫馨的相處了,但是慈心不後悔,只要是爲了國家,爲了她的男人,要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後悔,都會去做,只要是爲了他好,她都願意。
她緩緩的走下大殿,白色的繡花鞋踩在了鮮紅的血液之上,沾染上了這殷虹的色澤,慈心再次低頭看了眼,躺在大殿之上的兩具屍體,對着身後的禁衛軍吩咐道。
“厚葬了他們!”便頭也不會的離去了。
“遵命!”
禁衛軍領命了以後,便開始着手搬屍體,慈心的背後傳來了衣服磨蹭地面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慈心派去圍剿穆家部落的捷報傳來,穆家部落紮營在城外的一支小隊,已經被他們全不剿滅了。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慈心心裡面的一個大石頭,總算可以放下了,現在皇城之內算是安全了,藍奕啊,你一定要平安的歸來,一定要平安。
站在大殿之外的慈心,虔誠的對着上蒼祈禱,上蒼彷彿
聽到了她的祈禱一般,原本萬里無雲,晴朗的天空,現在居然是雷聲大作,狂風不斷,大風捲起了慈心的身上的紫色羅裙,碩大的雨點開始噼裡啪啦的往下落。
慈心就這麼站在雨裡,閉上眼睛面朝着天空,不管雨點砸在臉上生疼的感覺,雨水從慈心的臉上留下來,慈心的眼睛也紅紅的,分不清楚這是雨水,還是慈心的淚水。
這雨水就像是慈心對藍奕那綿綿的思念一般,越下越大了起來,慈心伸開雙臂,任由雨水這般的打在自己的身上,此時她的全身上下,全都已經被雨水淋的,溼了個精光,但是她卻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意思。
最後,一直侍候她的老麼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慈心也是她打小看着長大的,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一般看待了,看着慈心這般的折磨着自己,王嬤嬤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
趕緊的讓小宮女拿來了一把黃色的油紙花傘,冒着大雨,一步一珊瀾的走到了慈心的身旁。
趕緊的把傘撐在慈心的頭上,好替她擋去這猛烈的大雨。
“娘娘,您這是何苦呢?會淋壞了自己的身子。”
王嬤嬤心疼的說道。
“嬤嬤,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慈心轉臉面對着王嬤嬤,她們雖是主僕的關係,但是慈心從來都沒有把王嬤嬤當做是外人看待,是她陪着自己在這深宮大院裡,度過每日的星辰,是她從小把自己帶大的,慈心對王嬤嬤,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情在裡面。
看着滿臉淚水夾雜着雨水的慈心,王嬤嬤的心一疼,淚水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娘娘,你做的是對的,你是爲了整個藍月部落,爲了王啊,你做的是對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我沒有做錯嗎?”
慈心不死心的問道,她現在想要得到確定的答案,心中的一絲恐懼也開始在身體裡面蔓延。
王嬤嬤肯定的點了點頭。
“娘娘,雨太大了,我們快些進去吧!要不您會着涼的。”
王嬤嬤不容分說的拉着有些呆滯的慈心朝着宮殿的方
向走去。
時隔幾日以後,藍奕擊退了外敵,凱旋歸來,全城上下,都被這捷報給樂的不可開交,終於又可以過上太平的日子了。
整個藍月部落的人,對藍奕,又多了一份敬仰,藍奕一直都是部落裡的大英雄,不僅可以把整個部落治理的很好,而且這次抵禦外敵,又凱旋歸來,現在整個藍月部落都爲能有藍奕這麼一個明君而感到自豪跟驕傲呢?
當藍奕率領着大隊人馬,趕到皇城腳下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滿城的白蓮在風中飄揚着,就連守城的侍衛,全都身穿白色的喪夫,頭戴着白色的喪冒,一個個的看起來,有種哀傷的感覺。
看着滿城被悲傷的氣氛圍繞,守衛們又個個身穿喪服,藍奕的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莫非這皇城之中,有人過世了!想到這個藍奕的心裡不免有點悲傷,這皇城之內,住的可全都是自己的親人,自己一直想要守護的人。
藍奕慌忙的從馬上下來,走到了守門員身旁。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滿城都掛着白蓮,白燈籠,到底是誰過世了。”
來人看是藍奕回來,趕緊的屈膝跪下。
“回稟王上,是,是,是晨王跟暮王過世了。”
一聽到去世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兩個兄弟,藍奕的頭一陣的暈眩,這這麼可能,他帶兵出征的時候,他的兩個弟弟,還一副面色紅潤的健康體魄,怎麼這才,短短的數月,他們竟然都同時的過世了。
藍奕身旁的侍衛,一看到藍奕的不對勁,趕緊的上前扶着。
“王上,您沒事吧!”
藍奕摸着有些發痛的額頭,他着實的被這個消息給震撼了,他們二人怎麼能在同一時間,同時的過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二人,怎麼會同時去世!”
藍奕大聲的呵斥道。
守衛們一聽到籃弈的呵斥,嚇的那是磕頭如搗蒜,嘴裡還不斷的哀求着。
“王上,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守衛,這宮中的事情,我們又怎能知曉,王上饒命啊 ,饒命啊!”
“饒命啊,王上,饒了奴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