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賓利內,南希掩住不適冷冷地盯着窗外,車停下後,一羣記者意料之中地蜂擁而至,南希掩住不適面無表情地下車,夏桀急忙走過假裝不經意地站在他身旁支撐着他。
“南總裁,請問昨晚受傷的不是您嗎?”
“南總裁,請問昨晚的槍案查出來了嗎?”
“南總裁,請問您對這次事件有什麼看法?”
夏桀推開瘋狂地記者,護着南希扶着他走進了南式,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南希順勢滑落在了地上。
南式集團遠處,尹曦恬戴着墨鏡握緊雙拳盯着那消失在南式內的人,轉身想離開,一個人卻擋在了她面前,尹曦恬擡頭,對上了範尚景那雙帶着擔憂神色的眸子,尹曦恬勉強地扯了扯嘴角,範尚景掩住擔憂道:“已經到了這裡,不打算看看他嗎?”
尹曦恬搖搖頭,一陣心慌道:“我......我還有事!你去吧!”
說完繞過範尚景向前走去,範尚景看了南式一眼,最終擔憂地跟在尹曦恬身後,與她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
墓園內,尹曦恬跪在尹雄墓前撫摸着那張照片,兩行溫熱的液體順着她的臉頰落下。
爸爸!爲什麼在十二年前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爲什麼要殺了他的哥哥?爲什麼要選擇那條路?爲什麼要讓我遇到他?
範尚景盯着那微微顫抖的身影一陣心痛,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爲她分擔所有的一切,爲什麼先遇到她的不是自己?
尹曦恬擦了擦墨鏡下了淚水,重新戴好墨鏡走向一旁不遠處樑坤的墓,墨鏡下的眼睛盯着墓碑上的人沉默,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替自己擋下那致命的一槍,又爲何要在自己失憶時殺了樑坤?
對着那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看向守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範尚景,擡手擦掉臉上未乾的淚痕,走了過去。範尚景盯着那墨鏡猶豫着問:“昨晚他相當於已經死了一次,曦恬現在的心情怎麼樣?還想殺了他嗎?”
“我......”尹曦恬沉默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我答應過Eileen要爲她報仇,時機成熟後,我要和他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範尚景苦笑:“曦恬是因爲沒有他也無法繼續活下去才選擇這條路的吧!爲什麼一定要這樣相互折磨,他昨晚替你擋的槍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意,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不要再說了!”尹曦恬捂着耳朵搖頭:“如果可以,我希望昨晚倒在槍口下的是我,我不想欠他的,我不能欠他的......”
“曦恬!”範尚景心疼的擁過眼前身體微微顫抖的人:“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這麼痛苦!”
尹曦恬再也抑制不住,倒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放聲大哭。
總裁辦公室內,夏桀緊張地盯着牀上的人,然後把目光轉向檢查完畢的醫生問:“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總監不必太緊張,總裁只是身體太虛弱,不適宜亂動,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夏桀盯着中年男人冷冷地道:“總裁這件事如果被公司第二個人知道,你應該知道後果!”
“是!是!是!”中年男人急忙點頭。在得到夏桀的同意後逃一般退了出去。
夏桀盯着牀上的人,眸子再次變爲嗜血的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