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十三章冰月的過去

美國,h琴組織。絕琴的敵人是h琴,其實,絕琴的內部也不瞭解h琴。他們也不知道h琴到底是什麼,由於我和琴媧的關係比較敏感吧,這個一向只有任務沒有解釋的組織,第一次向我參透了他的內部。

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絕琴豔咒是絕琴的總部了。在一個毫不起眼的房間,其實,這個房間是絕琴的藏酒室。可是當你將那些珍貴的名酒搬開時,整個偌大的藏酒室頓時間變了書房。

書房裡放的不是書,那些是鵝毛般的資料。我很佩服絕琴能夠想到這一點,沒有比藏酒室更好的秘境了。一般人絕對想不到,他們會將這些資料藏在珍貴的酒下面。

因爲是酒室,所以一般人根本進不來。能夠進來的人又絕對不敢進來,克託是絕琴豔咒的老闆。可是想必他也不知道,這間酒室會是間資料室。因爲絕琴不讓他進來。

我記得當我們佔領絕琴豔咒的時候,離境將這間酒室看的多麼重要,她不讓我們進去,她說,酒得價值,在於沒有污染。還說,酒就是雪,我們就是泥。我還記得,當時我說,“最終還是泥吃了雪。”離境在我頭上打了下,她說,“去你的。你這人真不懂欣賞。”我想起當時琴媧和冰月也忍不住一邊偷笑,心中又不禁傷感。我知道我們已經無法回到過去,琴媧變得是那麼高深莫測,她不再是原先那個女孩。其實,我有時懷疑,那個琴媧真實存在嗎?也許那只是她僞裝的一種表情。我不願再去深究,我手邊是無數資料,其中有我的,有離境的,還有並月的。但這裡面完全沒有琴媧的資料。我知道,一定是琴媧故意藏了起來,原先那個女孩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我的名字叫冰月。我的父親是幻琴帝國最高貴的琴師,我的母親也很美麗,她是我父親一生中見過最漂亮的人,也是最喜歡的人。可是,讓人崩潰的是,他卻死在了我母親手中。

因爲我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職業,她是黑暗帝國的殺手,她的任務就是先嫁給我父親,然後在殺死他。

其實,在我父親娶我母親的前一段時間,我的父親對我母親總是格外小心。當然,那時我父親還不知道我母親的真實面目。但他知道我母親是黑暗帝國人,因爲我母親有着幻琴帝國絕對不會有的黑暗體質。

在我父親娶我母親之前,我的父親已經有了許多妻室,我的母親是個那麼美麗的人,她完全不用委屈自己嫁給我父親。可是,她還是嫁給了我父親。然後生了我,直到我三歲前,我的母親都沒有出手,我想她還沒有把握出手。我的父親是個靈力很強的琴師,但他還是死了,死在我母親的手中。他的身體倒在白雪中,純白色夾雜着紅色的血滴下雪花上。因爲我父親不是純淨的光明琴師,他的血液中除了白色還有紅色。

被沾染的雪花飛揚,我父親臨死的時候還望着我母親的背影,他說,“我還是融化不了那你冰冷的心是嗎?就算是爲了冰月,你還是那麼無情是嗎?”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母親還是哭了,她完成了任務,可是她沒有歡樂。她抱住我父親逐漸死去的身體說,“對不起,我有着世界上最不齒的職業,我身上流着最骯髒的血,因爲我是黑暗帝國的殺手。我別無選擇,這是我的任務、”

我見到我父親對我母親點了點頭,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是那種溫柔如春天花兒般的微笑,他說,“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父王是黑暗帝國的王,你是黑暗帝國的十七公主。你的父王是個變態而又骯髒的人,他將他的女兒們訓練成殺手。我很恨他,恨得他要死,但我並不是因爲你暗殺我而恨他,我也不是因爲自己將要死亡而恨他。我是因爲你,你的童年是那麼悲傷,你從來沒有歡樂過。所以,我想讓你幸福,我想讓你忘記那些不該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你是個美麗的人,你的本性是那麼善良,我還記得當冰月剛出生的時候,你臉上露出純真而又燦爛的笑容。你將冰月抱在手中的時候,就像你手中是朵隨時可能凋謝的花兒,你連碰她時,都害怕到傷害她。

也是從那時起,我開始討厭自己,我怎麼能對這樣的人抱有戒心。我想忘記你的身份,忘記你還是個黑暗帝國人,我努力的去愛你,每當你站在夜風的時候,我總是會怕你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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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我真正做到這一切的時候,你卻出手了。你的速度比聲音還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倒在你的腳下。我的力氣從身體上一點一點流失。可是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眼淚的時候,我完全原諒了你。我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

我當時的年紀還小,我不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想的,不過後來回憶起來,我想我的母親一定很痛苦,因爲我後來也經歷了相同的事情。我記得,我母親的眼神是那麼悲傷,她的雙眸充滿了淚水,她抱住我父母,口中一遍一遍呼喚着我父親的名字。我見到我父親倒地時,他的眼睛還是那麼溫柔,就像他說的一樣,一點也沒有恨我母親。我想,那時他還能說話,他一定會對我母親,“你的宿命太苦了,請你快樂的生活。”

但我知道,我的母親一定不會再快樂。她抱住我父親的身體,眼淚一直流,就一直流,但沒有聲音,也許她根本不想哭,可是她的眼睛就是忍不住。她哭了很久,當我回頭看她時,我見她嘴角流出很多血,我當時就慌了,我說,“娘,娘,你怎麼了。”

我母親的臉色很蒼白,臉上的神情卻很輕鬆,她平常的臉總是那麼冷酷,那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母親真情流露,她沒有將自己隱藏在冷酷。可惜,這也是最後一次,我見她胸膛流出了更多血,她的血是黑色的,就像黑暗精靈的翅膀一樣,漆黑的刺眼。她的鮮血流過之處,地上開起了黑色的花朵。那些花朵就像黑色的火焰一樣,將白雪全部融化了。她說,

“冰月,你記住,你的父親是幻琴帝國人,你也是幻琴帝國人。你不屬於黑暗帝國,你身上流着是高貴琴師的血,不是想母親一樣骯髒的血。我愛你的父親,所以我纔會遲遲不動手。

你父親是個溫柔堅強的人,你也許不知道,他在迎娶我時,就已經面對很大的阻力。因爲我是個黑暗帝國人。他娶我之後,一直想讓我快樂我也知道。所以我很感動,我一直沒有出手。在我們結婚一年後,你就出生了。你的出生讓我更加沉迷了。我覺得生活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可是,這一切都是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的不真實。因爲,我知道,我的體內還流着黑暗帝國的血,流着我父親骯髒的血。

我在出手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想,我的大腦就一片空白。我知道,這是我的父親多年將我訓練成這樣的,他將我訓練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然後,我就看到你的父親倒了下去,鮮血從他身上一滴一滴流下,亡靈的陰影吞噬了他。

我抱住他,我聽見他說,他不怪我,他讓我好好活着。我當時特感動,我想對他說,我不會讓你獨自走的,我不知道我死後能不能去天堂,我是個這麼壞的人,我想我死後一定去地獄。你的父親是那麼好的人,他一定去天堂。就這樣,我還是想送他最後一段路。只能在黃泉上陪伴他也好。我還想再嘗一次被他愛的滋味,因爲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愛我的人。既然他走了,我也沒必要活着了。

冰月,對不起,我也許太自私了,我一天奪走你兩個最親的人。我想讓你原諒我,可惜我不能這麼說。冰月,你要帶着我和你父親的希望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第十四章曾經的邂逅

很多年以後,我都沒有怪過我母親。雖然她讓我的生活很苦,一路悲傷。我是個靈力很強的女孩,在我三歲的時候,我就學會保護自己了,因爲周圍的人都想要我性命。

我的母親殺死了父親,接着我母親也自殺了,我父親的那些側室正室卻沒有原諒我母親,可是我母親走了,她們沒有辦法找我母親報仇。但我還活着。

也許在我的血管中終究是流着我母親的血,而且比例的成份超越我父親。當我面對一個一個比我靈力更強的人時,他們卻總是死在我的面前。因爲他們想不到我會出手這麼快,出手這麼狠。

我手中是把用黑暗魔法凝聚成的短刀,它們會劃過空氣,特別是黑暗中。沒有人能夠觀察到我的黑暗魔法,因爲他們絕對想不到我會黑暗魔法。

當黑暗魔法從他們胸口穿過的時候,他們臉上凝聚着憤怒和傷心。他們原本是要殺死我的,可惜卻被我殺死了。黑色吞噬了他們,我從此後變得不再喜歡光明魔法,我覺得光明魔法沒有黑暗魔法厲害。它至少可以讓我不死。

我的刺殺本領愈來愈強,沒有任何人教我,我就像天生會一樣,這些東西就印在我的腦子裡。我知道,這是我母親給我的記憶,等我十歲的時候,我就殺掉了一位100多種龍骨琴的琴師。

整個幻琴帝國再次爲我的暗殺術震撼,所有人都開始恐慌。

然後,再一次追殺中,我遇到了我一生中第一個愛的男人,那一年我只有十四歲,其實,還根本不懂的愛。他是在我絕望的時候出現的,當幾百名琴師圍攻我的時候,我在急速殺了幾名琴師身負重傷的情況下。天空中響起了悠長而美妙的琴聲,幾百名琴師雜亂的琴聲都被打破了。

他們的表情是那麼敬重,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然後在天空中一個淡淡的藍色身影飄飄而下,他長得是那麼精緻而優美,他的臉上有着海水般的微笑,一種可以將堅冰都能融化的微笑。

所有的琴師都低下頭不敢看他,但我可以看出,他們對這人是一種多麼高的仰望。我不知道他是誰,爲什麼出現在我面前。我看到所有的琴師們都退了下去,整個遼闊的沙漠上只剩下他和我。

我當時就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我的眼睛緊緊盯着他。

他沒有說什麼,伸出手輕輕撫摸着我,我記得他後來說過,我像一隻狼,一隻受了傷的狼。他還說,也因爲如此,他下不了手,他殺不了我。

我當時也不知爲什麼,我很想哭,我倒在他的懷裡哭。她給我的是一種我從來沒有過的溫暖,我想,若是在他的呵護下成長,我會長得像一朵花兒溫柔,像一隻小貓一樣乖張。

他總是對我說,“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我躺在他的懷中,感受着從未有的溫暖,我吸着他身上的氣息,是那麼清香。我覺我戀上了這種香味,在他的面前我不用害怕任何事情。他身上穿着海水般藍色的琴師袍,手中是一把700多種龍骨的龍骨琴。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強的靈力,我記得我的父親也只有400多種,但他已經是幻琴帝國數一數二的琴師。當沙漠中的魔獸來襲的時候,我見到他坐在屋子裡面,就像平常一樣彈着琴,根本不像戰鬥。

漆黑的夜晚上,天空中魔獸的嘶吼聲夾雜着悠長悅耳的琴聲,當那些魔獸衝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體突然被絞割一樣,被無數無形的利刃割成粉碎。

我問他,“這是什麼魔法?”

他說,“這不是魔法,只是琴聲。琴聲也是一種武器,它們無影無形,比魔法更加飄渺不定。不過只有靈力到達極強者,才能控制這種琴聲。”

我笑着說,“那你肯定是最厲害的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厲害的人,也沒有見過這種攻擊。”

他搖頭說,“不是,我遇到過許多更強的人,海龍族的七王子冰淵,他的靈力是我的幾倍。”

我吐了吐舌頭說,“這麼厲害。”

他輕輕撫摸着我說,“對,還有很多。黑暗帝國的王子離殤,也是個靈力很強的人。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我聽說,他的龍骨琴已經控制到800多種了,而且光明魔法無效。我想除了這些人外,還有很多靈力更強的人。

我的母親也是個高深莫測的人,她的臉上總是掛着玩味的笑容,我從小就能看到。我不知道她的靈力到底到了什麼境界,可是我知道她的靈力在我之上。

其實,我小時候是個靈力很弱的孩子,我的靈力很弱,所以我的父親不喜歡我,我的幾位哥哥姐姐也很討厭我。那時的我就像現在的你一樣,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

我每天是拼命地練琴,很多次,我的手指都在琴上劃破了,我純白色的鮮血滴得一琴都是。就這樣,當我拼命修煉時,我的靈力也開始增長。

我有一個比我小四歲的妹妹,她的名字叫鏡裳,我很喜歡她,因爲是她讓我感到了溫暖。那時的她就像你一樣,是個美麗又可愛的女孩。可是她不同,她的靈力很強,很有天賦,我的父親很喜歡。

我的妹妹很喜歡我,從小就粘我,她喜歡躺在我懷裡對我撒嬌。當我抱住她時,我就覺得自己手中是個多麼完美的生命。就像現在的你一樣,所以我殺不了你。

我是幻琴帝國的琴師,我這次出來的任務,就是爲了殺你,但當我見到你時。你就像一隻狼,一隻受傷的狼,你的臉上沒有可愛的笑容,只有很深的悲傷。我突然決定,我不殺你。我無法殺你。”

我本以爲自己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屬於我的溫暖。可是第二天一醒來時,我突然發現,我身邊再也沒人了。我找了他很久,都沒有找到。我覺得昨天的一切就像一場夢,可是夢又那麼真實。等我醒來時,一切還是幻影。

但我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我餘下的時間裡開始瘋狂找到,可惜我一直沒有找到。然後我遇上了另一個人,他的靈力同樣很強。

那一天我遇上他時,他正和幾十名琴師戰鬥,他的臉上同樣帶着淡淡的笑容,可是他的笑容很邪氣。我見到他,當他的手指在琴上劃過時,天空被黑色的火焰吞噬,這是我見過最強的魔法。那些琴師們都嚇了一跳,然後一隻黑色的火鳳凰從邪火雲中衝出,當它的羽毛掃過大地時,天空中只剩下一片灰塵。

他從滿邪惡笑容的向我走來,他說,“你好,很高心認識你。”

我用了一句同樣的話回了他,我想,以前的我絕對不是這樣。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箜釋讓我改變的,我是後來才知道他叫箜釋的。我面前這人,他長得跟箜釋很像,都有一張精緻冷峻的臉。他說,他叫邪鳳凰,是黑暗帝國人。

他應該是從我身上感到了黑暗魔法,他問我說,“你也是黑暗帝國的人嗎?”

我想了想,我母親是黑暗帝國的人,我父親是幻琴帝國的人。我母親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說,我是幻琴帝國的人。可是我不想當一個幻琴帝國的人,因爲它給我留下的只是悲傷。我說,“是。”

然後我跟着邪鳳凰去了黑暗帝國,反正我在幻琴帝國也混不下去了,這樣也好。邪鳳凰對我很好,他就像箜釋一樣對我好。在他面前,我覺得自己漸漸忘記了箜釋,忘記了那個溫柔的微笑,代替它的是邪鳳凰充滿邪惡的笑容。

他對我很關心,比箜釋更會呵護我,而且他還不像箜釋如同幻影一般消失。到了黑暗帝國,這兒的暗殺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平常,沒有人會歧視暗殺,他們甚至以暗殺爲榮。我在這兒學到了更加正統的暗殺術,我知道,我的實力又變強了。雖然我的靈力老長一段時間沒有增長了,但我可以感覺到,我在面對200多種的琴師時,已經完全遊刃有餘了。畢竟我是個在十歲的時候,就能夠殺掉100多種琴師的刺客,現在過了好幾年了,才增加一百多種,我還嫌少呢。

當我面對300多種的琴師時,只要小心計算,也不是沒有勝算,而且就算我沒有勝算,邪鳳凰一定會出手。他總是跟在我的身後,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

可是,我還是很快發現這一切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是那麼不真實。在我十七歲那一年,黑暗帝國向幻琴帝國發出了戰爭。邪鳳凰是黑暗帝國的情報組織成員,其實我也加入了。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我的第一個任務竟是暗殺箜釋,那個我曾經喜歡過的人。

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古怪,邪鳳凰看着我說,“你應該知道這個人對幻琴帝國是多麼重要,他對黑暗帝國是多麼危險。可是,只有你才能完成這個任務,我知道你一定會很難過。我也不想讓你這麼做。冰月,對不起,若是可以,我也不願讓你這麼做。我知道,你一定還愛着他,這對你來說一定很痛苦。”

我一直咬着嘴脣,我覺得嘴脣都被我咬破了,鮮血被我吞進肚子裡。我說,“爲什麼是我!”

邪鳳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說,“因爲他不會殺你。”

“所以,我才能完成是嗎?”

“不錯冰月,只有你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我突然跳開說道,“邪鳳凰,一直在利用我是嗎。從你接近我開始,你就一直這樣盤算着是嗎?”

我突然看到邪鳳凰的臉色很蒼白,他的神情變得溫柔說,“不是的冰月,你聽我說。我認識你時絕對沒有這麼想,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冰月,我是愛你的,我真的很愛你,可是你不愛我,你愛的是這個人。他我們之間的阻礙啊,只要他死了,我們之間才能沒有間隔。那時我一定娶你爲妻,若是我背叛你,就讓我被吸血鬼咬死。”

我的手指很顫抖,我指着他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他的,而且,我早就不喜歡他了。爲什麼你一定要他死。”

“因爲每當我看到你時,你總是在沉思,我當時就知道,你心中肯定有一個你非常愛的人。然後,我想盡一切辦法打聽,我很嫉妒他,爲什麼你喜歡的人是他不是我。”

“就因爲這樣!”

“是的,我想讓他死。”

大雪一直落着,落到我的臉上,落到我的髮絲上。我不知我是怎麼答應邪鳳凰的,但我還是答應了。從幻琴帝國到黑暗帝國只隔着一座雪山,我被押送在馬車上,守衛我的人都是靈力很強的琴師。他們臉上的表情是那麼阿木,就跟一人木似得。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陰謀,一場騙局,邪鳳凰喬裝成一般琴師,他跟在我的身後。雪花落在所有的人身上,從遠處遠遠望去,就像一對雪人在搬家似得。

我們不由放滿了腳步,因爲距離計劃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箜釋還沒有來。我說,“他不來了,你很失望吧!”

邪鳳凰看着我,他說,“再等會,他一定會來的。他就是個這樣的男人。”

我看着邪鳳凰說,“對,他一定會來的,因爲他愛我。若是我被他們抓了,我想你一定不會來。”

邪鳳凰搖頭說,“你錯了,若是你被抓了,我一定會去救你。因爲我愛你。可是他不愛你,就算他來救你,他也一定不愛你。”

“是嗎,爲什麼你這麼肯定?”

邪鳳凰露出邪惡的笑容,說,“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我甚至比他自己更瞭解他。因爲關於他的資料,我整整收集了一年。我連他出生時的資料也都擁有。”

“是嗎,看來你很恨他。”

“對,我比任何人都恨他,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突然覺得很累,我不想在和邪鳳凰說話,我感覺我真的不瞭解他。我記得第一次遇見他時,他的臉上雖然帶着邪惡的壞笑,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很溫柔,很光明。而現在,我發現我一點不瞭解他,他變得好邪。我不知道這是原本的他,還是他本來不是這樣。我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可以讓人隨便玩弄的小鳥,可以被人任意傷害,我的父母是這樣,他們拋棄了我,又讓我痛苦的活着。箜釋也是,我想起他經常對我說,“你一定要堅強的活着。”可是,他卻將我傷得筋疲力盡。所有人都是那麼高大,那麼深不可測,他們看着我撲騰,羽毛散盡了,撲騰的渾身是傷了,還要繼續撲騰。當我遇到邪鳳凰時,我本以爲找到了避風港,可是我又突然發現,欺騙,一切都是欺騙。

後來箜釋是來了,可惜他眼中沒有我。我記得他來的時候,那畫面還是特別帥。當時天空中還下着雪,他從山頂上飄然而下,手中抱着700多種的龍骨琴。

邪鳳凰的計劃很完美,他的計劃很精密,原本能夠成功的,可是他還是太低估箜釋的靈力,低估幻琴帝國第一琴師的靈力。還有他太高估自己,所以他還是失敗了。

他在箜釋的手下沒有走過三招,當箜釋落下時,邪鳳凰的魔法就釋放了,一隻邪火鳳凰隨着邪鳳凰的琴聲飄出,那鳳凰有二十多丈大小,當時的畫面特別激烈。可是箜釋的手指只在琴絃上撥了幾下,那鳳凰就破散而碎。我再次見識到了箜釋的強大,我本以爲邪鳳凰已經夠強了,但是他在箜釋面前就像一隻嬰兒一樣。嬰兒的任何陰謀手段,對一個成年人來說,都只是兒戲。

邪鳳凰和他們琴師的臉色很難看,我記得他們後來都受傷了,特別是邪鳳凰,他傷得很重,應該難活。邪鳳凰在死的時候,臉上還露出詭異的笑容。他覺得他還沒有完全失敗,他還有希望。他的希望是我,可是,終究他還是失望了。我不知道,他是否還能知道,我想他若能知道,肯定會被氣活。

他第二套計劃計算的很好,也很有可能殺死箜釋,可是我沒有出手,就在我有可能行動的時候,我還是放棄了,我不想再被邪鳳凰超控,就這麼簡單,所以我離開了黑暗帝國,也離開了幻琴帝國。我想箜釋已經忘記我了,他沒有向我看一眼,他也不知道我是三年前那個女孩。

後來我聽說,幻琴帝國傷亡很慘重,因爲箜釋擅自離職,在失去箜釋後,黑暗帝國的王子離殤帶着大軍偷襲了箜釋的領地。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原本設計好的,我想,也許整套計劃中受傷最大的還不是箜釋,可能是我,因爲我突然發現我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被人利用。

當我看完冰月資料時,我的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小女孩,我曾經真是遺忘太多了。酒室裡,我除了看到冰月的資料外,也意外的找到了照舊和瑤離的資料。

第十五章h琴

照舊,男,44歲,巫琴師。

瑤離,女,39歲,琴師。

H琴,黑暗帝國情報組織。

而下面還有一個人讓我絕對沒有想到。邪鳳凰,36歲,琴師,黑暗帝國情報員,h琴的主要成員。

我沒想到邪鳳凰還活着,也來到了這個世界,我不知道冰月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什麼表情。其實,若不是看了這些資料,我還真想不起來冰月和我之間竟有這麼一段複雜的情感。

當我們離開上海,坐飛機去美國的時候。我的身邊還是這一羣人,冰月,也許是她發現了我的表情比較奇怪,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面對她,我寧願還是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我沒有告訴她我看到的資料,也沒有告訴她邪鳳凰還活着。然後是冰舞,她變得很沉默,她很喜歡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腿,一言不發,她的頭髮還是那麼長,長的那麼美麗,機箱裡的人都爲她的美麗動容,可是不管誰說話,她始終不回答,也不笑。她坐着就像石頭一樣,我替她很傷心,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我沒有告訴她關於她的弟弟龍神的事情,其實我想對她說,你的弟弟還是愛的,但龍神不讓我說,他總是將這些人類的感情是爲無聊。

然後是離境,她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活躍,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我記得她剛進飛機時,還一臉微笑着宣傳自己的酒吧。自從克託死後,絕琴豔咒已經完全歸離境管理。站在她身邊時,我都覺得很丟人。她是不是沒見過錢呢。別人面對離境的時候,總是很有耐心,比聽親兒子宣傳還有耐人,因爲離境很美麗,她的美麗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美麗。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公平的。

然後寸光,他沒有說什麼就坐,他的臉上還是帶着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那麼輕浮。我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像他這麼精緻的男子,其實,我長得已經夠精緻的了,可是站在他的面前,我就好比綠葉旁的枯枝,連一襯托都不是。那些女的啊,連看我都沒看一眼,盯着寸光吧嗒吧嗒流着口水。

然後是月池,雖然他出生暗夜部隊,可是能力十分不錯,而且在龍神城堡得到龍神指點。被提拔到了絕琴主幹成員,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大妖怪了。在他背後是一羣暗夜部隊,都穿着黑西服,我記得剛上飛機的時候,兩名空姐還拉着我們說,“快走,快走。”我知道她們主要是怕寸光受到傷害。

當我們進入飛機的時候,我的臉色突然變了,因爲我聽到冰月用很小,細不可聽的聲音說,“這飛機恐怕不簡單,我從裡面感到了幾股很強的靈力。這絕對不是一般人的靈力。”

寸光點了點頭,他臉上還帶着笑容說。“是啊!這些人不是絕琴就是h琴。”

我看着寸光說,“你覺得是h琴還是絕琴?”

離境放開她的生意,也過來說,“是h琴,我們既然都加入了絕琴,就算絕琴不信任我們,也不會蠢到用這麼簡單的方式觀察我們。”

寸光冷笑,他說,“是啊,那不簡單的方式是什麼。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我,你覺得我是絕琴設計好的是不是。”

離境說,“我沒這麼說,這是你說的。”

我拉住離境,我說,“得了,你們不要互相懷疑了。其實,我們都有可能,你,我,冰月,冰舞還有月池。我們誰都有可能是絕琴的眼睛。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既然都加入了絕琴,只要我們小心點就是了。而且,我想琴媧也不會這麼絕情。”

離境甩開我的手,她用冰冷的眼睛看着我說,“你到現在口中還是琴媧,她都是騙你的,你心中那個楚楚可憐的丫頭只是你的想象,她是站在你頭上深不可測的絕琴老大。你怎麼就是忘不了她。”

所有的人都沒有在說話,過了很久,還是離境先說,“剛纔的空姐也是個靈力很強的琴師,我偷偷對她施了幻術,可是她不動聲色中就解除了。”

冰舞還是一句話不說,我很怕她出事,自從進入飛機後,我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我說,“冰舞,你說說話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人很擔心。”

我說了很久,她還是不說,過了很久,她才說一句。卻讓我更加灰心,她說,“你算我什麼人!”

我說,“就算是朋友,我也不能看着你折磨自己。”

她轉過頭,不再理我,口中卻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輕輕伸出罪惡的手摟住她的肩膀,我說,“你的事,我怎能不管。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夜寒看到了也很傷心。”

她沒有動,過了很久,她回過頭來看着我,然後還是一個字沒有說。

飛機裡的氣息突然變得很沉重,我看到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冰月變得開始緊張起來,離境的臉色跟死灰一樣,寸光依然帶着笑容,可是他的臉上也多了一層迷茫。因爲月池死了,他的死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說,他去趟WC,然後就沒有回來。因爲覺得不對,我去找他,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死了。可是在此之前卻沒有人發現,他的屍體躺在池邊。胸口插着把短刀,鮮血隨着水池衝去。

我們沒有驚動任何人。因爲我們知道能夠殺死月池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冰舞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她的神情還是那麼空洞。我不知道暗殺會不會就此結束,但哪怕只有萬一的可能,我也不願冰舞受傷。離境也很擔憂,她對我說,“你照顧一下冰舞,她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我沒有說什麼,我點了點頭,輕輕伸出罪惡的手握住冰舞。她向我看來,然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我問離境說,“怎麼樣,有結論了嗎?”

離境的眼神也很憂傷,月池本來是冰月的暗夜部隊,曾經在離境的手下當過道。對於月池的死,我想她還是很傷心的。而且,更讓我們擔心的是,我們到現在連殺死月池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離境說,“你們過來吧!”

第十六章再次相遇

我握住冰舞的手緊了緊,跟着離境進了房間。我見到冰月的臉色很蒼白,她的眼神還露着一絲恐怖,寸光的臉色也變了變。我覺得房間的氣氛很緊張,這並不是因爲月池的死。我說,“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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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看我一眼,說,“你過來看看,月池胸口插着短刀,我們都以爲他是因此而死。可是,寸光讓我調查了一下,我發現月池在死之前,先是中了幻術。”

我聽到這兒不由跳起來說,“幻琴師,這飛機裡面還有幻琴師。幻琴師都是人魚族,難道黑暗帝國也有人魚族。”

冰月點了點頭說,“對,不過不止幻琴師。月池是中了幻琴師的幻術,可是真正殺死他的並不是幻術。也許你們想不到,在這飛機裡面,竟有一個那樣的怪物。月池是被吸乾血而死,胸口那把短刀只是爲了遮蓋被吸血的事實。因爲在這飛機中隱藏着一隻吸血鬼。”

我不知道別人聽到這個消息是多麼震驚,但我什麼都沒說,冰舞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我發現周圍的氣息太壓抑了,我不想讓冰舞再承受這一切,我說,“冰舞,咱們先出去吧。”

她沒有說什麼,跟在我的身後,我忽然對她說,“冰舞,你還記得你的弟弟嗎?就是冰淵,其實你想不到,冰淵是你弟弟,他也是龍神。”

冰舞的眼神動了動,她望着我,我心中有些激動,自從再見到冰舞后,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看着我。我不知道龍神會不會因爲我出賣他而扁我一頓。我看見冰舞看着我,然後只說了一個字。“說!”

我只能將龍神告訴我的故事,再給冰舞說一遍。我不知道冰舞聽後是什麼感覺,但我見她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我說,“冰舞,也許你不能原諒你弟弟。但他其實很後悔,他口上說着無所謂。可是我想,你弟弟並不像他口中說的那麼無情,他一直暗中保護着你。

他是得到了很強的靈力,也成了神。可是他並不快樂,我可以感覺他,他的背後揹負着太多的枷鎖。冰舞,你現在是你弟弟唯一的親人,你若出了事情,誰來照顧他。”

我不知道龍神會不會被我氣死,我現在也只能這樣安慰冰舞。當我將這一切說完的時候,我想轉過頭,看看冰舞的表情,可是我的臉色突然變了。我感覺到我身後有兩股極強的靈力,可是當我轉過頭後,我身後卻什麼都沒有。除了冰舞,我沒有發現任何人。

可是我知道絕對有人,我找到七個看似很平凡的人,我觀察過他們,我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到靈力,我知道,他們一定是隱藏了起來。而那兩個人一定在裡面。

我轉過頭看着冰舞說,“你知道是誰嗎?”

冰舞眼中恢復了點精神,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等我再次回過頭時,我發現離境和寸光走了過來。他們說,“出了什麼事!”

我將事情簡單說了遍,離境笑着說,“只要對他們使用壓力,我不信他們不出來。”

我搖頭說,“我試過了,我將靈力幻化成七把短刀,分別向他們試探過去。雖然我不是幻琴師,但簡單的幻術還是會的。一般人看不到我幻化出來的短刀,只有靈力極強的人才能看到。可是,七人面對我的幻術刀,都是一個表情。”

“既然這樣,那就真的殺死他們得了。”

寸光先一步說,“不行,這兒是飛機,弄出人命來挺麻煩的。”

“冰月你是不是病了了,怎麼了。”我突然發現冰月的臉色很難看,離境和寸光也注意到了。

離境說,“你是不是暈飛機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得了。只是兩個小毛賊,還用不到咱們冰月大小姐。”

冰月轉過頭,然後用很平靜的語氣說,“不用了,月池已經死了,這兒就我一個人懂暗殺術,若是面對h琴,你們中一定不能缺少我。”

坐在飛機窗邊最外面的人,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身上穿着咖啡色西服,一頭黑髮,是個華人。他的眼睛望着窗外,眼神很平淡,臉上帶着一種很邪的笑容。我覺得他的笑容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誰。冰月看向他時,他也向冰月看來,他說,“很高興認識你。”

我覺得這人不壞,可是我看見冰月的臉色變了下,她說,“認識你,我一點都不高興。”

我問冰月,“你認識這人,他是誰?”

冰月說,“我不認識!”

第二個人是個少女,我依然看不出她的具體年齡,她就像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孩,可是臉上卻帶着風霜色,眼神很憂傷,就像以前的琴媧一樣。她手中抱着一把琴,青風古色的一把琴。她正專心擦着琴,同樣沒有注意到我們。

當我們向她走去時,她憂傷的臉上笑了笑,說,“你們是組合嗎?”

我突然發現,除了冰月沒有琴外,我們都是使琴的高手,每人揹着一把琴晃來晃去,跟個二百五似得。我說,“不是。”

當我們走到第三個人時,我們的臉色突然變了。他是個年輕男子,頭上戴着一頂皮帽,皮帽遮住了臉,他低着頭,我們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下巴的輪廓。他的手在顫抖,似乎很怕我們。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說,“你是什麼人?”

他用很低沉的聲音說,“你們又是什麼人?”

我覺得他的聲音很深遠,就像一個很遙遠的人對我說話一樣,然後,我覺得自己漸漸飄了起來。就跟飛機似得。我不知道我的眼神很空洞,那人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變得很憤怒。

原來,他是個幻琴師,本想通過聲音控制我。可是他不知道我身邊的離境也是個幻琴師。當他以爲我中了幻術時,然後想暗殺我。可是冰月的手快了一步,當他拿出刀的時候,冰月已經將手中的刀抵在他的胸膛。

他的臉色變得很氣憤,他說,“你們是誰,快放了我。”他本想大喊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我先一步對寸光說,“佈下結界,不讓傷到旁人。”

寸光的結界是完美,他使用的也是光明魔法,周圍是一層看不出來的魔法結界。在結界的裡面和外面,是兩個完全相隔的世界。然後冰舞出手,她口中只是發出悅耳的聲音,連琴都沒有拿出,那人就突然消失了。他被逐流到了次元隧道中。

龍族是次元魔法的使用者,她可以輕輕穿橫在兩個空間。我對冰舞說,“謝謝你。”

冰舞臉上露出笑容,她說,“沒有我,你們也可以解決。”

我說,“纔不是那。若是讓冰月出手,肯定是血流成河。”

當寸光撤下結界時,所有人都呆了,因爲消失了一個人。我對他們說,“魔術!”然後,所有人都相信了,因爲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也只能用魔術解釋。

第二個人不等我們過去就站了起來,他很怕我們,就想跑。可是寸光的結界再次先一步發出。他裝得很冷靜,他說,“我只是普通人,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都笑了,他被我們笑的很毛,我說,“我沒說你不是普通人啊!”

冰月動了,她的速度還是一樣的快。我也只是覺得眼前一花,冰月的身影就像影子一樣。我想那人應該什麼都看不到,可是當冰月的影子跑到那人身後時,只聽當得一聲響,冰月退後兩步。

我們的臉色都變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當下冰月的攻擊。冰月冷哼一聲,她的身影再次動了,這一次比剛纔還快,我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我的眼睛跟不上她的速度。

等我再次看到冰月時,她已經站在我的身旁。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見那人的臉色很恐懼,他的雙腳一軟,跪倒地上。冰月對我說,“你可以問了。”

我問他,“月池是不是你殺死的。”

他沒有否認,說,“是!”

寸光問他,“誰是吸血鬼。”

第十七章我不殺你

可是,當寸光問出的時候,周圍的空間一陣晃動。我看到寸光的臉色很蒼白,他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倒在地上。我們的臉色又一次變了,我知道寸光有多麼厲害,他的靈力在我之上。可是連他都傷了,我不知道什麼人做的這一切,我的眼前浮現出一隻黑色的火鳳凰。那隻邪鳳凰向我藐視看來,我指着它說,“邪鳳凰!”

然後我的身體像是被黑色的火焰吞噬一樣,那些火焰就像毒蛇一樣蔓延。然後我看到離境吐血倒了下去,冰月倒了下去,然後是冰舞倒了下去。我感覺自己的意志再消失,我眼前只剩下微弱的光芒。我看到一個人向我走來,他的臉上洋溢着邪惡的笑容。我突然想起第一個人,他就是邪鳳凰。

他伸手拽起我的頭髮,將我提了起來,他說,“箜釋,你知道嗎。自從第一次敗在你手上之後,我一直等着這一天。可是當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很失望。你他媽的就是個廢物。

那日你完全沒將我放在心上,嘿嘿,直到最後你都是一臉不屑殺我。可是現在你一定很後悔,很後悔沒有殺我。我殺現在的你不費吹灰之力,不過,我不殺你,就像你沒殺我一樣。我讓你活着然後找我報仇。”

邪鳳凰最後的聲音飄蕩在我耳邊,等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密封的房間裡,四周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很厚的門。房間裡飄着淡淡的凌光,我看到冰月,離境還有寸光都在身邊,心下頓時輕鬆不少。冰月抱住我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過了很久,她似乎發現很不對,才放開了我。房間裡光芒很弱,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見她微微低下頭。我突然想起那些資料上寫着冰月對自己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情,可是我不清楚我的感情是什麼,心虛了一聲。我看到冰舞坐在一旁,她的雙手還是抱着腿,臉上什麼表情沒有。

我走過去輕輕摟住冰舞說。“冰舞,你沒事吧!”

她什麼都沒說,現在的她就是最大問題。

沒等多久,我們就出去了。絕琴的暗夜部隊也不是白混飯的,其中很多人的身份都不簡單,我們一離開就展開手中所有力量尋找邪鳳凰。

可是邪鳳凰就像消失一樣,我們將飛機找了個底朝天。然後每個人心都涼了,離境說,“他真的消失了。”

可是壓在我們頭上沉重的氣息並沒有消散,這種沉重的氣息伴隨着我們直到美國。最後,我們還是沒有找到邪鳳凰,也沒有找到那隻吸血鬼,每個人的氣息都很沉重。

冰舞還是那麼讓人擔心,我不知道邪鳳凰什麼時候再來偷襲,這裡寸光的靈力最強,但他也搖頭說,面對邪鳳凰,他沒有辦法。

也許下次見到邪鳳凰時,就是我們的死期。每個人心中都明白,離境還是那麼輕鬆,她說,“擔心什麼,死不死的都是以後的事,在他還沒來之前,還是快活的活着要緊。”

我知道離境一點都不輕鬆,沒有人不怕死,這裡面每個人都經歷過痛苦的生活,她們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當生命受到威脅時,這裡面每個人都會變成野獸,她們會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

而離境這麼說,我知道她在安慰大家。冰月看似很堅強,其實她的內心很脆弱,特別是關於邪鳳凰,她的心一定很亂。而我,我不得不承認,我沒有離境那麼堅強,面對這一切事情,我就像一隻漂泊的小船,隨流搖晃。也許在下一秒,我也會崩潰。冰舞跟不用說了,她的眼神還是那麼空洞。

當晚我們住在一家酒店中,我擡頭望着星辰,天空上黑霧縈繞,就像一隻很大的黑色火鳳凰一樣。它向我們罩來,似乎在對我們笑。就像一個喜歡玩的孩子一樣,它的笑容是那麼討厭,似乎在享受一場很快樂的遊戲。

第十八章冰舞,冰舞

第二天,冰舞死了,當我看到她的屍體時,我幾乎崩潰了。她的頭髮還是很長,她死的樣子很美麗,頭髮從牀上飄下來流在地上。當我找到她時,她就死了。其實,當我在她的房間外,我就感到了不對。我覺得裡面太寧靜了,寧靜的讓人害怕。

很快離境和冰月都來了,她們對冰舞的死也很傷心。離境還是過來安慰我說,“好了,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

我抱住冰舞冰涼的身體,不知爲什麼她的臉上似乎洋溢着笑容。她安靜的躺在我懷中,比只布娃娃還要精緻。在她的耳邊還流着血,離境和冰月都發現了,寸光也趕了過來,他見到冰舞時,也很吃驚。他說,“她是怎麼死的。”

離境說,“和月池一樣。”

冰舞是那麼可愛,她應該是個愛哭愛笑的公主纔是。可是現實爲什麼這麼悲慘,她的生活中總是充滿了憂傷。在她新婚的那一天,她失去了最愛的人,承受着說不出的痛苦。

她爲了夜寒失去了那麼多,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當她離開她的父王,母后毅然追來的時候,我不知道她心中是什麼滋味。但我想,她心中肯定不會輕鬆。

我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她的身體浮在雨中,頭上是珊瑚般的長髮。手中抱着夜寒,她沒有向我發出攻擊,她向我笑了笑說了,“我要走了。”

我急忙追了上去,我說,“你要去哪裡?”

她笑着說,“去天堂!我要去找夜寒。”

我急了,我說,“你不能去,夜寒愛的不是你。他不會喜歡讓你去的,還有你弟弟,他該怎辦!”

冰舞的臉色變得很悲傷,臉上還掛着笑容。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悲傷地笑容。我突然發現,她的臉開始破碎,就像浮冰開始破碎一樣,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我說,“冰舞,你怎麼了。”

她的臉上再次充滿悲傷,眼淚不斷流下,然後又破碎成無數鏡花水月,整個世界開始崩塌。

我口中輕輕呼喚着,“冰舞,冰舞。”

我不知道天堂裡又是一副什麼情景,當夜寒再次看到冰舞追來時,他是否還會再罵她,“瘋了。”

我不知道冰舞在天堂裡,是否能夠得到快樂。她的一生已經夠悲傷了,這一切都是宿命嗎?

我想起龍神來,不知道他得到姐姐死去的消息,又是什麼表情。

我站了起來,看着懷中沉睡過去的冰舞,我心中壓抑不住的悲傷就像潮水一般涌來。冰月和離境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她們也很悲傷,因爲我在離境的眼角上也看到了淚花。

冰月問我們,“誰最後可能殺她。”

我說,“我若是一直跟着她就不會有事了,我明明知道她的情況有多危險。”

離境說,“這不願你,若是出手的是邪鳳凰,就算你跟在她身邊也沒有用。他的靈力太強了,就算我們全部出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也許那隻吸血鬼也是他。”

冰月搖了搖頭,我知道冰月一定知道,但她什麼都沒說。

然後我突然說,“我一定會殺了他。”

冰月的身體晃了一下,我不知道她心中想什麼,我也不知道她對邪鳳凰是否還有感情。冰月說,“我累了,我先回去了。”

望着冰月憂傷的背影,我知道我這麼做時,我一定會傷害到她。不管邪鳳凰是否曾經欺騙過她,但終究是她喜歡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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