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劉琴香閨裡,她洗好了身子靜靜地躺着,安靜得像一隻小貓。
今夜輪到她服侍劉凡。
自從嫁到將軍府,她的生活也變得多姿多彩,寫字畫畫,撫弄後院裡的花花草草,偶爾還會和韓香兒一起出府採購,買上一些心儀的小玩物。
可以說,這種自由自在,又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日子她極爲的珍惜,因此,她從未將自己當成一個皇家公主,而是以將軍府的女主人自居。
不知何時,劉凡悄悄鑽進了被窩,摟住了她香軟的身子,在她嬌顏上親吻,低聲道:“想什麼呢,我的乖乖小公主?”
“呃……嗯……”劉琴如何還能回答,只是發出誘人的嬌喘,她那敏感的身子早已酥軟,深深地迷醉在劉凡的熱吻中。
劉凡挑逗着劉琴,發脹的下體輕車熟路地摸索到身下美人的幽谷入口,而後深深挺入,頓時感覺到一種被夾緊的飽滿,舒服的差點叫出聲來,兩人一夜。
次日早朝之後,劉凡將王允拉到一個無人角落。
王允面對劉凡自然是百般討好,低聲下氣,但劉凡始終繃着張臉,讓他想不通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煞星。
半晌後,劉凡一雙星目逼望着王允,冷冷道:“王允,你的義女貂蟬本將軍看上了,若你敢將她獻給董卓,你們王家的好日子便到頭了。而你的命運,便猶如此木!”
劉凡留下這句冷冰冰的話,便甩袖離去。
“嘶……”王允不禁倒抽口涼氣,在他面前,一根成人腰圍的木柱,已是裂爲了兩半。
半晌後,王允凝望着門口劉凡遠去的背影,冷冷笑道:“劉凡啊劉凡,本以爲你能爬到現在這個高位,靠的是勇武和智慧,今日一見,原來你不過是一介武夫,老夫既敢將貂蟬獻給相國,區區你又有何懼!”
董卓五十大壽這天,他廣發請帖,宴請朝中文武百官。
值得一提的是,遠在虎牢關的呂布也被董卓召回,侍立在他左右。
虎牢關那邊,以袁紹、曹操、孫堅爲首的關東聯軍遲遲未見動靜,在董卓看來,這些諸侯雖然也是威脅,但遠沒有劉凡來得大。
況且,虎牢關是個險關,又有大將華雄據守,短時間內應該無恙,當務之急乃是先除掉身邊的這頭老虎。
董卓早就想除去劉凡,若非前一陣子匈奴人侵漢,還需要劉凡去鎮壓,只怕他早已動手,絕不會等到現在。
而劉凡也視董卓爲眼中釘,後者倒行逆施,獨霸朝堂,縱容手下西涼兵四處劫掠,任由天災蔓延而不設法救助百姓,導致天下哀鴻遍野,民不聊生。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只有除掉董卓,劉凡才能掌控朝廷,從而再無旁肘,才能真正大展手腳。
可以說,這是一場鴻門宴,雙方都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有點破。
壽宴場所定在新落成的朱雀臺。
朱雀臺,位於洛水之濱,臺高十丈,巍峨凌空,橫跨洛水,兩端高蹺,中間下凹,遠遠看去,便好似一頭展翅騰飛的鳳凰。
一座玉橋橫跨兩翼,無數紗幔點綴其上,橋下水榭樓閣,一片金碧交輝。
這是一片規模龐大的宮殿羣,除了中央的高臺外,臺下亭臺樓閣無數,富麗堂皇至極。自從董卓入京後,他便開始徵召全國數十萬民夫日夜修建,耗費錢財無數,引得民怨沸騰。
即便如此,用了一年時間,朱雀臺也只是完成了其中的冰山一角。據說,董卓的目標是依據四象,在洛水之畔建造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臺。
壽宴當日,董卓頭戴嵌玉金冠,身穿紫錦羅袍,玉帶珠履,坐在高臺上,朝中文武大臣坐於臺下兩側,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可演武,可歌舞。
宴席開始後,臺下廣場處歌舞禮樂喧天,衆大臣齊聲向董卓賀壽。
劉凡坐在臺下一個角落,趙雲在一旁相陪,兩人自顧自飲酒作樂,與周圍諂媚的衆大臣顯得格格不入。
當初劉凡大婚之時,各大臣多隻是派出代表參加,而此次董卓大壽衆大臣卻悉數到場,可見在朝中大臣眼裡,董卓纔是大漢朝廷的真正掌控者,他的威懾力要遠高於劉凡。當然,這也是劉凡行事低調的原因,他雖屢立大功,但很少和朝中大臣走動,私下關係並不親密。
壽宴進行到一半時,高坐在臺上的董卓突然大笑一聲,望着臺下一大臣,高聲說道:“聽說不其侯的愛女天資國色,賢惠淑德,本相身邊正缺這樣一名妾侍,不知不其侯能否割愛,將愛女嫁給本相爲妾?”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所有人的目光皆望向不其侯,有幸災樂禍,有同情。
不其侯伏完錦衣高冠,年約四十,容貌倒也有幾分俊朗,聽了董卓此言,立馬出列,躬身回道:“相國大人明鑑,坊間多有謬傳,小女年幼且姿容庸俗,恐不能入相國之眼。”
“這麼說,你是在拒絕本相了?”董卓虎目一瞪,將手中酒爵重重放下,聲音陰冷至極。
伏完臉色刷的慘白,立馬拜倒在地,戰戰兢兢道:“下……下官不敢!”
“如此最好,之後你我便是親家了,不其侯快快請起!”董卓收起怒容,面帶喜色,高聲道:“今天是本相大壽,趁此大喜之日,便請不其侯現在就命人將愛女送來吧!”
“這……”伏完面露猶豫。
“怎麼,不其侯反悔了?”董卓臉色一變,冷冷地逼望着伏完,大聲道:“本相建這座朱雀臺,天下多少女子想要入住卻沒這個福分,你不其侯的女兒能成爲第一個住進這朱雀臺的人,你身爲父親,當感到榮幸纔對!”
“是,是,下官榮幸之極,替小女謝過相國!”伏完臉上擠出一副笑容,連連拱手作揖。
他正欲派人回府請來女兒,卻聽董卓拍手高聲笑道:“不其侯免禮,宴席開始前本相便已命人前去請伏小姐了,現在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
董卓話音剛落,便見兩名士兵護送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來到了朱雀臺。
“稟相國,不其侯女兒伏壽帶到!”
伏壽今天打扮得頗爲嬌俏,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三千秀髮挽成一對蝴蝶結,笑靨如花。
她到了朱雀臺上,也不行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着什麼,見到她的父親伏完朝她使眼色也被她直接忽視。
伏壽當着朝中百官的面絲毫不理會董卓,此舉可謂無禮之極,董卓鐵青着張臉,正欲發飆,卻見一位白衣麗人突破了幾個士兵的攔截闖了進來,哭着拜倒在地。
“相國開恩,小女年幼無知,並不適合嫁人,還請相國另尋她人!”
衆大臣擡頭望去,紛紛面露驚容,這名白衣麗人身份尊貴,乃是恆帝的女兒陽安長公主,現在不其侯伏完的老婆。
伏完面色一變,急急出列,朝着一臉怒色的董卓賠笑道:“相國息怒,下官這就將這瘋女人拉走!”
劉凡在一旁看着也不好插手,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伏完這個做父親的都同意女兒嫁給董卓爲妾,他這個外人還能如何?
伏壽望向這邊,大眼一亮,蹦跳兩步,來到了劉凡身前,親熱地挽起後者的胳膊,咂巴着大眼道:“大哥哥,你說過要帶壽兒騎馬的,怎能說話不算數?”
她這一叫,倒是讓劉凡恍然醒悟,他伸手颳了下伏壽的小俏鼻,笑道:“誰說哥哥說話不算數的,明日,哥哥便騎馬帶你遊玩這裡,你看可好?”
伏壽拍手笑道:“好啊,朱雀臺好大,房子好美,騎馬逛這裡,一定很有趣!”
兩人肆無忌憚的交談,再加上將這朱雀臺當成自己家一般隨口說出,董卓如何能忍住這口氣。
他的一張臉早已發青,臉色難看至極,一雙虎目瞪着劉凡,沉聲道:“驃騎將軍,煩請將伏壽送到本相身邊來,她是本相的妾侍。”
伏壽躲在劉凡背後,雙手緊緊拽住劉凡的衣角,失聲叫道:“我不嫁,我纔不要嫁給你這糟老頭!”
董卓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糟老頭,勃然大怒,拍案叫道:“你父親伏完親口應承的,豈容你一個小小女娃反抗!”
伏壽害怕之極,小臉嚇得慘白,躲在劉凡身後使勁搖頭。
她年紀雖小,卻也頗爲聰明,知道場上衆人中唯有劉凡能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