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閣下,請您不要慌張!”拿破崙三世盡力安撫米加洛大主教說:“法蘭西共和國是一個尊重憲法的國家,我身爲共和國的總統在一定程度上爲要尊重憲法!在議會沒有批准的情況下擅自出兵的話,這就是對憲法的挑戰,所以……”
拿破崙三世一副“得加錢”的態度,令焦急的米加洛主教灰色的世界中充滿了一絲希望,他不害怕拿破崙三世漫天要價,最害怕的是拿破崙三世什麼不敢要價。
“總統閣下,教權派是您最忠實的朋友!我們有義務爲我們的朋友分擔一些麻煩!”米加洛大主教彷彿看到救星一般的將拿破崙三世的手握住激動的說。
你加洛大主教“盛情難卻”的情況下拿破崙三世說出他的困難之處:“巴羅總理的內閣已經被證明無法維護法蘭西共和國的穩定,我想讓巴羅內閣的成員們適當的休息一下。等到這次事件結束後,再讓他們重新回到崗位,你看怎麼樣?”
拿破崙三世看似詢問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子果決,巴羅內閣一定要在這場危機中垮臺。
“沒有問題,教會永遠與總統的步調一致!總統決定的事情教會一定會堅定不移的執行!”米加洛大主教現在只想快一點結束這場鬧劇,不能再讓暴亂席捲整個教會。
“至於巴羅內閣的空缺,我想交由教權派與奧爾良派的各位紳士們擔任,您的意下如何?”
巴羅內閣的垮臺勢必會留下諸多的位置。
如果後續擔任的部長不能夠在議會中找到外援的話,內閣將會變成一個空殼子。
這樣也就不利於拿破崙三世通過內閣對於整個法蘭西共和國的統治權利。
不過,其中最爲重要的陸軍部長、內政部長、財政部長的權利必須牢牢的掌握在波拿巴派的手中,只有掌握了軍隊的指揮權政變才能進行,掌握了警察巴黎地區政令才能執行,掌握了財政支出纔會有人聽從你的建議。
“沒有問題!教會一定會堅定不移的擁護波拿巴總統的舉動!”米加洛大主教向拿破崙三世保證說。
莫爾尼從門外走了進來對拿破崙三世說:“總統閣下,尚加埃尼司令來了!”
“快請尚加埃尼司令進來!”拿破崙三世對莫爾尼說。
“總統閣下,我聽說……”尚加埃尼還沒有進門就火急火燎的對拿破崙三世開口。
當他看到米加洛大主教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什麼閉口不語。
“司令,你是問我關於罷免巴羅內閣的事情吧!”拿破崙三世笑了一下說。
“對!我認爲當務之急是鎮壓暴民的動員。實在不應該如此草率!”尚加埃尼用堅定不移的語氣對拿破崙三世說。
對於掌握軍權的將軍,拿破崙三世一直保持着和善的態度說:“將軍,總有人要對這場動亂負責。你和我不能爲這場行爲負責,議會不能、教會不能!那隻能是依靠某些人的犧牲了!”
拿破崙三世的聲音逐漸變成冷冽的起來說:“總有人認爲只要能夠暴亂就可以讓政府屈服,從而滿足他們的利益。這一次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這種想法是錯誤的!這次暴亂結束後,我將徹底清除議會中的某些毒瘤。”
拿破崙三世將這場動亂的矛頭指向議會中的共和派與山嶽黨,只不過身爲國民自衛軍司令的尚加埃尼在沒有接受到明確命令之前不能輕易動手。
“將軍,你希望能勸說拉馬摩拉將軍前往俄羅斯帝國擔任大使!法蘭西共和國與俄羅斯帝國的友誼不能被斷然葬送。”
拿破崙三世包藏禍心的話並沒有讓尚加埃尼發現什麼不妥,或許在看到米加洛大主教的時候,尚加埃尼已經決定再次與議會的距離拉開和總統再靠近一些。
只不過尚加埃尼不知道,即使他再怎麼像拿破崙三世表示屈服,拿破崙三世也要鐵了心的將尚加埃尼將軍趕走。
“我會向拉馬摩拉將軍說明情況!”尚加埃尼對拿破崙三世恭敬的迴應道。
“總統閣下,請問巴黎第一師的指揮官將由誰來擔任!”
“我認爲康羅貝爾准將是一位正直的、富有強烈責任感的將軍,由他擔任巴黎第一師的指揮官是再好不過。你認爲呢?將軍!”拿破崙三世一副“悉聽尊便”的態度徹底迷惑了尚加埃尼。
本就已經慢慢靠攏總統的尚加埃尼也不好在這個地方忤逆總統,他乾脆順水推舟的說:“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康羅貝爾准將確實是一位正直的將軍!”
巴黎第一師的指揮權在拿破崙三世與尚加埃尼的三言兩語中決定了。
站在一旁的大主教有些焦急的詢問說:“將軍、總統,法蘭西的軍隊什麼時候才能進入巴黎將這股暴民鎮壓。”
“主教先生,請耐心的等待片刻!”拿破崙三世對尚加埃尼命令說:“將軍,請你將塞納省附近的軍隊集合,我們現在的重點是保護被暴民們損害的牧師與教會。”
有些不信任國民自衛軍的拿破崙三世選擇直接調集巴黎附近的軍隊進行鎮壓,二月革命與六月革命讓拿破崙三世徹底看清楚了國民自衛軍蛇鼠兩端的態度。
身爲軍隊朋友、皇帝侄子的拿破崙三世還是選擇直接調派正規部隊碾碎這些螳臂當車的暴徒。
“是,總統!”接到命令的尚加埃尼向總統辭別。
拿破崙三世與米加洛主教繼續討論關於部門利益的分配工作。
波旁宮議會。
此時的制憲議會已經被前來守衛的士兵團團包圍,他們守護着波旁宮的秩序。
“先生們,現在波旁宮外已經亂做一團,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站在臺上的梯也爾一次次的呼籲着鎮壓暴亂的提案,但是被坑過一次的共和派與山嶽黨顯然不願意在像六月革命一樣揹負罵名。
秩序黨方面,奧爾良與波旁的矛盾在一場關於教產的提案中浮出水面。
整個議會陷入了一場有秩序的混亂中,根本沒有人知道愛麗捨宮已經完成了一場權利的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