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你是怎麼認識佩雷爾的?”拿破崙三世對於維克托的人脈有些“好奇”。
拿破崙三世認識埃米爾.佩雷爾兄弟的時間是在在1846年,剛從監獄逃出的拿破崙三世還是一個熱愛以小博大的賭徒。
1846年的拿破崙三世在獲得尼加拉瓜外交部官方授權的建立的運河公司後,資金缺乏的拿破崙三世像羅斯柴爾德家族求助。埃米爾.佩雷爾作爲羅斯柴爾德負責接待拿破崙三世的派遣人員與拿破崙三世交談。
接到羅斯柴爾德指令的埃米爾.佩雷爾禮貌性的拒絕拿破崙三世,遭到拒絕的拿破崙三世並沒有灰心,他利用自己並不算太好的口才與埃米爾.佩雷爾討論他的聖西們思想。
在與拿破崙三世的交談中,埃米爾.佩雷爾驚喜的發現拿破崙三世也是同道中人,兩人尼加拉瓜這個國家中結下了一段友誼。
“總統閣下,我要說一下埃米爾.佩雷爾是羅斯柴爾德的人。”身爲財政部長的富爾德提醒拿破崙三世。
身爲法蘭西銀行股東之一的富爾德在法蘭西銀行中與羅斯柴爾德家族並不對付。
特別是在1848年以後,法蘭西銀行通過法蘭西第二共和國徹底獲得壟斷了整個法蘭西銀行券的發行權之後。
對於法蘭西整體路線問題上,羅斯柴爾德所屬的保守集團與富爾德所屬的改革集團發生了激烈的對碰。19世紀,金本位還未制定的時候,紙幣只是作爲一個輔助貨幣發行,紙幣的前身便是銀行券。
1848年之前,法蘭西對於銀行券的發行一直保持一種保守的態度,
銀行券本身在19世紀初期的就極爲不穩定,按照後世的觀念來說,一個銀行能夠擁有發行紙幣的權利等於壟斷了整個法蘭西的命脈。但是在19世紀初期與中期,法蘭西銀行的股東們對於銀行券依舊存在一種不信任感,所以在二月革命之前法蘭西銀行在羅斯柴爾德的保守集團的領導下,只是發行了500面值之上的銀行券。
法蘭西銀行一直在保守迎來了1848年的大革命,巴黎市民的擠兌差點讓整個法蘭西銀行閒着陷入了癱瘓。
作爲保守主義的羅斯柴爾德更加反對銀行券的建立,這與富爾德的願望背道相馳。
羅斯柴爾德與富爾德的矛盾也就越來越深,恰逢拿破崙三世當選爲法蘭西共和國總統。
身爲銀行家的富爾德以其敏銳的眼光經由佩西尼的介紹後加入了拿破崙三世的小團體中。
富爾德的努力的到了回報,拿破崙三世當選總統之後沒多久就幹掉內閣,任免富爾德成爲財政部長。
根據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的憲法,法蘭西政府總有任免法蘭西銀行董事的權利。
本身法蘭西銀行股東的富爾德又兼任了財政部長,對於法蘭西銀行的控制更加的強盛。
法蘭西第二共和國不同於1875年以後的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政府對於銀行家的控制力依舊處於上峰。
銀行家們同樣需要謀求政府中的職位,最好是財政部長的職位來爲自己的事業保駕護航。
富爾德擔任財政部長後擁有對於法蘭西銀行的相對控制權後,保守派的羅斯柴爾德派就有些萎靡不振。
本身得罪了拿破崙三世總統的情況下,自己的死對頭富爾德又成爲了財政部長讓羅斯柴爾德更加感覺自己的屁股下面坐着一個隨時爆炸的炸藥桶。
不過,羅斯柴爾德並不敢做些什麼,精神病搶手之類的更加不敢嘗試。
中央集權化有些嚴重的法蘭西並不像新大陸的美利堅,資本家可以使用精神病槍手讓總統無法開頭。
在巴黎拿破崙三世一旦遭遇到刺殺,整個巴黎一定會天翻地覆。
暴怒的維克托會直接帶領部隊將羅斯柴爾德的全家殺光,議會中的正統派與奧爾良派也不會說些什麼。
話題扯遠了。
維克托看着富爾德說:“部長先生,您不會不知道吧!埃米爾.佩雷爾已經和他的老東家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先生鬧掰了。佩雷爾先生正在籌備建立一家屬於自己的銀行,他要和羅斯柴爾德家族“鬥爭到底”。”
維克托半真半假的對富爾德說,佩雷爾與自己的老東家因爲保守思想與聖西門思想鬧掰的事情是真的,建立自己的銀行也是真的,“鬥爭到底”有待商議佩雷爾兄弟從心裡還是蠻感謝老東家的。
“是這樣嗎?”富爾德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後說:“埃米爾.佩雷爾確實是一位富有學識的先生,原則上我同意他擔任,具體情況交由總統定奪。”
分清自身定位的富爾德將權利交給了拿破崙三世,對於埃米爾.佩雷爾同樣欣賞的拿破崙三世同意維克托的建議。
維克托之所以選擇埃米爾.佩雷爾這個“無名小卒”擔任新成立的鐵道部長的原因得益於佩雷爾兄弟的未來“戰績”。
歷史上的佩雷爾兄弟通過佩西尼的介紹再次攀上了拿破崙三世,剛成爲皇帝的拿破崙三世對佩雷爾兄弟同樣欣賞。
佩雷爾兄弟在獲得了政府的5000萬法郎擔保金之後,鬥志昂揚的建立縱橫在第二帝國的“動貸銀行”,通過融資的方式完成了對於東部鐵路的建設。
同時大包大攬的完成了對於南部某些困難地段鐵路的建設。
維克托看重的是佩雷爾兄弟那一身除了資本家之外的浪漫銀行家的氣質,對於資本家來說法蘭西中和南部的某些路段實在是不宜投資的地點,佩雷爾兄弟可以克服困難籌集到資金,這無疑是讓維克托比較佩服的。
相信埃米爾.佩雷爾擔任鐵道部長之後,一定會讓部門煥然一新。
至於擔心埃米爾.佩雷爾無法勝任部長的工作,那是不可能的,整個法蘭西上到銀行家下到基層公務員都在研究做官。
埃米爾.佩雷爾也可以學,維克托相信一個銀行家對於數學的敏感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