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將一間房門的鑰匙交給房門維克托後轉身離去,靠近牀邊就是一個窗戶。由於維克托所在的方向是靠近碼頭的一側。
透過窗戶往外看,碼頭上依舊是人山人海。不過這些人大都是送行的人,她們站在碼頭向船內揮手。少數的幾位女士一邊用手帕擦拭眼淚,一邊揮舞手帕訣別。
10多個小時的行程總是伴隨這無聊,書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維克托打開箱,翻出一本書。書的通體是有紅色組成,配上黑色的條紋以及條紋中心的配圖給人以不一樣的感受。書的內容是用法語編寫的,讀起來非常輕鬆。
不過,現在的維克托還不想看書現在還不是讀書的時間。維克托將書放入牀頭後,站起身走出房門。
將房門鎖住的維克托穿過樓梯來到了甲板,此時的夾板的兩側已經站滿了人。在水手的引導下,紳士們給行人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雖然現在剛剛2點45分,但是船下方已經沒有人在上船。計算好人數的水手們將人數報給船長室的船長。船長根據人數計算好一趟的營利又看了一眼風帆艦內的客人後,船長決定提前出發。
伴隨着船長出發的命令下達,船艙中的水手便各司其職開始緊張的離港工作。爲了防止風帆艦發生意外,一開始的風帆艦小心翼翼的向港口的中心靠攏,船駛入泰晤士河的中央的時候,水手們開始將帆張開,四枚巨型的風帆徐徐張開,藉助風的力量帆船漸漸的開始加速。
船的兩側依舊有許多紳士們向他們的親朋好友揮淚訣別。
“小兄弟,你也要去法國?”正準備回到船艙的維克托被一個聲音叫住。
“對啊!這趟船的人哪個不是去巴黎的。”維克托轉身看着聲音的源頭,一位方形臉、鷹鼻身着西裝,穿着白色襯褲的中年人看着維克托。
“我的意思可能有些表達不準確,我看你這身裝扮絕對不是一般人家,你也要去巴黎嗎?”中年人打量着維克托說。
維克托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和普通人根本沒有什麼兩樣。
“沒錯!”維克托點了點頭。
“現在這個時間去巴黎!”中年人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笑容後,小聲的對維克托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的身份是一名貴族吧!再加上你又是從不列顛出發的貴族,我想......”
中年人故作沉思了片刻後,湊到維克托德耳邊說:“我想您就是當年被驅逐出境的貴族有關,而且沒猜錯的話您不是一個人來,你肯定是帶着使命來的。”
儘管內心有些想笑的衝動,但是還是選擇配合中年人的演出。
維克托“大驚失色”,他左顧右盼湊到中年人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那個的!”
沒想到我第一天就有大魚。
中年人的心中狂喜,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是他的第幾條大魚了。
自從共和國建立後,從泰晤士港到加萊港的船隻與日俱多,他們大都是當年被驅逐處境的中小貴族。共和國的到來讓他們看到機會,也讓這些騙子們看到機會。
他們首先現在巴黎蒐集信息之後,選擇篩選出一些重要的信息,然後將自己包裝成爲某某將軍的代言人,想要幫助他們的國王進行復闢,然後需要復辟資金。
然後順利向這些財發氣粗的貴族們要一些前期啓動資金,但是資金不會要太多。太多的話,貴族會心生疑慮。他們也可能會被惱羞成怒的貴族繩之以法,只要控制在貴族們可以試一試的範圍。吃的虧也只不過是少吃一兩頓飯錢,貴族們不會計較這些。
當然選擇貴族的時候也要看人下藥,否則選擇錯誤不僅錢要不到手,還很容易被直接挨一頓毒打。
中年男子左顧右盼後小聲的說:“其實我們將軍早就想推翻那個可惡的共和國,只不過他現在沒有人支持。只要你.......”
中年男子給維克托一個“你懂的”眼神。
“你們將軍是誰?”維克托反問道。
“當然是任命爲塞納省國民自衛軍總司令的尚加埃尼將軍。”中年男子顯然巴黎沒少下功課,他也知道卡芬雅克對於君主派看不上眼,所以選擇了一個曾經的奧爾良派作爲擋箭牌。
“是他啊!”維克托一副瞭然的神色讓中年男子覺得自己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隨後維克托立刻變臉道:“我堂堂正統派貴族和那些奧爾良敗類聊不來。”
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別走啊!”中年人一把拉住維克托小聲說:“我們將軍說了,他想成爲正統派的一員。所以這次政變,他先收這個數字。”
中年人深處了五根手指,維克托說道:“五英鎊?”
“五百英鎊!(12500法郎)”中年男子說着這個價位,五百英鎊或許是普通人幾年的工資的,但是對於一個被驅逐出境的正統派貴族來說一頓聚餐的錢都比這個多。
“五百英鎊?這麼少嗎?”維克托“狐疑”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小聲說道:“將軍說,他知道你們信不過他。爲表誠意,所以前期只收這麼多,他希望成功之後能夠加官進爵。”
“我知道了,不過,我要和我叔叔商量一下。你跟我來!”維克托點了點頭,中年男子緊隨其後。
兩人一同敲開了阿爾弗雷德的房間,又敲開了莫爾尼的房間。.
在維克托的眼神暗示下,中年男子三成五除二的就被制服。
坐在牀頭的維克托看着被捆綁起來的中年男子說:“你說你一個騙子找什麼理由騙不好。非要說自己是奧爾良派。我可是波拿巴派的人。”
“你,你!”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跪在地懇求維克多的原諒懺悔道:“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我錯了!”
“你們同夥一共幾個?”
“就我一個!”
“你這個蹩腳的理由是怎麼想出來的?”
男子嘿嘿一笑後說:“最近不是去法國的貴族多嗎?我就想到用這個名義去騙人。”
“你着蹩腳的藉口還有人上當?”
“有!已經有好幾個貴族上當了。結果在你這裡.......”
中年男子的回答,讓維克托刷新了對倫敦正統派的認知。他原本以爲正統派可能就是思想迂腐了一點,現在看來某些正統派的腦子還有些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