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太后恩人

“老太爺走的時候,連發送的錢都沒有!那會兒誰管過我們姐弟了?仗着徐先生替老太爺入了殮,還接濟了些碎銀,好容易走到清河縣,都回不了家了,多虧了吳大人好心……”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貴祥的眼角不由得有些溼了。『,

而門房聽到貴祥的話裡帶了一個“徐”字,猛地想起來人姓徐,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老爺,來的這兩個,有一個確是自稱姓徐……”門房小心地說道。

“姓徐?你說說這兩個人是什麼樣兒的?”貴祥沒有注意到門房的異樣,而是隨口問了一句。

“一老一少,老的年紀約有七十歲左右,自稱姓徐,年輕的約有二十來歲,書僮模樣,沒說姓名……”

聽了門房的回答,貴祥的身子猛地一震。

“那老的長什麼樣兒?何種打扮?”

“老的個子高高瘦瘦的,長方臉,高鼻樑,留着山羊鬍子,看着象是紹興師爺的打扮……”門房想了想,小心地答道。

貴祥面色一變,手也跟着顫抖起來。

“難道真是徐先生?……”貴祥的聲音有些激動,看到貴祥的樣子,門房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貴祥好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清了清嗓子,說道:“快快有請。”

門房應了一聲,正欲轉身離去,貴祥又叫住了他:“慢着!我親自去迎他。”接着回頭喊了一聲,“來人哪!更衣!快!”

朱雪雁和徐睿正在門廳閒聊,突然間隨着一陣腳步聲。貴祥在一隊僕人的簇擁下快步走了出來。

徐睿看到府內的僕人全都列隊相迎。不由得衝朱雪雁微微一笑。

“雁兒輸了。”朱雪雁笑着小聲說道。

徐睿看到貴祥親自迎了出來。面露微笑的起身,但仍然穩穩的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公爺,這位便是徐先生。”門房哈着腰說道。

貴祥仔細地打量着徐睿,他依稀能感覺到面前的這位衣着樸素手裡還拎着一個包裹的老者身上有一種他小時候便很熟悉的氣息。

但畢竟事隔近三十年,貴祥那時還是一個不過四歲的兒童,兒時的記憶,已然模糊不清。只剩下了若有若無的片斷,讓他一時竟然無從回想徐睿年輕時的模樣。

“這麼多年,公爺可能記不清老朽的模樣了。”徐睿看到貴祥臉上猶疑不定的神情,呵呵一笑,打開了放在桌上的包袱,將裡面的一件長袍取了出來。

“老朽在外漂泊多年,容貌早已不比從前,公爺不識得,也是常事。這件袍子,公爺想必還是記得的吧?”徐睿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貴祥的目光落在了這件雖然破舊但漿洗得乾乾淨淨的舊布袍上。當他看到那破了一塊的袖口時,臉色驟然一變。

恍惚中。貴祥彷彿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

“……徐先生!你別走!你別走!”

姐弟幾個圍着徐睿哭喊着,徐睿不捨地望着幾個孩子,最終還是轉過頭去,幼小的貴祥死死的抓住了徐睿的衣袖,徐睿甫一轉身,袖口竟然被貴祥扯下了一塊。

由於用力過猛,貴祥摔倒在地,哇哇的大哭起來,手裡仍舊緊攥着扯下的布片,徐睿回頭看去,一時間淚流滿面,他不敢再看這姐弟幾個,掩面轉身快步而去。

那件被自己當年扯破的布袍,而今就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貴祥緩緩向後伸出了手,一個捧着錦盒的僕人快步上前,將錦盒交到了貴祥的手中。

貴祥打開了錦盒,朱雪雁看到裡面放着的一塊布片時,心下已然雪亮。

這塊布片,不就是那件布袍袖子上的麼?

貴祥用顫抖的手將布片和布袍袖子對了一下,淚水便涌出了眼眶。

“徐先生!真的是您老人家啊……”貴祥他快步上前,撲到徐睿面前,一把抓住了徐睿的胳膊,雙膝一軟,便要跪倒。

徐睿趕緊伸出雙手扶住了他,“公爺!……”

“徐先生……真的是徐先生……”貴祥看着徐睿,一時間涕淚交流,“先生可知,學生這些年,幾回回在夢裡,夢到的都是和先生重會的時候……學生留着這布片,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再見到先生……”

“老朽留着這衣服,也是爲了能有個念想兒啊……”徐睿看到貴祥已由當年的頑皮少年變成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想起往事,也禁不住老淚縱橫,“這一晃多少年過去,老朽今日得見公爺,此生無憾矣……”

“先生,學生慚愧,這麼多年,始終沒能打探得您老的消息,今兒個反而要您老千裡迢迢的跑來看學生,學生對不起您啊!……”貴祥哭道。

“公爺千萬別如此說,折殺老朽……”徐睿用衣袖拭了拭淚水,說道,“老朽得知公爺所在後,本該早來的,只是付不起門包錢,怕傳出去丟了公爺的臉面,這湊足了三十兩銀子纔過來……”

聽到徐睿如此說,貴祥臉色大變,他猛地轉身,衝到在那裡瑟縮不已的門房面前,掄圓了胳膊,狠狠的一個嘴巴搧了過去。

“啪!”只聽得一聲脆響,門房的臉上登時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指印。門房“哎喲”慘叫了一聲,捂着臉退到了一邊。

“混帳東西!瞎了你的狗眼!徐先生你也敢收門包?還不趕緊把銀子退回去!”

“小的有眼無珠!望徐爺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小人一般見識!”門房忙不迭的上前跪下,搗蒜般的一連磕了幾個響頭,將三十兩的銀票雙手向徐睿奉上。徐睿沒有看他,朱雪雁見狀上前。將銀票接了過來。

“來人!把這個不長眼睛的奴才拖下去!重打二十!給他長長記性!”貴祥吼道。幾個僕人應了一聲。上前便將哭喊饒命的門房拖了下去。

“公爺!公爺饒了小的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門房的哀號聲漸遠。貴祥這才請徐睿和朱雪雁進入內堂。不多時,他便差人將喜訊飛報宮裡。

西苑,鏡清齋。

仁曦太后正和榮昌公主說着話兒,李錦泰一溜小跑的進來,仁曦太后看到李錦泰走的急,眼中閃過訝異之色。

因爲在這個時候,除非有什麼緊要大事,否則李錦泰是不會在她休息的時候打擾她的。

“李大總管是不是有什麼緊要事要報給皇太后知道。臣妾要不就先告退了。”榮昌公主見狀起身說道。

榮昌公主知書明禮,是敬親王的大女兒,比彤郅皇帝大三歲,是顯鳳皇帝在世時最喜愛的親侄女,是韶光皇帝的親孫女兒,真正的金枝玉葉。仁曦太后特別喜歡她。先封她爲固倫公主,這是大乾朝公主裡最高的品級。她後來爲表示謙遜,則自請降爲榮昌公主。仁曦太后把榮昌公主指給景壽的兒子爲婚。可惜好景不長,景壽的兒子婚後不久病死,榮昌公主年輕守寡。又無兒無女,仁曦太后於心不忍。因她本是宮裡長大的,所以時常接到宮裡、園中來,既免去她個人的孤寂,也好打發自己的閒暇時光。

“能有什麼事兒?你坐着,不妨事的。”仁曦太后衝她擺了擺手,示意不打緊,要她坐下,榮昌公主便重又坐了下來。

“什麼要緊事兒?這麼急匆匆的?”仁曦太后看着李錦泰,端起茶碗,輕輕呷了一口,問道。

“回皇太后的話,承恩公府上來人了,說是徐先生找着了,要奴才趕緊的報與皇太后知道……”李錦泰說道。

仁曦太后聽了李錦泰的回答,身子一顫,手中的茶碗竟然掉落在了地毯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也停頓了,潑灑的茶水濺溼了她的裙裾,她竟然渾然不覺。

“皇太后……”榮昌公主和李錦泰見狀大驚,齊聲呼道。

仁曦太后輕輕擺了擺手,她象是想要說什麼,但過了好一會兒,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起身,來到一個精美的紫檀木櫃前。輕輕打開了櫃上的一個放小東西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雕花小金盒。

李錦泰知道這個小金盒裡放着的,一定是對仁曦太后有非常重要意義的物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仁曦太后默默地盯着小金盒看了一會兒,輕輕的將小金盒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一個小小的用灰白色瑪瑙雕成的瑞獸造型的鎮紙。

看到仁曦太后手中的瑪瑙瑞獸鎮紙,李錦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類文人用的小鎮紙多爲案頭把玩之物,宮裡有的是,而且隨便拿出一個,無論材質還是雕工,都比仁曦太后手裡的這個要好得多。他不明白爲什麼仁曦太后會如此的珍視這件東西。

鎮紙被取出的一剎那,李錦泰瞥到了小金盒裡一張老舊的紙箋,立刻明白了過來。

他知道那張紙,其實是仁曦太后的大恩人——當年的清河縣令吳棠的名帖。

那麼這瑪瑙鎮紙……

仁曦太后的眼角閃過一絲淚光,她深吸了一口氣,放緩了語氣,問道:“李錦泰,承恩公府來的人,當真是這麼說的麼?”

“哎喲,老佛爺,奴才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誆您啊!”李錦泰嚇得連忙跪了下來,“承恩公府來人當真是這麼說的,說是‘徐先生找着了’,千真萬確。”

“你起來吧。”仁曦太后點了點頭,將瑪瑙鎮紙小心地放到小金盒內收好,說道,“你去傳來人到這裡,我有話要問他。”

“嗻——”李錦泰忙不迭的起身,退了出去。

榮昌公主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由得對這位“徐先生”充滿了好奇,但她熟知仁曦的脾氣,因而並沒有發問。

不一會兒,李錦泰便帶着承恩公府的報信人回來了。仁曦太后認得他是弟弟貴祥的親隨馬德順,便開口問道:“德順。你說說。這位徐先生。姓甚名誰?多大年紀?生的何等模樣?”

“回皇太后的話,這位徐先生,姓徐名睿,表字茂長。”馬德順跪在地上回道,“年紀約有七十歲上下,發須灰白,身材高大,面龐清瘦。是飽學宿儒的模樣。”

聽到馬德順的回答,仁曦太后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顫。

“那便是了……”仁曦太后的聲音不知不覺的有些顫抖,“承恩公是如何找到徐先生的?”

“回皇太后的話,人是一等歸義男爵林逸青林大人派人給送過來的,承恩公見到徐先生,一開始還不敢相信,徐先生帶來一件袍子,袖子上缺了一塊兒,和承恩公收着的那塊布對上了,這才確認是徐先生。”馬德順道:“徐先生一直給人當師爺。曾在兩江丁制臺那裡做過一陣子,現下因年邁之故。已經辭掉了。”

“林男爵又是怎麼找到徐先生的?”聽到林逸青的名字,仁曦太后不由得微微一愣。

“聽說是徐先生爲追尋失蹤的孫女兒,四處流浪,到了福州爲歹人所劫,幸被林男爵的兄長林文襄公救下,此後便一直在林文襄公處做師爺,林文襄公故去後,徐先生一直留在船政,又給丁大人做師爺,前後差不多一十六年了。”馬德順回答道,“林男爵回福州之後,從兄嫂處聽說徐先生的事,便幫着徐先生追查前事,問起徐先生的身世,這才得知徐先生的身份,趕緊差人送徐先生來京,別的奴才便不知道了。”

聽到這裡,仁曦太后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她努力的忍住了淚水,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快去回報承恩公,讓他帶徐先生進宮。小李子,你馬上着人去七爺府上報信。”

“嗻——”

紫禁城,撫辰殿。

撫辰殿是建福殿的配殿,面闊三間,捲棚歇山頂,藍琉璃瓦頂綠琉璃瓦剪邊,前後帶廊,後廊左右接抄手遊廊與建福宮相連,構成一進封閉的院落。撫辰殿後是建福宮,其間以寬闊的甬道相連。撫辰殿後檐廊與建福宮前廊東西各接轉角遊廊9間,圍合成廊院。

仁曦太后坐於殿內,正焦急地望着不遠處的月門。

月門直通撫辰殿的院子。由於撫辰殿較爲幽靜,不易被閒雜人等打擾,是以仁曦太后選擇在這裡接見徐睿。

“自父親那一年故去後,到現在,快三十年了……”耶訶納蘭?婉真——也就是仁曦太后的親妹妹,純親王宜瑄的福晉,和仁曦太后一樣望眼欲穿地盯着月門,自言自語的說道,“徐先生還能認出咱們麼?……”

聽了妹妹的話,仁曦太后默默不語,她轉過頭,默默地看了看掌心握着的那枚小小的瑪瑙瑞獸鎮紙。

這枚鎮紙,便是徐睿當年書桌上的用具,是徐睿家傳的寶貝,也是徐睿的心愛之物。那一年徐睿幫助收殮父親惠徵後,爲了接濟陷入困境的仁曦姐弟幾個,不得已將它典到了當鋪,直到仁曦入宮受封蘭貴人之後,有了月例銀子,才被仁曦贖回,從那時起一直爲仁曦留在身邊。

“還是姐姐的心細,徐先生用的這瑪瑙小獸兒,給贖了回來,要不然,這麼多年,連個念想兒都沒有……”婉真看到了姐姐手中的瑪瑙鎮紙,想起了兒時往事,一邊拭了拭眼圈,一邊笑着說道,“記得徐先生教咱們讀書的那會兒,誰書讀的好,便給誰畫個小書籤兒,我記得給我畫的那張,是葡萄串兒……可惜,可惜那會兒走得急,好多書都變賣了,裡面的書籤兒也都沒拿出來……姐姐還記得給你畫的是什麼樣兒的嗎?”

“是石榴,還有葫蘆。”仁曦太后眼圈兒又紅了起來,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開心的微笑,“我記得給照祥和貴祥畫的,是牡丹和蘭花,都是照着花園裡畫的,可好看了……徐先生還教我動手畫畫兒……”

仁曦說着,少時的往事,又慢慢浮現在了眼前。

對於歷經“庚申西狩”和“辛酉政變”的腥風血雨的她來說,只有兒時的那段時光,纔是真正快樂的日子。

可惜,美好的日子,總是那麼的短暫。

仁曦太后的父親名叫惠徵,時任寧池廣太道。顯鳳二年十二月聖平軍攻克武漢三鎮,順江而下,九江、安徽告急。兩江總督陸建瀛督兵增防江西和安徽,在湖北武穴老鼠峽被聖平軍殺得大敗,狼狽逃往南京。路過蕪湖的時候,召集了福山鎮總兵陳勝元和惠徵商議,決定讓惠徵去梁山辦理糧臺。惠徵知道形勢危急,連忙派人把眷屬送至寧國府的涇縣安置,自己帶了印信和餉銀,同陳勝元轉移到東梁山。顯鳳三年正月十七日,聖平軍攻克安慶,安徽巡撫蔣文慶被殺,其餘文武大臣死傷甚衆,一片混亂,聖平軍劫得藩庫銀30萬兩和漕米40餘萬石繼續東進,在蕪湖再敗乾軍,圍攻東西梁山,惠徵見勢不妙,帶了1萬兩銀子以押解餉銀爲名逃往南京,無奈城門不開,遂轉去鎮江。南京淪陷後,惠徵被劾以擅離職守革職,不久即病死於鎮江。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一切成空第九百三十二章 柏林之行第五百五十三章 巖倉國賊第九百七十五章 暗探局長第七百五十八章 異樣主顧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突擊入城第四百三十四章 康德拉琴科的反擊第九百四十三章 深謀遠慮第二百一十六章 報國無門第五百八十三章 要命的摺子第五十一章 名傳東京第二百六十七章 飛雪斷竹第三百二十三章 狙殺大久保第二百九十四章 兵發大阪第二十一章 連心之痛第六百五十七章 女亮之憂第三百一十六章 臨終獻策第五百零八章 東海餘孽第八百八十四章 致命攻擊第八百七十章 三韓新變第六百九十九章 蹈海經濤第一百零八章 東瀛英主第六百九十四章 惡有惡報第五百一十章 郭筠仙的報復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林氏火藥第五百四十七章 海盜之島第九百三十三章 傲慢與偏見第五百零六章 殺手來襲第七百四十八章 武聖後裔第三百七十五章 贖金第四百八十七章 絕死衝鋒第九百九十二章 家中驚變第六章 南洲先生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燎原星火第九百三十七章 德意志帝國的困境第九百零一章 攀高望遠第九百一十八章 首站安薩爾多第六百五十七章 女亮之憂第三十二章 繼續戰鬥第二百五十四章 見者有份第二百七十五章 川路末途第六百三十五章 北洋潛艇第四百三十一章 另外的努力第六百九十八章 雷行天下第九百八十一章 白浪行第七百九十六章 順化陷落第四百一十一章 去除國蠹第一千一百章 戰爭準備第一百九十章 丁雨生第三十五章 生死之交第五百九十五章 艦長費希爾第五百六十九章 有情卻被多情誤第六百七十六章 太后恩人第四百一十九章 反滲透作戰第二百三十二章 奇怪的訓練科目第六百一十七章 天朝炮兵第四百九十章 魂斷錦江灣第八百二十三章 爲何而戰第四百二十五章 聖將打官司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偷襲變決戰第六百七十一章 凡間精靈第七百九十八章 暗中布控第七十三章 劉步蟬第九百八十章 艦隊出征第五百六十八章 另類殺手第一百三十六章 無路可退第五百四十一章 林家長兄第一千零二章 天涯海島第四百七十八章 “挽救”日本第六百二十八章 洞若觀火第六百二十七章 詭謀揭破第五百五十章 歷史的映射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不能忘記的歷史第一千零四十章 鐵路之功第九百一十四章 大起大落第九百四十四章 魔盒之秘第九百零八章 艦神初現第二百九十八章 首戰敗逃第七十七章 孤拔提督第四百七十七章 小人之死第八百零二章 勇將摧折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重創敵艦第六百八十四章 血案遺蹤第八百七十二章 郵政局血案第四百二十五章 聖將打官司第九百八十章 艦隊出征第四百五十九章 尚泰王的難題第七百二十一章 志士之恥第三百九十九章 捱打就要還手第七百三十一章 偵察先鋒第八百六十八章 德宗林文正公問對第六百四十章 失子之痛第九百七十五章 暗探局長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皇之憂第三百零三章 大阪城陷第九百四十八章 蓓蕾初放第七百三十章 赤子遠征第九百七十九章 帝俄備戰第七百九十五章 懷德之戰第七百零一章 獵熊者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一切成空第九百三十二章 柏林之行第五百五十三章 巖倉國賊第九百七十五章 暗探局長第七百五十八章 異樣主顧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突擊入城第四百三十四章 康德拉琴科的反擊第九百四十三章 深謀遠慮第二百一十六章 報國無門第五百八十三章 要命的摺子第五十一章 名傳東京第二百六十七章 飛雪斷竹第三百二十三章 狙殺大久保第二百九十四章 兵發大阪第二十一章 連心之痛第六百五十七章 女亮之憂第三百一十六章 臨終獻策第五百零八章 東海餘孽第八百八十四章 致命攻擊第八百七十章 三韓新變第六百九十九章 蹈海經濤第一百零八章 東瀛英主第六百九十四章 惡有惡報第五百一十章 郭筠仙的報復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林氏火藥第五百四十七章 海盜之島第九百三十三章 傲慢與偏見第五百零六章 殺手來襲第七百四十八章 武聖後裔第三百七十五章 贖金第四百八十七章 絕死衝鋒第九百九十二章 家中驚變第六章 南洲先生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燎原星火第九百三十七章 德意志帝國的困境第九百零一章 攀高望遠第九百一十八章 首站安薩爾多第六百五十七章 女亮之憂第三十二章 繼續戰鬥第二百五十四章 見者有份第二百七十五章 川路末途第六百三十五章 北洋潛艇第四百三十一章 另外的努力第六百九十八章 雷行天下第九百八十一章 白浪行第七百九十六章 順化陷落第四百一十一章 去除國蠹第一千一百章 戰爭準備第一百九十章 丁雨生第三十五章 生死之交第五百九十五章 艦長費希爾第五百六十九章 有情卻被多情誤第六百七十六章 太后恩人第四百一十九章 反滲透作戰第二百三十二章 奇怪的訓練科目第六百一十七章 天朝炮兵第四百九十章 魂斷錦江灣第八百二十三章 爲何而戰第四百二十五章 聖將打官司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偷襲變決戰第六百七十一章 凡間精靈第七百九十八章 暗中布控第七十三章 劉步蟬第九百八十章 艦隊出征第五百六十八章 另類殺手第一百三十六章 無路可退第五百四十一章 林家長兄第一千零二章 天涯海島第四百七十八章 “挽救”日本第六百二十八章 洞若觀火第六百二十七章 詭謀揭破第五百五十章 歷史的映射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不能忘記的歷史第一千零四十章 鐵路之功第九百一十四章 大起大落第九百四十四章 魔盒之秘第九百零八章 艦神初現第二百九十八章 首戰敗逃第七十七章 孤拔提督第四百七十七章 小人之死第八百零二章 勇將摧折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重創敵艦第六百八十四章 血案遺蹤第八百七十二章 郵政局血案第四百二十五章 聖將打官司第九百八十章 艦隊出征第四百五十九章 尚泰王的難題第七百二十一章 志士之恥第三百九十九章 捱打就要還手第七百三十一章 偵察先鋒第八百六十八章 德宗林文正公問對第六百四十章 失子之痛第九百七十五章 暗探局長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皇之憂第三百零三章 大阪城陷第九百四十八章 蓓蕾初放第七百三十章 赤子遠征第九百七十九章 帝俄備戰第七百九十五章 懷德之戰第七百零一章 獵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