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蔣虎與郭氏終於回來了,二人一進府內,臉上神情立刻變了,蔣虎一幅冷漠臉,而郭氏則低着頭,大氣不敢出的樣。
蔣心月見到父母歸來,連忙上前請安,蔣虎對這個女兒還是疼愛的,忙讓她起身,和聲道:“心月,你不在蔣園好好呆着,跑到府裡來做什麼?”
蔣心月道:“還不是想和父母團聚,一起吃頓飯。”
蔣虎看了眼郭氏,神情和緩了些,道:“一會兒,父親和你去蔣園吃飯,你孃親還要在府中忙些事情。”
蔣心月向來不太敢違逆父親,也不知道母親和父親之中出了事,只以爲郭氏真的要忙事情,便點點頭道:“也好。”
又道:“孃親,前些日,二殿下送給您不少禮物,您有空將那些東西盡數退了吧。”
郭氏意外地道:“退了?爲何?”
“今日你們入宮,不是談我與太之間成親的事情嗎?我即與他不會有結果,是以今日他來府中,我便將此事明白告訴他了,結果他很是沒風度,盡要我將以前的禮物退回。”
郭氏聽聞後,氣憤地道:“沒想到堂堂二皇,竟這般氣,女兒你號稱大越金庫,還差這點東西?退就退。”
蔣虎卻覺得這事頗爲蹊蹺,道:“二殿下人呢?”
蔣心月道:“他毀了我孃親的鴿,走了。”
蔣虎猛地一震,“什麼?”
蔣心月道:“大約是有氣沒地方出,也可能是因爲旁的事想給父親您一個下馬威,他竟將那些鴿全弄死了。”
蔣虎與郭氏俱臉色大變,一齊往養鴿的院去。
只見管事的正站在寵前不知所措,而那一籠籠的鴿果真都已經死了。
蔣虎狠狠地瞪了一眼郭氏,“瞧你做的好事!”
郭氏臉色蒼白,卻是半句話也不出來。
之後,蔣虎道:“心月,你先回蔣園,爲父處理完事情,再去蔣園與你一起吃飯。”
蔣心月見他們神情皆嚴肅,想着是出了大事,於是乖乖地回到蔣園去了。
蔣虎將郭氏喚到書房,道:“你知道錯了嗎?”
郭氏低着頭,道:“將軍,我已知道錯了。”
“錯在何處?”蔣虎問道。
“一錯,不該利用鴿與旁的人通信;二錯在,不該輕信二殿下李忠;”
“錯!大錯特錯!”蔣虎狠狠地拍了下面前的桌,郭氏只是低垂眼簾,靜靜聽訓的模樣,“請將軍明示。”
“你一錯在,通私信時不該用你我之間的信鴿,以至於被人抓住把柄,若不是我深爲了解你,此事便可給你蓋上淫婦之名,就此將你打殺了!二錯在,自己被人算計,卻一直到此刻尚不能知道是誰算計你,這般沒有警覺性,難道是因爲離開渝洲日太久,你竟已經失去做爲軍人,纔有的敏銳?三錯在毫無警惕性,被人毀了這些精神培養出來的鴿,要知道,這有可能會誤了大事的!”
郭氏聽後,似乎感知自己的錯誤,單膝跪地,以軍人之禮道:“將軍,郭雲已知錯,請將軍責罰!”
“我若責罰你,便生生上了敵人的當。”
他走過去,將郭氏扶起來,“你我夫妻本爲一體,懲罰你,便與懲罰我自己無異。只是,原本可以尋着鴿這條線,找到從中作祟的人,二殿下這下將鴿全毀了,只怕是再也找不到這從中作祟之人,這次的這個大虧,你我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咽,此事就此終結,不許再繼續下去。”
“就讓那個,害我的人,逍遙法外嗎?”
“蒼蠅不盯無逢的蛋,是你自己先錯了!”
這麼一,郭氏立時沒話了,半晌才道:“將軍,我知道了。”
郭氏又道:“這二殿下毀鴿之事,時間發生的太過巧合,不知是否與這件事有關?”
“二殿下的行爲固然可疑,不過,若此事與二殿下有關,我卻不信。”
郭氏道:“爲何?”
“這等截人信鴿,換信以挑風波的做法,非男所爲,而更像是婦人手段,郭雲,你回到上京的這些日,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郭氏想了想,道:“我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只是,女兒與德陽郡主之間總是不睦,而我也因爲馮跋之事,曾找過那女,難道是……”
蔣虎道:“你的,便是獨孤傲之女獨孤解意,如今的德陽郡主?”
“正是。”
蔣虎沉吟半晌,道:“如今信鴿被毀,不管對方是誰,都已經得到警示,不會繼續再在這件事上下功夫,想找到那個人已經不可能了,不過這個德陽郡主倒是有些意思,我蔣虎的女兒,得皇上厚寵,又是大越的福星姑娘,大越的哪個人不巴結着她?她居然敢和月兒做對?”
郭氏心翼翼地道:“夫君,其實我覺得,月兒似乎有些被寵壞了,這次我們再回渝洲,可不可以將月兒帶着……”
蔣虎想了想道:“以後月兒不必回渝洲了,皇上已經答應我,不日將宣佈太與月兒的婚事,介時月兒嫁爲人婦,入宮爲太妃,自然是要住在東宮。”
“啊!可是我見那李荀,似乎並不愛我們的女兒呢——”
“愛——”蔣虎聽着這話似乎感到很奇怪,語氣嘲諷地道:“沒想到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倒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這麼大年級了,居然還天真到可以把一個愛字掛在嘴邊,我纔回來兩天,就聽到一些關於女兒的流言,我猜她就是受你影響,纔會如此逾越,等女兒的婚禮結束,你便與我一起回渝洲吧,上京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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