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龍車的主人,乃是一個年約六十餘歲,鬚髮皆白的老者。
年齡雖然有些大,但是,老者的身材卻非常魁梧,顯得異常彪悍。或許是常年身處高位的原因,臉上帶着一種眇睨一切的色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老者一身氣息,則達到了王階巔峰,隱隱之中,還透着一種可以橫掃別的巔峰的氣息。
何謂巔峰?指的是在某一個位階中,達到了極致狀態,可以橫掃其餘同階,唯有同樣達到巔峰者可與之一戰。
老者的氣息,透着一種可以橫掃其餘王階巔峰的氣息,這,葉洛感覺有些奇怪。
難道巔峰之中還有巔峰?
可是,如果真的還有巔峰,那之前的巔峰,算得上巔峰嗎?
饒是葉洛未來見識了很多,依舊沒有見識過這種奇怪的存在。
“我知道了,他是一個雙巔峰,不但是個王階巔峰,還是一個凡人巔峰。”龍天瑤同樣奇怪了一陣,隨後恍然大悟。
“雙巔峰!”被龍天瑤一說,葉洛終於明白過來。
所謂的九階九級,指的是戰力,而不是境界。
凡人之上,有着天人、半神存在,之後纔是神祗。與法寶的法器、寶器、禁器、神器相對應。
寶器煉化了雜質,能大能小;天人則是煉化了軀體,將軀體煉化成能量體,在體內構建出經脈、穴竅,力量經過經脈、穴竅的增幅,威力大幅度增加;半神則是吸收天地間的各種屬性力量,凝鍊出神力。
只是,如今的南荒大陸,天地間的靈氣太過稀薄,導致生靈的壽命大爲縮短,修煉的時間不夠充裕;修煉的功法又大多失傳,或者直接失效。
再加之,凡人和天人,乃是一個質的蛻變,特別是軀體化作能量之體,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給化掉。所以近些年來,人們都開始追求強大的戰力,已經沒有人鑽研如何突破成爲天人。
就算是大荒世界,天人數量同樣稀少,大多在外宇宙打拼,鮮少回到大荒世界。
至於半神,半神需要吸納的各種屬性力量,可不是普通的地水火風之類,而是蘊含法則的天地之力。
似這種天地之力,輕易很難誕生,本就數量稀少,越用只會越少,如今別說大荒世界,就連外宇宙,大荒世界所在的位置周邊,都難以尋獲。
就算有,大多是在一些窮兇極惡之處,除非戰力驚人,否則,進去只會白白送命。
是以,半神幾乎不可見。
修爲是凡人巔峰,戰力又是王階巔峰,難怪會給人一種,巔峰之中的巔峰的感覺。
“這個老頭,配合皇階技能,絕對能和皇階一戰,大永王朝行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啊!”葉洛感嘆一句。
換成三個月前,南荒大陸沒有皇階存在,這麼一個雙巔峰的老頭過來,絕對能夠橫掃一切。
可惜,他們千算萬算,怎麼也算不到,大蒼帝國此時已經有了多位皇階,他或許能和葉洛的父皇一戰,葉洛和龍天瑤兩人,隨便出來一個都足以秒殺他。
“你叫趙烈是吧?實力不錯,在小小的南荒大陸上,居然能煉製出三百六十五口王品寶器飛劍,且操控得如此隨心,看在你的資質上,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永,名永元,身份是大永王朝親王,當今聖王正是我的伯父,我們大永王朝幅員遼闊,乃是大荒世界的主宰,下轄二十七洲,六十三帝國,隨便拿出一個洲,隨便拿出一個帝國,都比你們蒼國子民更多,面積更廣,你們南荒大陸,不過是我們大荒世界最南邊的一片彈丸之地而已。”
名爲“永元”的老者說到這,頓了頓再道:“我這次前來你們蒼國,乃是奉了聖王之命,前來你們蒼國宣旨,你剛剛殺了麟兒一次,已經是罪該萬死,不可饒恕,我憐你資質,不忍出手殺你,這樣吧,你自毀召喚之門,我允許你成爲我帳下的英雄。”
“呃……”趙烈更加錯愕了,小的傲慢,還可以理解爲從小嬌生慣養,已經被慣壞,不懂事,怎麼遇到一個老的,還是這般傲慢,傲慢到愚蠢的境地?
讓一個召喚師自毀召喚之門,成爲他的專屬英雄。
這種話語,趙烈想想都覺得臉紅,永元老頭居然能夠說得大義凜然。
“怎麼,你不願意?”看到趙烈擺出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他,永元老頭有些惱羞成怒的問。
堂堂大永王朝親王,雙巔峰召喚師,開口招攬一個土著,可謂天大的恩寵,土著非但不領情,反而當他是白癡。
“我讓你自毀召喚之門,成爲我的英雄,你願意嗎?”趙烈反問。
“哈哈……”永元老頭大笑,直笑了好一陣子,才道:“土著就是土著,沒有一點見識,不知好歹,既然你不願意,按照王朝聖典,對神裔無禮者,罪當誅九族,我現在就誅了你以正刑法。”
永元老頭說完,手高高舉起,一座永炎熔爐從他頭頂出現,對着趙烈當頭砸下。
與名爲“麟兒”的少年,永炎熔爐熱浪滾滾,淨化四周虛空不同,永元老頭一招“永炎熔爐”,沒有絲毫熱浪,反倒猶如一座赤紅色的晶體爐子般,有了一絲實質化的特性。
“危險!”
永炎熔爐周邊無熱浪,那表示着,所有熱量都凝聚在熔爐中,沒有一絲外泄,一旦爆發開來,威力將會更加恐怖。
這一招,已經是真正的皇階力量,憑趙烈此時的實力,很難抵擋住。
“蒼茫之拳。”恰在葉洛準備上去救援之際,一聲大喝從趙烈身後不遠傳出,一個頭戴平天冠,身穿帝王袍,外表看似四十來歲,生得非常儒雅的中年美男子,一拳打向襲來的永炎熔爐。
“咦,皇階!”看到男子出現,永元老頭眉頭微皺。
“這……這是皇階的力量、皇階的技能,南荒土著中有皇階強者!”其餘一衆人等,則是紛紛驚歎不已。
根據他們的資料,憑藉南荒大陸的資源,根本不足以讓人晉升爲皇階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