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嫚薇陷入沉思。
要是情況屬實,確實是秦霜不對啊。
利用了人家,又反悔了。
而且這柳家的人很明顯不瞭解秦霜的個性。
她心儀君無憂,怎麼可能爲了一點修煉資源就委身給什麼家主當平妻?
此時,馮叔又憤憤道:“與她平妻之位哪裡虧待她了?她分明過河拆橋,不把我們柳家和靈殿放在眼裡。”
白嫚薇淡然道:“你說的太對了,她就是不把你們放在眼裡的。她天資好,靈、藥雙修,現在是四級靈師,你覺得可能嫁給你們家主當小妾?”
馮叔怒吼道:“不是小妾!是平妻!就憑她,還想當正妻?”
白嫚薇搖搖頭,道:“你不懂,她其實想當王妃。”
秦芷琴是秦霜的師傅,兩人情同母女,然後秦芷琴又和楚滄海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
楚滄海給秦霜出頭,結果,被柳焦打敗。
而柳焦爲了給家族出一口氣,乾脆佔了中宮,羞辱學宮。
事情的來龍去脈白嫚薇大抵清楚了。
只不過,光憑一個人的說辭肯定是不足採信的。
就算秦霜真的背信棄義,白嫚薇對柳家沒什麼好感。
兩邊都不是好東西,讓他們狗咬狗才對嘛。
她現在是學宮的宮主,必須維護學宮的利益。
哪怕事前就知道那麼多恩怨,她也會動手做掉柳焦。
因爲,他一巴掌把學宮的臉都打掉了,徹底把君無殤惹毛。
這就叫作死!
靈殿的人以爲君無殤好欺負麼?
蛇精病發起病來誰都攔不住的。
最後,白嫚薇冷冷的對馮叔說道:“你們和秦霜之間的冤仇爲什麼要扯到我的頭上?佔着中宮不走,還要縱狗傷人?”
“那是因爲,你們不單單針對秦霜,還想針對整個學宮,對付朝廷。”
“一旦學宮之主被你們連續鎮壓,學宮威嚴掃地,士子就會大量流到靈殿去。”
“好一招釜底抽薪!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
馮叔鐵青着臉,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柳焦說打臉要徹底。
秦霜一天不肯嫁,就一天佔着中宮不走,到時候學宮不攻自潰,變成一盤散沙,看秦霜還敢不敢和靈殿作對。
而彰顯了強大的武力之後,有不少潛龍院的士子對學宮表示失望。羣情激憤,卻沒有人敢去挑戰柳焦,更有一些人被策動,離開學宮投靠了靈殿。
如果白嫚薇不出現的話,柳焦這一次近乎逼婚的行動完美無比,可以得到靈殿極高的讚譽。
現在柳焦死了,一切付諸東流。
馮叔面如死灰的說道:“我無話可說。”
“那就行了。”
白嫚薇將天子劍拿在手裡,看着這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
她的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感觸和猶豫。
長劍垂直的指在男人的頭上。
馮叔驚恐的祈求道:“等等!我已經全說了,我願意留在學宮裡終身爲奴!只求饒我……!”
“你放心,我向來說到做到,會饒過你的狗。”白嫚薇目光清冷。
輕輕鬆手,鋒銳的天子劍象徵着無上的皇權當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