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滄海,你的神海破損,要是再召喚靈寵戰鬥,到時候救都救不回來。”
女人跪在地上泣聲哀求,不復往日的高傲之態。
她只是個藥師,不懂戰鬥的意義和守護的責任。
“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你是不是一輩子都裝傻充愣,就當不知道我的心意,把我撇在一邊?”
“別走!楚滄海,你這個沒有心肝的男人,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跟你恩斷義絕,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她只是個女人,要如何懂得男人的心思?
楚滄海依舊沉浸在三天前的記憶中。
秦芷琴的心意他何嘗不懂。
相知相伴幾十年,楚滄海早就備好聘禮,打算等到春花綻放之時向她求婚。
卻不料她竟然不顧他的意願對他下藥。
身體被下了藥,神志渾渾噩噩,但是楚滄海可以短時間的神念離體,查探她究竟做什麼。
每天她都細心的幫他擦拭身體,餵飯,吃喝拉撒全都服侍着。
有這樣的女人做妻子,夫復何求?
苦修多年,和秦芷琴隱居的日子是他過的最輕鬆,最愜意的時光。
以他的實力,一開始完全可以擺脫秦芷琴的藥物控制,但,他沒有那麼做。
糾結的沉浸在溫柔鄉里不願自拔。漸漸地,藥力越來越重,神念探知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等到想抽身的時候才發現,他即將在她的溫柔中毀滅。
滅絕的不只是心智,更是人生的意義與追求。
楚滄海面露覆雜之色,彷彿做了一場大夢,冷汗溼透了背心,再擡手一摸。
額!
腦門上怎地有根針?
白嫚薇看到便宜老師動了,立刻關切的問道:“師傅,你感覺怎麼樣?”
楚滄海眼睛眨了一下,看清站在面前的人,面露驚容道:“是你!”
他立刻想起身行禮,卻發現雙腿使不上勁來,只得長吁一口氣,感激的說道:“多謝白衣侯援手,否則,楚某恐怕要栽在這裡了。”
白嫚薇微微一笑,道,“師傅不用客氣,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楚滄海感到一陣窘迫。
當初權衡利弊,一時心起收了白嫚薇做徒弟,行過拜師禮,但師徒關係只是名分上的,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教導她什麼。
如今她依然執師徒之禮,而且還救了他,楚滄海慚愧的真不知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他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問道,“是皇上……讓你來的?”
“對。”白嫚薇簡單的一點頭。楚滄海的情況不好,得安心療養,說得多讓他心裡裝着事,不利於恢復。
楚滄海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柳焦是柳家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又是靈殿下一屆執事的候補,有一隻強悍的火系靈寵,你千萬不能和他硬碰硬。”
他說完,想起,白嫚薇身旁有一隻強大的妖王守護,對上柳焦,應該勝算不小的。
於是又尷尬的說道:“柳焦是不是已經退走了?”
白嫚薇笑道:“恩,他已經死回去了。”
女孩兒家說話和男人說話的用詞總有微妙的不同。
楚滄海的理解是,柳焦已經退了。
他一下子就樂觀起來,覺得靈殿應該顧及朝廷的面子,沒將事情做的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