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在如今看來,都似是南柯一夢。過去,便就過去了,在她煙龍貞的生命之中,如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存在,便再也容不得他了。
雖然那個人,已經是被她給氣走了,可眼下這種情況,山雨欲爲風滿樓,她不想讓自己爲難,也不願意再去牽連那個男人。
“貞兒,你別這樣對我。我知道從前是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沒有傷害過你……”
君若航靜靜的看着她,她不讓他坐,他便不坐,他一身風華如玉,溫暖如陽,曾經那麼好那麼好的一個男子,她以爲他會是她以後一輩子的牽掛了,可他不是。
“君公子,所謂傷害,不是你說了算的,過去的事,我們已了,慕容的事我也不想再提,如今,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她不見他,他便爬牆來見。莫名的,她就想到還有一個男人也是如此。那般的憊賴,又讓人無奈,可慢慢的,也正是他的那份執着打動了她。
看她脣角不自覺的便揚起了暖暖的笑意,君若航心中苦澀,他微微頓了頓,將這份苦澀剝離,“貞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是……”
“不管怎麼樣,都不用再說了。”
她不容他說完,便開口打斷,“君公子,慕容君若安然無恙,你以後也不必再來找我了。以後,我們還是不見的好。”
轉身再去整理自己的首飾,她是一個很簡單的女人,她的首飾並不多,僅有的幾支金銀髮釵,也都是每每過生日時,父親本着一片心意送她的生日禮物。她收下了,戴的時候也很少。
而除了這幾支髮釵之外,剩下一些精細的頭飾,大部分都是如沁硬塞給她的。說什麼女人總是要打扮自己的,做爲一個女人,如果連自己都不心疼自己的話,別人又怎麼可能會心疼你呢?
煙龍貞覺得這話說得也蠻有道理,隨後就收了,只是戴的時候也很少,她最喜歡的,還是一圈皮筋紮了馬尾,就如同前世那樣,看起來簡單利索,又舒爽。
“貞兒,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君若航心中苦着,“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
話未說完,正對着妝臺的窗子猛然被人掀開一道縫,溫哲烈臉色格外的難看,一雙如箭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煙龍貞道,“你那樣對我,是因爲他,還是因爲他對不對?”
他心中放不下她,他左思右想,放下自己王爺的自尊來偷偷的看她,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她與她從前的男人在她自己的小小閨房中,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頓時就覺得腦門上這好一片綠油油的難看,他強行壓着火氣,壓着自己不想去出手掐死她的衝動,他一字一頓的再次低吼道,“你說啊,是不是因爲他?你心裡一直還念着他,還想着他!你跟我在一起,你在我身上婉轉承歡的時候,你想的也是他,對不對?”
“啪!”
狠狠的一記耳光扇出來,煙龍貞氣得渾身發顫,臉都白了,“溫哲烈,你就是個混蛋!”
她怒極的喊着,手都打得痛了,可她卻一點都沒有覺得痛。她是萬萬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當着君若航的面!
“貞兒,這……”
君若航皺眉,這突然冒出來的明王爺,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給我閉嘴!本王的女人,也是你能叫得起的?!”
溫哲烈捱了打,向來細嫩的臉龐,也迅速就在一眨眼的時間裡,很快就腫了起來,他血紅着一雙眼睛,強烈的壓下自己心裡的怒意,怒極的低吼着,“你這個賤人!你就這麼喜歡他嗎?好!很好!你能爲了他,而掌摑本王。看來本王之前,是真的慣壞了你是不是?既如此,那你就給我等着……來人!”
猛然又一聲吼,他怒到極致,反而是冷靜了,煙龍貞一愣,“你幹什麼?”她莫名的覺得不好,這人發起瘋了……是連皇上都不認的人。他……
沒等他想完,柏清垂手一晃到了窗前,先是看一眼臉色驚呆的煙龍貞,隨後便低聲道:“屬下在。”
這一對主子,他是沒辦法了。
不過眼前,王爺這般氣怒,他還是順着點王爺好了……
溫哲烈怒極反笑,“在了就好……柏清,將這個名叫君若航的男人,給本王抓起來,
好好的伺候着,王妃娘娘心裡喜歡他啊,既如此,本王就順了他們!”
一字一句,冷淡狠戾,煙龍貞猛的打個寒戰,失聲驚叫道,“溫哲烈!你瘋了嗎?我們之間的事,與他有什麼關係?”
“貞兒……”
君若航一臉苦笑,有些無奈了,這個時候,明王爺正在氣頭上,她再來護着他,豈不更是火上澆油?
果然,溫哲烈哈哈就笑了,他笑得停不下來,可這笑聲卻是一聲比一聲更嚇人,柏清嚇得不敢多話,煙龍貞皺着眉,定定看着這個幾乎是瘋了一樣的男人,喊着道,“溫哲烈,你怎麼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碧秋與如沁聽到了動靜,如沁不敢進來,碧秋也嚇得不敢動,她幾乎是哭着臉道,“王爺,您冷靜一下啊,這到底是怎麼了?君公子你剛剛不是走了麼?我姐姐說不見你了,你怎麼是從哪裡進來的?”
她這話不說還說,這一說,溫哲烈怒氣騰騰,“哈”的又一陣狂笑,一雙眼睛冒着血紅,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的話,“狗奴才!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千方百計的爲你的好主子開脫麼?!夠了,都夠了!柏清,你還愣着幹什麼?將這男人綁了,帶走!”
他頓了頓,更是狠狠的加一句話,“以刺殺左相之罪,稟報皇上,秋後問斬!”
他這裡纔剛剛查到那刺客一些眉目,這個不知死活的便跳出來,這一次,他不會再忍。
“溫哲烈!誰讓你動他的!你給我住手!”
煙龍貞身一顫,猛然喊着,撲過去,阻止綁人,柏清爲難,“王妃,這……”
“你給我閉嘴!誰是你們王妃?你們有什麼資格,闖我煙府,綁我的人?溫哲烈,你給我滾,滾!”
她已經要將他摘出去了,他爲什麼還要回來?難道非要等事情明朗以後,她要殺掉景元帝爲父報仇,要讓他溫哲烈夾在中間左右爲難麼?
不!
“貞兒,你不要管我了,讓我去吧……”
君若航再次苦笑,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不清楚麼?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男人,是比女人更加不理智的,眼下明王府,根本聽不得任何的勸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