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打劫?”
溫哲烈頓時嗆到,忍不住咳着,臉皮子抽搐的道,“你可真有出息!跑來皇上的小金庫打劫,你也不怕被他發現給打死了?”
哎!
這臭丫頭,她在這裡步步都是寶貝,他在外面可是領着那一隊不省心的皇宮侍衛溜了好幾個圈子,好不容易下來陪陪她,居然就是爲了打劫?
“那不打劫怎麼辦?你看這麼多好東西,珍珠瑪瑙啥都有,要是入寶山卻空山回了,我以後想起來,指定得後悔死。”
她吸了吸鼻子,一臉放光又再放光的說,溫哲烈發誓,眼下他所看到的什麼大周女巾幗,在這個幾乎是要人命的寶山面前,那就是一隻最最財迷的小笨蛋!
“就算你能拿得動所有東西,你真能把它們都帶出去嗎?”
擡手在她腦門上敲一下,他沒好氣的說,“財迷也得有個限度。今天帶你過來,就是讓你長長見識罷了,你若真想着把它們全帶走,那是不可能的。”
皇帝傻嗎?
他要是傻,也坐不了這大週數十年的帝王之位。
眸光慢慢變得銳利,想着又隱隱的勾了脣,身邊女人一聽他這話,也頓時就氣了,咬牙發狠道:“反正不能給他留下。我帶不走,也不給他!”
如此一個昏君,憑什麼要給他留?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對的……那這樣好不好?總之這東西毀了也是可惜,你看這珍珠瑪瑙珊瑚樹,哪個不是極品?你若真要想,我們分批往回帶,總之……這個地方既然已經找到了,也就不會留下了。”
眸光閃閃,這壞男人壞起來,骨子裡都冒壞水。
煙龍貞鄙視的瞪他一眼,“笨蛋!你以爲這皇宮大苑是你家啊,你今天能夠平平安安進來,明天還能進來不成?”
皇帝不是傻子啊,人家莫名就丟了東西,人家會不知道?
“放心,十天半月的他也不會來一次的。你就乖乖聽我的,今天喜歡什麼,儘量就拿什麼,但是記住,不要拿得太多,萬一跑不出去再被人抓 了,本王的臉可就真給你丟盡了!”
先是一副好心,然後又是一臉的嫌棄,煙龍貞瞪着他,又差點給他氣死,“臭男人,你給我滾遠點!”
頓了頓,又忽的凝眸,吸着鼻子在他身上詫異的問,“你的傷好了?”
之前還衝鼻的血腥味,這麼快就收拾好了自己?
“我還以爲你滿眼都只是寶貝,連你家男人都忘了呢。瞧到了吧,剛剛你進山尋寶,本王可是去處理自己了。”
擡手將衣服整整,溫哲烈不想說,他是趁人不注意打暈了那幾個暗衛,扒了人家的衣服穿的,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量他們也不敢胡說八道。
想到他那個親親好皇兄,鳳眸中又盡是一抹詭異,很好。
親愛的皇兄,咱們明天見!
也不得不說,這狼狽爲奸的兩個人,絕對的是當機立斷的行動派。
要問煙大姑娘她最喜歡什麼,從前沒有最喜歡,現在有了。那就是眼前的這一大堆的寶貝。
富可敵國!
“先拿金票!這個實在!”
她撲過去,直接一把金票摟起來,壓根數都不數,全部塞入了衣服中,然後又是一大把的銀票,最後……考慮了一下,又塞了一些比較好拿,又不會太閃人的金葉子。
好吧!
溫哲烈從前不覺得自己的小女人貪財有什麼不對,可丫頭你這麼貪,真的好麼?
不過,他喜歡。
“拿不拿得動?要不要爲夫的幫忙?”
眉一挑,他呵呵笑着上前,想到第一次與她成親又爲了休她,他可是足足貼了四萬兩金子呢。那時候,皇兄爲這事差點就跟他翻臉。不過現如今……四萬兩黃金算個什麼?
“等一下出去,二八分帳,你不許獨吞,知道嗎?”
耳提面命一番,他揚手去接她,卻被她身一閃,警惕的閃開道,“二八分帳?你想得美!這麼多東西,你一個都不帶,憑什麼要搶我的?”
哎喲娘呀!
現在她可是強盜,強盜懂不懂?
哪有搶回去的寶貝,再跟人分帳的道理呢?
眼一翻,給他一個你絕對白癡的意思,樂呵呵就拐了腿往回跑,溫哲烈呆了,片刻又哭笑不得的道:“喂,這可是我帶你來的,你就不能念着點爲夫的好?”
“我呸!連你都是我的,還怎麼念?你敢跟我二八分帳,姑奶奶分分鐘就踹了
你,懂不?”
惡狠狠的威脅,從前方女人的嘴裡一字不落的吐過來,溫哲烈磨牙,但轉而又揚了嘴脣的笑,早知這丫頭這麼愛財,當初就早早帶她來了,也好過幾番生死過後,才能慢慢的感化她。
暗道不是很長,慢慢走着也有一段距離。
片刻,又聽那女人的聲音滿滿都是好奇的問他,“王爺,你是怎麼知道皇上的小金庫在這裡的?”
藏得這麼隱蔽都被發現,皇上知道後,一定會氣得吐血。
想到皇帝吐血,煙龍貞自動腦補,又樂得嘿嘿的笑。
發了,真發了。
“小時候常來玩的地方,哪能不知?”
溫哲烈的情緒淡了下去,他輕輕答着,話中帶着連他都不自覺的嘆息,小時候的事,總歸是慢慢遠去了。
那時候,皇上還不是皇上,太子也不是他。父皇要傳位,是要留給最寵的小兒子,可惜……後來一切都變了。
“王爺,王爺?你在想什麼?”
一隻小手在上前晃啊晃,拉回了他的思緒,路漸漸走了過去,沒有了兩側夜明珠的照亮,她手中的火熠子又晃亮了,溫哲烈擡頭就猛見她一張臉,在黃豆一般的燭光下閃着獰猙嚇人的光,他猛的就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喊,又氣道,“臭女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不好?沒事離我遠一點!”
真是夠了!
怎麼這張臉,比最初見她時還要覺得滲人呢?
“不行不行,等安寧之後,本王一定要找人把你這臉好好的治好才行!”
邊說着話,又邁步上前,凌空一隻腳猛的踹過來,他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惱道,“你幹什麼?謀殺親夫也不該是這個時候吧!這才得了外財,就要對爲夫出手,你這女人夠心黑啊!”
“我呸!誰是你女人!我告訴你,姑奶奶現在反悔了,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纔不稀罕!”
真是要氣死人了!
這混蛋王爺的嘴,就能不能讓她省點心?
咬牙用力要將腳抽回,忽聽上方猛的一聲“當”的悶響,似乎是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又被用力的彈開,兩人頓時凝聲,彼此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凝重。
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