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的是誰?”
墨無雙看了一眼下面的喜宴上。
那個和風御容有着一模一樣面容的男人,是誰易容的?
“君傾晏,他幫我拜堂成親,”風御容笑着摟起墨無雙,飛到寒潭院。
墨無雙被風御容打橫抱在懷中,冷空氣吹不進她的身體裡,她擡頭,只看見藍藍天和風御容堅毅的下巴。
風御容抱着墨無雙落到寒潭院,這裡是他連夜寫的牌子,墨跡未乾,和其他院落鎏金的牌匾天壤之別,顯得分外寒酸。
“我已經命令人去重新坐牌匾了,現在你就先湊合用好不好,”風御容把懷中的墨無雙放下來,笑着勾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情對視。
墨無雙此刻只看的見他眼中的星辰大海,其餘感官像是被封閉了一樣,只想醉心於他的眼眸深處。
風御容見她怔怔瞧着自己,嘴角勾笑的問道,“今天晚上讓你看個夠。”
說完,墨無雙臉頰通紅,低垂着眼簾問道,“那雪蓮郡主那邊呢?總不能讓君傾晏幫你圓房吧。”
君傾晏被風御容臨時拉來做假新郎,被人皮面具捂得臉上一點都不透氣,黏答答的不說,還被衆賓客灌酒,酒過三巡,他才被賓客放過。
“王爺,婚房在這邊。”
丫鬟及時喊住了想腳底抹油溜掉的新郎,笑吟吟的在前面給君傾晏這個假新郎引路。
跟隨的丫鬟只以爲王爺是喝多了,所以纔不認得婚房的路,哪知道這個人是君傾晏僞裝的。
“王爺,王妃還在等您挑蓋頭呢,”老嬤嬤站在門外,左顧右盼的,終於看見王爺踉蹌着腳步走來,臉上堆滿笑容,伸手拉了君傾晏一把,把不情願入洞房的君傾晏推了進去。
老嬤嬤屏退下人,只留幾個守衛在門外伺候着。
君傾晏被硬推進來後,第一次面對女人手足無措,所以踟躕的站在桌子旁不肯上前。
雪蓮蓋着紅蓋頭,頭上插滿飾品,雖然頂了一天很重,但是一想到能嫁給風御容就滿心歡喜,受多大罪都覺的值得。
好不容易等到了王爺回房,她終於和王爺以夫妻相稱了。
雪蓮遮着蓋頭,只能低頭看見腳下的一小片地面,微微擡頭能看見不遠處站在桌邊的男人的腳,可是他卻遲遲不肯上前。
君傾晏看了一眼雪蓮,又瞅了瞅房門,外面是雪國公的人在守着,出去也不現實,可總不能真的替風御容圓房吧。
他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雪蓮突然開口問道,“王爺,您今天喝了很多酒嗎?滿身酒氣,一定要小心身子啊。”
雪蓮說完,嬌羞的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她只是隨口找個話題打破現在的尷尬。
君傾晏哪敢說話,他的臉是葉昊雲幫忙易容的,一開口就容易暴露聲音,外面的衆多賓客,他還能借着假裝醉酒糊弄過去,可是雪蓮卻對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
雪蓮問完,見王爺還是坐在原地不出聲,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