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紮在她的心上,提醒着她,風御容娶了雪蓮爲妻。
墨無雙點燃屋裡全部的燭臺,環視了一週,最後走像梳妝檯。
沒有嬤嬤伺候,沒有丫鬟幫着摘下滿頭的珠翠,她就親力親爲,自己打水洗漱,自己鋪牀蓋被。
牀上是新作的錦被,看上去富貴喜慶,摸上去卻冷冰冰的。
墨無雙更衣後躺在牀上,枕着手臂輾轉反側睡意全無。
滿腦子都是君傾晏剛纔急忙來喊風御容去圓房的場景。
她躺在牀榻上,看着房間,所有的物品都是橫着的,昏暗的房間因爲大紅色更顯的黯淡起來,連帶着墨無雙的心又沉了幾分。
君傾晏拉着風御容往外走,他已經卸掉臉上的僞裝,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這玩意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帶了。”
風御容走在前面,路過寒潭院的時候,看見屋裡的有燭光,可是大門上還掛着鎖,想到她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是他考慮不周了。
“你別墨跡了,再耽擱下去,雪蓮準保發現異常,”君傾晏拉着站在寒潭院遲遲邁不動步子的風御容往雪蓮的院子走。
“你抽幾個丫鬟送到寒潭院,雪蓮那邊我去應付,你不必跟來了,”風御容丟下一句,飛身上了屋頂。
他見君傾晏還不離去,冷冷問道,“還不走,難道想替我圓房?”
風御容話畢,再看向君傾晏的位置,早就人去樓空了。
他沿着房頂,直接跳進雪蓮的院子,站在門外,眉梢微沉的看着緊閉的大門。
剛剛君傾晏提醒他,房間裡有雪蓮下的迷情蠱,用這麼卑鄙的手法想佔有他的人。
風御容走到門邊,下人們請安,他都擺手讓他們退下,只留下伺候的嬤嬤們,也是讓她們站在院子的大門處,遠離睡房。
他推門進去,就看見雪蓮滿臉嬌羞的坐在牀榻上,媚眼如絲的望着他。
“王爺,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差點就派人去尋你,”雪蓮扭着柳腰走到桌子前,“王爺,該喝交杯酒了。”
風御容看了一眼桌子,腳下突然踉蹌一下,載倒在桌前,把桌上的東西全碰到了地上。
因爲有之前君傾晏滿身酒氣進來,所以雪蓮也沒往別處想,這交杯酒喝不喝無所謂,只要今天圓房,日後她在給風御容添個一兒半女,這個王妃的位置就算是坐穩了。
“我頭好疼,你扶我去牀上休息,”風御容低頭扶額不看雪蓮。
雪蓮忙上前扶風御容走到牀邊,又回頭對外面說了一聲,立刻就有嬤嬤們進來伺候雪蓮梳洗。
風御容躺在牀榻上,在她卸下滿頭珠翠的時候就已經呼呼大睡過去。
“真是的,早知道就讓他們看着點你,喝的這麼醉,還怎麼圓房,”雪蓮卸完頭面,屏退嬤嬤們,走到牀邊看着沉睡過去的風御容,怎麼喊都喊不醒,最後氣鼓鼓的躺在牀上,鑽進風御容的錦被下。
燭光滅了後,風御容緩緩睜開眼睛。
懷中是他爲了國家不得不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