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陌的眸光一緊,掃過樂思思頓時慘白的小臉,心中也大致明白了,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手將盤子中的燒鳥推給蘇瑾月“月兒別哭!這是你三嫂烤的鳥,吃了就不難過了!”
“嗚嗚……三哥哥,你說……沙織是不是覺得月兒對它不好,所以飛走了?”蘇瑾月一邊抽噎着,一邊在嘴裡塞着燒鳥,樂思思看的是一陣目瞪口呆。
她其實小心肝猛地軟了一下,也特別想告訴吃的正香的蘇瑾月,其實你嘴裡塞得是你家沙織,可是她還是沒敢!狠狠地剜了一眼蘇瑾陌,卻發現那個變態竟然衝着勾了勾脣角。
半響,就在樂思思在欲言又止和不得不說間交替轉換神色的時候,蘇瑾月那個看起來p大的孩子竟然把那隻燒鳥吃了差不多了!樂思思不得不承認悲憤化作食量是有道理的。
蘇瑾陌,伸手輕拍着蘇瑾月的後背,一邊笑意盈盈的遞上了一杯水“慢點!沒人跟你搶!另外你三嫂準備了禮物給你!”
“什麼禮物三嫂?”蘇瑾月轉過臉,嘴角還帶着油漬,樂思思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跺了跺腳,然後下定決心一般的猛地擡起頭,滿臉認真的說道“其實我想說……你的沙織已經……”
“已經怎麼了?”蘇瑾月放下鳥腿,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樂思思,後者嘆了口氣“沒事……我說你的沙織我沒見過!”還是不說了吧!
就算樂思思缺心眼吧,可是就是缺心眼缺的連心都沒了的人也看得出來,她要是告訴這個小丫頭“對不起我一失手就把你家沙織給捂死了,還把它給烤了,你現在吃的就是!”那隻能是**裸的在廁所裡打燈籠——找屎!
“那你看見一定要告訴我!三哥哥我不吃了!我帶着阿美去找沙織,說不定它會回來!”說完,蘇瑾月跳下椅子,便急急的朝外跑去了。
樂思思滿是愧疚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燒鳥,額上的黑線頓時落了下來,她是不吃了,就只剩下一個鳥屁股,吃個毛啊吃!
蘇瑾陌挑着眉毛,嘴角掛着笑,一臉怡然的開口“愛妃,本王又幫你撒謊了!你說這怎麼辦好呢?”
樂思思一怔,頓時惶恐不已,這廝不會是看出那隻燒鳥是他們家沙織吧,樂思思再一次領悟到了一個真理,原來化成灰我也認得你,這句話是真的,雖然她沒那麼狠把那隻鳥烤成灰,可是能把一隻烤的焦黃的鳥認出來,那也是一本領啊!
蘇瑾陌果然不是人,咳咳……她的意思是蘇瑾陌果然不是普通人!
“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蘇瑾陌站起身子,走到樂思思的跟前,還未等樂思思反應,修長有力的手指早已攥住了她腰間的一個小布袋子。猛地用力一扯,頓時五顏六色的羽毛便飛了出來!
樂思思眼睛驟然睜大,一臉驚恐的望向蘇瑾陌。“你……你怎麼……”
“怎麼?愛妃還有收集羽毛的習慣啊!嘖嘖……看起來好眼熟啊!好像是我們家沙織的羽毛!”蘇瑾陌伸手抓住一根翠綠的羽毛,笑的極其張揚“不打算說?”
“我……”樂思思搖了搖頭,然後在觸及到蘇瑾陌玩味的眼神之後,又再次認命的低下了頭“好吧!我錯了!我不知道這隻鳥是你家養的!我不該把它的毛還留着,這屬於是還殘留證據,在犯罪心理學當中屬於極大地錯誤……”
樂思思小嘴喋喋不休的說着,越繞越遠,蘇瑾陌臉色一沉,伸手攥住她的下巴,冷漠的說道“你就跟我說這些?”
樂思思秀眉一皺,她只求把蘇瑾陌給繞暈就好,可是她忽略了蘇瑾陌的智商,,也忘記了自己其實一直在自作聰明!
“蘇瑾陌你不會打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錯了!不過你要是打我的話,能不能先把我敲暈了再打,我怕疼……”
誰知蘇瑾陌聽到之後,哈哈一笑,挑着她的下巴,狹長的眸光落在她發抖的身子上“鳥不是被月兒吃了!現在月兒回過頭知道自己纔是讓她的沙織死無全屍的禍首,估計也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給本王好處嗎?”
樂思思一愣,傻傻的開口“你想要什麼好處?”
只見蘇瑾陌的手指一鬆,便放開了樂思思,“本王想叫你關了那個什麼招狼苑!”
“不可能!”想也沒想,樂思思脫口而出,丫丫的這個該死的男人以爲一隻破鳥就能叫她把自己的心血給關了,憑什麼?不就是一隻破鳥啊!姑奶奶賠你好了!“我……”
“不要說賠本王一隻鳥,要知道那可是幽璃國送來議和的神鳥,代表着本王和王妃的情緣,現如今被你給燒了,你覺得你賠得起本王嗎?”
“我……”樂思思一陣語噎,是賠不起,可是要用這隻破鳥威脅她那也是不可能的!於是樂思思開始總結漏洞,他說鳥是幽璃國進貢的,而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假扮幽璃國的公主,那麼自己可以去找幽璃國的國君再要一隻!可是問題的重點是,她根本不認識北城以外的任何地方!
“愛妃想清楚了嗎?”蘇瑾陌邪氣的靠在椅子上,品着茶水,一雙眸子滿是笑意。
“蘇瑾陌!鳥我會賠給你!妓院我是不會關的!你等着瞧好了!哼!”說完樂思思便推開房門跑了出去!一邊跑心中一邊想着問題。
問:有比女人更辛苦的差事沒有?答曰:古代女人。再問有比古代女人更更悲慘的嗎?答曰:蘇瑾陌家的女人,結果樂思思當之無愧的對得起了這個世界上最最悲慘的女人!
蘇瑾陌看着滿地的羽毛,以及桌上被啃的狼藉的燒鳥,心裡微微的顫動,他是不是該由她去?於是蘇瑾陌先生也在腦子裡做了一道比較題。問:有比男人更累的差事沒有?答曰:有抱負的男人!再問:有比有抱負的男人更悲慘的嗎?答曰:被樂思思折磨的男人!
結果很明顯嘛!一個悲慘的女人,一個悲慘的男人!這根本就是天生的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