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對鳳至的印象其實很好,先前前往青雀洞府的時候,他們相處得也並不壞。雅文吧
只不過……
比起鳳至來,江旭當然是更在乎他打小生長的東來宗。
若鳳至和東來宗之間必須有一個要吃虧,江旭當然是偏向東來宗的了。
這也無可厚非。
但是,到底最後是誰吃的虧比較大,那就要看事情如何發展了。
江震將玉牌甩出去之後,看着江旭仍略皺着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拍了拍江旭的肩膀,“旭兒,你也不必太過憂心,我們東來宗在虛靈境裡屹立數萬年不倒,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人打倒的,別說是一個鳳至了,就是十個百個,我們東來宗也是絕對不懼的!”
話中彰顯着無比的自信。
江旭聽江震這樣一說,倒也確實安下心來。
畢竟,江震說得半點不錯。
東來宗這麼多年來受到過無數次的挑釁,也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危險,但每一次最後都能化險爲夷。
相信,這次也一定會如此。
至於鳳至……
那也只有可惜了。
江旭如此想着。
他隨即就想起先前江震甩出去的那塊玉牌,於是有些好奇江震想要用什麼手段來對付鳳至,便問道:“爹,您方纔給宗內留守的長老們傳了什麼訊息?”
江震輕輕拈着自己的鬍鬚。雅文言情
“爲父讓宗內的長老從寶庫裡將斬虛劍帶過來。”
斬虛劍!
江旭聽得心中一震。
斬虛劍是東來宗的震派之寶,是一把準仙器。
江震是出竅後期的實力,若是手裡再拿着斬虛劍這把準仙劍,實力便能更上一個臺階,就是比擬化神期的修真者也是勉強可以的。
他這次是一定要將鳳至斬於劍下的!
“旭兒,現在你總該放下心來了吧?”江震道,“那個鳳至就是再怎麼厲害,爲父手裡拿着斬虛劍,總也能將她斬於劍下了,東來宗丟失的那些臉面,總要用鳳至的鮮血來挽回!”
江旭於是便真的無言了。
他也確實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斬虛劍作爲東來宗的鎮派之寶,平時都是收藏在東來宗的寶庫之中的,輕易不會拿出來。
縱觀東來宗的歷史上,遇着困難之時,但凡取出了斬虛劍,就沒有遇到什麼不能對付的敵人。
對東來宗的人來說,斬虛劍不僅僅是一把鎮派準仙器,還代表着一種必勝的信念。
江旭自己也是從小就生長在東來宗的,他當然對斬虛劍也有着這樣的信念。
見着江旭不說話,江震便又點了點頭。
“旭兒,這次爲父是作了萬全的準備的,那個鳳至確實有些邪乎,爲父都已經考慮過了,若是有個什麼萬一,連爲父拿了斬虛劍也無法將她拿下,那就是拼着要打擾宗內的老祖宗清修,也一定不會由得鳳至在外逍遙!”
江旭瞠大了眼睛。
他當然知道江震所說的老祖宗是誰。
東來宗是有化神期的修士的,而且還是化神後期的修士,不過那位老祖宗近幾千年來都只在東來宗的後山裡閉關修行,以期可以抓住一線機會晉入大乘期。
如今的虛靈境幾乎再見不着大乘期的修真者,更別提是有人飛昇了。
若是東來宗的這位老祖宗真的能夠晉入大乘期,整個東來宗的實力無疑就會又踏上一個大臺階,這樣一來東來宗只怕都能一步登頂,成爲虛靈境裡實際最爲強大的宗門!
到那時……
東來宗該是何等的風光?
當然了,這些都只存在於東來宗衆人的美好想象之中。
現在,東來宗的那位老祖宗還一直在閉關修行呢,能不能突破那更是個未知數。
不過呢,人總是要有夢想的嘛,萬一實現了呢?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江震竟然還打了若是他自己不能將鳳至給收拾了,拼着打擾老祖宗閉關的風險也要請出老祖宗拿下鳳至,如此可見江震到底有多怨恨鳳至了。
要知道,這位老祖宗當初閉關之前就留下過話,若是不到東來宗生死存亡的時候,讓所有人都不要打擾於他。
江旭看着江震,一時之間有些無言。
“爹……”
他只叫了這麼一聲就頓住了。
江旭最是瞭解江震不過的,若是江震真的對自己能拿下鳳至這件事有信心,那他也不可能說起要請了老祖宗出關的話來了。
鳳至……
江旭想起之前進入青雀洞府時接觸過的鳳至,忍不住在心裡微微嘆息了一聲。
他只希望,江震這次能如願以償,不會有請出老祖宗的機會吧。
江震自向東來宗傳了信兒之後,就一直在等着宗內長老帶着斬虛劍過來。
等拿到了斬虛劍,他就準備馬不停蹄的趕往東香城。
鳳至既然自己要這樣高調,像是唯恐東來宗的人找不到他一樣,那他這次就好好成全她,讓她知道一下什麼叫做教訓!
說來也奇怪,鳳至在東香城裡也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的,先是閹了玉流風,再打敗玉擎蒼,甚至讓化神中期的華老鎩羽而歸,最後纔是放了煙花挑釁東來宗。
江震等人得到了鳳至放煙花挑釁的消息,也知道鳳至打敗了玉擎蒼,但偏偏,連化神中期的華老也折在了鳳至手裡的這個消息,他們卻一點也沒有聽說過。
只能說……
大概,這是因爲東香城的那些修真者們,唯恐東來宗的人知道消息之後就慫了,從而讓他們看不到好戲,這才特意將這個消息封鎖了起來?
當然了,具體是如何的,現在誰也不知道。
江震滿以爲,他只需要等着東來宗的人將斬虛劍送過來就行了。
但沒想到……
他這次沒等到送劍的元嬰長老,而是等到了另外一塊玉牌。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左右,江震正計算着宗內的長老還有多久能趕到呢,就聽到了玉牌飛過來時發出的呼嘯聲。
江震下意識的往聲音來處看過去。
讓他失望的是,並不是宗內的元嬰長老馭劍而至,他只是等到了另外一枚玉牌。
“嗯?”
江震將玉牌抓在手裡,心中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