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主,你上當了,哈哈!
那張紙上,鳳至一共也就留了這麼幾個字。
慕容賀最開始時還沒猜到這幾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畢竟,他對自己的手段還是極爲自信的,就算這信上真的有什麼不對,也絕對不可能再威脅到他的安全。
可是……
直到他發現自己身上突然涌出的變化。
最開始時是渾身發癢,那癢意從不起眼的一點點漸漸加重,等到他將信上的幾個字看完之後,渾身傳來的癢意已經讓他有些控制不住左右動起來。
然後,那又麻又癢的感覺繼續加重,饒是慕容賀是武聖級強者,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堪稱完美,這時也忍不住漸漸青了一張臉。
他現在只想趕緊將所有人都遣下去。
否則,他覺得,他這個家主,只怕要控制不住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了。
有了這樣的覺悟,慕容賀也沒有遲疑,當即就要開口發話,卻不想,這才一擡頭,就見着屋裡這麼多人,除了面上帶着茫然的慕容星之外,其他人,包括丹老在內的所有人,竟然都與他有了同樣的反應。
所以說……
慕容賀將手裡那張薄薄的信紙猛地捏成一團,兩眼死死地瞪嚮慕容星。
所以,鳳至壓根兒就沒有在這封信上動什麼手腳,她真正動了手腳的,其實是慕容星這個人?
而他們,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還這樣大意的將慕容星給放了進來?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慕容賀就再也壓不住自己的脾氣。
“鳳至!”他咬牙切齒地吼出聲。
從這天起,慕容家就又出現了一件怪事。
家主慕容賀、大長老慕容昱、二長老慕容立……等等慕容家的高層,甚至包括了家族裡最受人尊敬的丹老,都在同一時間得了一種怪病,渾身麻癢難耐,唯有用手將發癢的地方撓出血來,才能勉強止得住癢。
也正因爲如此,不管在何時看到這些慕容家的高層,總能見着他們不停的拿了手在身上到處抓,直到將身上抓出了血痕來,才能露出舒爽的表情來。
這樣的一幕幕,簡直叫人看了心裡都覺得又是怪異又是心驚。
莫不是……
家主和長老們,還有丹老他老人家,難不成都是被鳳家那個丫頭給氣得有些不對勁了?
其他慕容家的人都是這樣猜測的。
……
在這些事發生的時候,鳳至還在離乾西城最近的淮陽城裡休息。
剛剛放了那場盛大的煙花,鳳至擡頭看着夜空裡的那行閃動着光芒的字,面上滿是成就感。
嘖嘖,將修真以及煉丹的本事用到這種方面來,數遍修真界以及現在的玄武大陸,只怕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不過……
不得不說,能以這樣一種幾乎被整個大陸矚目着的方式向着慕容家傳話,鳳至覺得這是真的爽啊!
再一想到,明天他們就要從淮陽城離開,啓程去往乾西城,再過上幾天就能到達乾西城了,鳳至心裡更是有種淡淡的興奮。
她不是沒有報復過別人,不過這一次,她要報復的,是整個想打她主意的慕容家。
以一人對一個家族,只是這樣想想,也總能叫人心中生出些豪情來啊。
不,她不會是一個人。
鳳至回頭望了一直伴在她左右的龍衍一眼。
她還有龍衍。
無論如何,她相信,龍衍是絕不會讓她一個人的。
似乎看懂了鳳至這個眼神的意思,龍衍朝着她輕輕一笑,然後伸手摟着她的肩,將她往自己的懷裡一拉,讓她的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龍衍,他在以這種方式告訴鳳至,他是她的依靠,也值得她依靠。
其他被這兩個人忽略了的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他們總覺得,只要這兩個人開啓了黏糊模式,就再也看不到他們的存在了,估計這時候,他們這些小夥伴兒就與那空氣沒什麼兩樣了。
這真是件悲傷的事。
鳳鳴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能忍住,朝着鳳至和龍衍就嗆聲,“我說,你們兩個,要談情說愛好歹也看看場合吧?”
龍衍淡淡瞄了鳳鳴一眼,“那,你們就先回去吧,你們走了之後,這裡就沒有別人了。”
那就可以繼續談情說愛了。
這就是龍衍的言下之意。
鳳鳴只覺膝蓋連着中了好幾箭。
想想當初,龍衍爲了能得到他和鳳來的首肯,對他們是多麼的客氣,不僅各種見面禮往他們手裡送,平時說話還都唯恐得罪了他們。
可現在呢?
鳳鳴總有種自己被過河拆橋的悲憤之感。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鳳來等人卻仍真的轉身就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鳳至和龍衍兩人。
直到這些人都走遠了,龍衍纔將鳳至完全鎖入懷裡,很是滿足地喟嘆一聲,“現在好了,礙眼的人總算是都走了。”
在他眼裡,任何妨礙他和鳳至親近的人,都統一被稱爲礙眼之人。
管他們什麼小夥伴兒,管他們什麼小舅子大舅子的。
鳳至眼裡含笑。
他們這時候正立於淮陽城的城牆上最高處的角樓上。
事實上,自從寧安城那晚放了那場煙花之後,接下來的這五個城市,鳳至要放煙花時總是會選了城裡最高的地方。
用鳳至的話來說,站得高望得遠不是嘛,當然也更能看清楚她放出來的煙花的絢爛。
當然了,這樣一個全城最高的地方,顯然也是很適合談情說愛的。
感受着如今早已經熟悉了味道的懷抱,鳳至笑着在龍衍懷裡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然後就這樣靠着感受着兩人之間此時的溫馨。
哪怕一句話不說,他們的心也是緊緊貼在一起的。
直到,鳳至聽到龍衍說的一句話。
他說:“鳳至,等慕容家的事了結了,陪我一起回龍谷,好嗎?”
鳳至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卻有些緊張起來。
龍谷,那是龍衍的家。
而將自己的戀人帶回家,這可不就是要見家長了嗎?
龍衍是見過鳳連城和龍輕語的,可她還沒見過龍衍的爹孃啊,雖然聽龍衍說,他那對無良爹孃都是不按理出牌的,絕對不會爲難她,可她還是會緊張的好嗎?